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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委曲求全
    “四王爺，你在說什麽，奴婢沒聽明白！”
    沐歌不知道鳳千辰是怎麽知道的，但還是強撐著快要渙散的理智，裝傻。
    鳳千辰捏著沐歌下顎的力道更重，沐歌痛得大叫了一聲。
    “你以為能瞞得了本王？”風千辰冷哼，“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本王掌控裏。“
    自從前些日子在雪地裏，因為一些荒謬的原因，饒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丫鬟一命後，鳳千辰就派心腹魏嵐監視了這個丫鬟。
    平日從魏嵐稟報中，鳳千辰能察覺這個丫鬟不如表麵看起來簡單，但也沒怎麽在意。
    對鳳千辰而言，一個小小的丫鬟，再有通天本事，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直到不久前，魏嵐回報說，發現太醫院的白修翊同這個丫鬟關係匪淺，並且無意中聽到，另一個丫鬟叫她為“沐歌”，而不是“雲歌”，鳳千辰才真真關注起了這個丫鬟。
    他甚至讓人調查了她的底細——
    她是一個棄兒，三歲時在一個大雪天，在荒地裏被寧少卿撿了回去，從小與寧府小姐寧昭然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十二歲那年，為了救寧昭然成了傻子。
    卻恰好又在不久前，落水身亡，又離奇地活了過來，並且恢複了智慧。
    魏嵐說她的處事說話，完全不像是缺失了幾年生活經曆，癡癡傻傻的人能做到的。
    這些種種線索，冥冥中好像都指向什麽……
    鳳千辰手心出了汗，心跳也飛快。這種緊張的感覺的，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快說！”鳳千辰心急如焚。
    沐歌秀眉蹙在一起，雙重煎熬，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折磨得通紅。
    “放、放手！”
    她雙腿奮力掙紮，軟綿綿的踢著鳳千辰的身體。
    鳳千辰形狀好看的桃花眼微眯，危險地盯著沐歌，手也摸到了她大腿根，鉗製住。他沒有說話，細長指尖技巧地挑撥著她，離禁區不過分毫。
    未經人事的身體，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挑撥，沐歌雪白青澀的身體，呈現淡淡的桃花色，呼吸急促，雪白貝齒咬破了嘴唇。
    被如如此褻玩，沐歌終於崩潰了，哭喊著：”我是叫沐歌，之所以……在外稱為雲歌，是……是因為與先皇後重名了，所以……所以才……“
    這是她練習過千百遍的說法，說得久了，連她自己都相信了。可鳳千辰深邃似海的眸子裏，蓄滿了冷笑。
    “還想騙本王？”鳳千辰猛地掐著了她的脖子，嗓音壓低，“你剛剛昏迷時，可喊了淨月的名字，但凡在宮裏待得有些時間的人，都會知道，曾經先皇後身邊有個大宮女名叫淨月。”
    鳳千辰咬牙切齒：“說！你到底和先皇後什麽關係！”
    沐歌怔了片刻。沒想到昏迷裏竟然叫了淨月的名字。
    一提起淨月，她心底就竄起一股痛意。好在媚藥的折磨，將那瞬間的變化掩去了。
    她看著鳳千辰憤怒的眸子，知道如果今日不給鳳千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快速在腦中將事件整理了一番，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幹澀的嗓子，“奴婢……奴婢曾經承過淨月姑娘的恩惠。”
    沐歌氣息紊亂地將當初雲喜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艱難地說：“雖然許多時候我癡癡傻傻，但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所以清醒後，聽說淨月姑娘和先……皇後已故，卻無法報答，所以趁著這次出宮，便想來看看小皇子。”沐歌喘了口氣，艱難道：“奴婢求王爺放過小皇子。”
    鳳千辰鷹一樣的眸子，縮了縮。
    他牢牢盯著沐歌每一個微小的表情，並未看出任何說謊的痕跡。
    “沒看出你這個奴才還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如果你答應以後幫本王做事，放過一個呀呀學語的小孩也不是什麽難事。”
    “奴婢……奴婢答應。”沐歌艱難道。
    鳳千辰冷哼一聲，放開了沐歌，“本王就暫且相信你，如果你膽敢騙我，下次就不是給你下藥這麽簡單了。“
    那隻微涼的手，一離開皮膚，體內就如燃起了一把火。
    沐歌咬著唇，艱難祈求道：“求……王爺……幫幫我？我……快撐不住了。”
    體內媚藥越發肆虐，沐歌額上熱汗流淌，瘦弱的身體扭動不止。
    鳳千辰看了沐歌一眼，嗤笑，“幫你？這是今夜你求本王的第二件事了，但是你覺得本王再饑不擇食，對你這樣的丫鬟會有興致？”
    沐歌窘迫得很，恨方才大腦發昏，詞不達意。
    “奴婢……隻是想求解藥。“
    鳳千辰撿起地上沐歌的衣服，扔在了她赤裸身體上。
    “魏嵐進來給這個丫鬟降降火。“
    擱下這話，鳳千辰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如今，多看一眼這個丫鬟，他都覺得礙眼。
    鳳千辰這話是什麽意思？
    沐歌驚恐地瞪大眼。如果……如果鳳千辰敢讓人糟蹋她，她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他。
    一會兒，魏嵐走了進來，沐歌戒備地盯著他。
    “姑娘，得罪了。”魏嵐一抱拳，扛起沐歌，幾個飛身起躍到了庭院裏的湖邊，將她扔進了湖裏。
    數九寒天，水麵起了一層薄霜。
    冰冷的水包裹著她的身體，方才的燥熱難耐瞬間散去，她凍得一個激靈，嘴裏也灌進了好幾口冷水，卻倏然鬆了一口氣——
    狼狽雖狼狽，但終於不用出醜了。
    湖水不深，隻到她胸口。沐歌在水裏掙紮著，嗆了不少冷水，終於站了起來。
    她上下牙凍得直打架，想要爬上岸去，可思量了一陣，還是咬牙受著凍，靜靜地站在水裏，等體內藥性慢慢散去。
    一處黑暗的樹影底下。
    鳳千辰冷冷地看著沐歌，長眸底，有一閃而過的精光，和過往紈絝風流的模樣，判若兩人。
    “王爺，她已經發現我們的秘密了，王爺還和她合作，不怕她以後反咬一口嗎？”魏嵐不解問道。
    鳳千辰薄唇微揚，“你覺得她是個怎麽樣的人？”
    “不如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魏嵐尋思片刻，“深藏不漏。”
    鳳千辰點頭，細長手指撚著一朵花蕊，“本王如今正在用人之際，這個沐歌，可能是個禍患，但本王覺得她的用處，倒是會更大一些，連白修翊那樣的人，她都能與之成為朋友。”
    他眸子微沉，一用力，手中花支離破碎。
    “你覺得本王會蠢到，給她一個反咬一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