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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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物歸原主
    沐歌嘴唇囁嚅著,寧昭然纖纖玉指,豎在沐歌唇前,阻止她再說下去,“雲歌,你一定會勸說白修翊幫本宮吧。”
    沐歌沒想到寧昭然竟然將白修翊也牽扯了進來。
    她想勸說,但看到寧昭然美眸半眯,眼底燃著不正常的光,低頭道:“雲歌……自然會幫娘娘的。”
    寧昭然看著沐歌躬身行禮,嘴角微微地勾起。
    幫鳳嬴安排住所的事,沐歌事事親力親為布置,不假手他人。這是她第一次為鳳嬴做點什麽,做得特別專注,每一處都用盡了心思。
    沐歌檢查著被褥的軟硬程度,腦中也在想著如若鳳嬴進了宮,或許並不比在別苑安全,畢竟連鍾靈思都能在禁宮內丟了命。她想得太專注,連鳳昭儀走進來都未曾發覺。
    “四嫂。”鳳昭儀狠拍了沐歌的肩,沐歌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被褥落到了床上。
    她捂著胸口,回頭,擠起笑容,“昭儀,你怎麽來了?”
    “四嫂,我有些無聊,所以來看看你做什麽?”鳳昭儀像軟了骨頭似的倒在床上,還用臉蹭了蹭柔軟的錦被,喟歎道:“真舒服啊,四嫂你對大皇子都這麽上心,以後你和四哥有了孩子一定是個好母親。”
    說著,鳳昭儀從床上做了起來,衝沐歌眨眼,“四嫂,你什麽時候和四哥生個孩子給我玩玩唄。”
    沐歌哭笑不得,將鳳昭儀從床上趕了起來,一麵撫平被褥上被鳳昭儀滾出來的褶皺,一麵說道:“要玩,你自己生一個去玩!”
    鳳昭儀癟嘴,“我和誰生去啊?如果遇到喜歡的人,我巴不得給他生十個八個孩子。”
    沐歌手上一頓,鳳昭儀看出她又在自責,忙轉移了話題,“四嫂,最近宮裏太無聊了,什麽時候你陪我去四王府玩玩吧,我四哥那裏有好多寶貝呢。”
    西陵邊界處,淅河鎮。
    黑黝黝的連綿群山下,駐紮著一隊軍隊,和帳篷。
    篝火熊熊燃燒,燃得嗶啵作響,照著巡邏的將士。飄蕩的迎著“鳳”字的旌旗,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
    帳篷內,一盞桐油燈映著燈下看地圖的男人的臉。
    “王爺!人來了!”士兵掀開帳篷進來。
    鳳千辰從書案後抬起頭,示意將人帶進來。片刻後,一身錦衣華服的男人走了進來,渾身都是攝人的貴氣和殺氣。鳳千辰將帳內的侍衛全都揮退下去,侍衛們麵麵相覷,最後也領命退了出去。
    “南嶽王,好久不見。”鳳千辰站起身,衝著男人微微一笑。
    男人不領情,冷哼道:“四王爺,何必做戲,你們東越欺人太甚,如今在我西陵地盤,你還敢耍花樣,不怕本王讓你有去無回嗎?”
    接到鳳千辰的邀約,他早已暗中部署好一切,在距離這十裏外的地方,已經有五萬西陵士兵,隻等他一聲令下,就鳳千辰這隻兩千人的隊伍鏟平。
    這番話不可謂不挑釁,鳳千辰卻慢慢踱步到男人麵前,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南嶽王,本王這次來不為生事,隻為同你合作。”
    男人冷笑,拂袖大怒:“四王爺你莫不是說笑吧!你皇兄鳳千霖當初封了明婉星為妃,,而後又害死了我皇妹,如今還掘了我皇妹的墓,送來西陵示威,這一樁樁就是你所謂的合作?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跟在秦梓鈺身後的兩個暗衛,握緊了劍柄。鳳千辰輕飄飄地看了一眼,絲毫不為所懼,反倒是揚眉笑道:“南嶽王,你說的這些都是我皇兄所做,與本王無關。”
    “無關?”秦梓鈺像聽了什麽笑話似的大笑,拳頭卻握得咯吱作響,“天下人都知道你與鳳千霖感情親厚,當年東越皇去世後的皇權之爭,本王可知道未曾參與鬥爭的四王爺,可暗地裏為鳳千霖爭奪皇位出了不少力呢。而且,你派徐老三來西陵皇宮盜令妹的畫像,如今還親自送令妹的棺槨來西陵,不是挑釁是什麽?你與鳳千霖本就是一丘之貉。”
    秦梓鈺想起進入帳篷前,看到那漢白玉打造的石棺槨,被擺放在荒野裏毫無遮避,蒙了塵落了灰,怒氣便越發高漲。
    鳳千辰沒有反駁,拿起桌上放著的銀著挑了挑昏昏欲滅的燭火芯,等火光燃得更烈了一些,才回身看著秦梓鈺,眼睛底沉淪著漆黑的火焰,似憤恨,又似愁苦。
    “南嶽王,人都是會變的,六年前,本王是追隨著皇兄,助他登上皇位,彼時我無怨無悔。如今——”他頓了頓,一瞬,眸光凜冽似刀戟,“我悔了。”
    饒是秦梓鈺曆經過大風大浪,心有城府之人,也被鳳千辰身上猛地迸發出的強大氣勢所震撼。不過素來聽聞,這個東越國四王爺,舌燦蓮花巧舌如簧,說不定這一番話,隻是想降低他的戒備,又在蓄意陰謀。
    “哦,如果四王爺真的悔了,不若拿出點誠意給本王看看。”秦梓鈺嘲諷地勾了勾唇,“本王也不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四王爺隻需將盜取的令妹的畫像還給本王,本王就信你。”
    “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鳳千辰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秦梓鈺身後的暗衛又將劍從劍鞘裏拔出一寸,寒光淩冽,鳳千辰不為所動,反倒是笑了笑,“南嶽王,何必執著於一副畫像呢?”
    “哼,本王倒是想問問四王爺,你好歹是光風霽月的一屆王爺,怎麽做出偷竊這麽下作之事。”秦梓鈺繼續道,“這幅畫像隻是令妹最喜愛的一幅,是她十五歲那年,本王托畫師幫她畫的。對本王來說是絕世珍寶,對四王爺來說應該沒什麽價值,不若物歸原主的好。”
    鳳千辰甩袖,走到案幾後,拿出一卷畫,扔到秦梓鈺懷裏。“那便還給南嶽王。”
    秦梓鈺伸手接住,小心翼翼地打開——
    畫上穿著新綠色襦裙的秦沐歌,站在一片灼灼的桃花影前笑得燦然。
    越看秦梓鈺的臉就越沉,最後一揮手將畫撕了個粉碎,拋在了空中。
    隔著紛亂的紙屑,“鳳千辰,你竟然拿一副仿品來哄我!”
    那幅畫與原作一模一樣,甚至連紙張都有做舊的痕跡,泛了黃,邊角磨損,隻是畫上唯獨少了秦暮歌印下的紅色手印。
    如果不是他記得這幅畫的每一處細節,怕是要被鳳千辰這隻狐狸騙我。
    “唰”的一聲,暗衛抽出了劍,對著了鳳千辰。
    帳篷外一直聽著聲響的士兵,猛地衝了進來,將秦梓鈺幾人團團圍住。
    秦梓鈺冷笑,像是早想到了這一幕,正欲說話,隻聽鳳千辰冷道:“本王讓你們進來了嗎?”
    士兵領命出去,一觸即發的混亂,偃旗息鼓。
    鳳千辰回首,望著秦梓鈺,眸光堅韌,“物歸原主是麽?那幅畫原就是本王所畫,本王讓人盜出來,也算是物歸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