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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辛想用溫暖的手機聯係葉南成，但是那邊無人接聽。
    同為女人，她自然沒力氣把溫暖送到家，而剛剛好心英雄救美的男人……被吐了一身後壞脾氣地走了。
    脾氣雖壞，長相十分妖嬈俊美。
    不等沈辛打算再試著打給葉南成電話時，那人又折回了，許是抱著好人做到底的心思，問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兩杯果酒。”
    “……喝果酒還能醉成那樣？”
    沈辛也不知道溫暖的酒量這麽差，她想用果酒糊弄糊弄，沒想到竟然把人灌醉了。
    “哎，她家在哪，我送她回去吧。”
    這樣的要求，沈辛自然求之不得，和經理請假，然後把溫暖送回去。
    溫暖雖然醉了，但並非毫無意識，被人抱起後，迷迷糊糊抓著那人的胳膊，低聲呢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怪我了好不好。”
    聲音細小如蚊，快要哭出來的強調，帶點小可憐又委屈巴巴。
    “那個。”沈辛解釋道，“她失戀了，所以……你擔待些。”
    還好這個幫助她們的男人比較大度，沒有計較溫暖吐他酒水的事情，反過來伸出援助之手。
    “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們計較。”
    送到葉家後，溫暖被家中的傭人接走。
    傭人看到葉太太居然不是由葉南成送來的，而是被另一個陌生男人抱著，難免吃驚，不過見旁邊還有個女的，應該不會出什麽事。
    即便如此，傭人還是把事情和葉南成說了一遍。
    溫暖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
    因為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她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慢慢坐起身，窗簾被拉後放出刺眼的陽光，但更令她注目的是葉南成。
    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身上穿著一夜沒有更換的正裝，眉眼透著疲倦但更多的是陰鷙。
    溫暖沉默了會。
    “停手，你昨晚是被一個陌生男人送回來的。”他率先開口。
    她沉思片刻，細想一番，在夜色的確遇到過一個男人，而且長得十分好看，說話直率。
    然而溫暖並不回答，直直地對上葉南成的目光，毫不感到心虛。
    葉南成唇際間擠出幾個字，“不給一個解釋嗎，葉太太。”
    “我喝醉了，被好心人送回來，傭人應該跟你講過了。”
    “誰讓你喝酒的？”
    她低下頭，“你。”
    “我讓你去夜色喝酒，醉酒後又讓一個陌生男人把你抱回家？”
    他葉南成是嫌頭頂太單調所以弄頂綠帽子遮陽光嗎？
    “你讓我難過了，所以我就去喝酒了。”溫暖老老實實地陳述。
    葉南成竟然無言以對。
    溫暖輕咬著唇，嗅了嗅房間裏的氣味，除了淡淡的果酒香，還有另一股她不喜歡的味道。
    葉南成站起來，身上的氣味更大了，溫暖皺眉，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出他的眼睛，瞳眸微眯，俯身抓住她的腳腕，“怎麽，遇見一個男人打算對我避而遠之？”
    “你身上有消毒水味。”溫暖抿唇，依然很老實單純，“我很不喜歡。”
    溫清住過的房間裏，消毒水味很嚴重。
    葉南成留宿一夜，不可避免也沾染許多，聽說溫暖的事情後急匆匆趕回來，沒來得及換衣服。
    溫暖小心翼翼地把腳腕抽了回去，依然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喝醉酒是她的錯，心虛，所以小心翼翼地，但說到底，責任在於葉南成。
    葉南成知道她討厭的不是消毒水味，而是他在溫清那裏沾染的氣息。
    他沒有強迫她接近，而是脫掉外套，徑直走進浴室。
    溫暖在浴室門口敲門，“你洗好了嗎，我想進去刷牙。”
    “進來吧。”
    她進去後，裏麵朦朧著層層水霧，隔著半透明的蒸汽能看見他肌理分明的性感身材，溫暖下意識地遮住眼睛。
    “嘴能看，眼睛不能看嗎？”葉南成淡淡地諷刺，反而更暴露地出現在她的跟前。
    溫暖隻覺羞恥，硬著頭皮在旁邊刷牙。
    葉南成悄然無聲地站在她的身側，手裏拿著的是浴巾，光是拿著，並不去遮擋身體。
    溫暖匆忙地刷過牙後想溜走，卻被他抬手拽住身子，“我們是夫妻。”
    “我知道，很快就不是了。”
    “什麽意思？”
    溫暖低頭，“我害了姐姐流產，原本就對我有意見的奶奶是不會接受我的。”
    “所以呢。”
    “所以……”她遲疑地抬眸，卻被他眼底的陰霾嚇住，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他的眼神太犀利可怕，身上散發著熱氣，沾水的手自她的臉龐滑過，看似溫柔卻不容她拒絕抵抗，強製性地將她拉到懷裏。
    “不該說的不能說，聽到了嗎？”
    “……聽到了。”
    有了自由後，溫暖逃似的離開他的臂彎，然後跑到外麵呼吸著新鮮的口氣。
    她怕他，從一開始就是，怕他床上的粗魯，也怕他床下的霸道。
    等葉南成出來後，溫暖無聲地將一份協議書遞了過去。
    離婚協議。
    葉南成眯眸看了上麵的幾個黑色大字，又聽溫暖小聲地陳述：“這是奶奶之前就準備好的，我們離婚，簽個字就行。”
    他眸間的冰冷越來越深，真是給她能耐了，不讓她說不該說的，所以就用一張紙代替嗎。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把協議書撕個幹幹淨淨。
    溫暖愕然，“你幹什麽，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離婚了？”
    “可是……”
    可他昨天明明那麽心疼溫清，在乎他們的孩子，甚至不相信她所說的每句話。
    他對她這麽無情，不就是想離婚嗎？
    “葉南成，我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我，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下了床就不作數了，我都懂，我有自知之明。”
    溫暖強顏歡笑，“你要是覺得我生不出孩子就把我休了很沒道德感的話，我就提出來，你簽個字就好，再按個手印。”
    不等話說完，葉南成已經環抱住她的身子，咬牙切齒，“手印不會按，但我會把你按在床上！”
    氣息噴薄而至，溫暖懵了，下意識地掙紮，雙手卻被他舉到頭頂，他咬了口她的脖頸，狠狠道。
    “我的字典裏沒有離婚，隻有夫妻，你要是記不住我可以帶你回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