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市裏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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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歐陽小默和郝偉民互相聊著一些沒天沒地的話題,聊著聊著,就談到了感情。郝偉民說;“歐陽小默。你有男朋友嗎?”
“我?!?!我還沒男朋友呢,我現在的目標就是先找一份合適的工作。至於男朋友,我可真沒有想過,一切都還早著呢。不著急。”歐陽小默說完,看著郝偉民笑了笑,“你呢?有女朋友嗎?”
“我?你覺得我有嗎?”郝偉民好笑地看著這個後知後覺,什麽事情都比別人慢好幾拍的女孩。
“我覺得?郝大組長,你太能開玩笑了,我怎麽會知道呢?”實則歐陽小默心裏有了一個最壞的打算,郝偉民很有可能沒有女朋友,並且還是看上了自己身邊的朋友,所以拿自己開刀,當打入敵人內部的一隻利刃。
“我說歐陽小默啊,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郝偉民有女朋友的話會送你這樣的單身美女回家嘛?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麽溫柔哦!”說完這話,郝偉民看著目瞪口呆的歐陽小默,玩味的皺皺自己的眉頭,笑了。
看著眼前玩世不恭,跟自己開玩笑的郝偉民,現在哪裏還有白天那個在公司裏工作一絲不苟的樣子,歐陽小默不覺得吐吐舌頭,表示自己的歉意。
“我現在沒女朋友。以前也談過,但是由於各種原因,分手了!現在我單身好幾年了。”說完這句話,郝偉民含情默默的看著歐陽小默。
“那你是想成為‘單身公害’啊。哈哈。”為了擺脫尷尬,歐陽小默開起了玩笑。後麵這一聲不連貫的哈哈,在車廂裏顯得寂寥而沒有生機,歐陽小默適時地又幹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我還公害?我能害誰啊。你就別調侃我了。”郝偉民說完也笑了。麵對這個笨拙的歐陽小默,郝偉民第一次想要耐心起來。
夜幕下的上海一如往常一樣的漂亮,每天習慣了兩點一線的生活,每天習慣了擠著公交車,歐陽小默從來沒有欣賞過上海的夜景。
“歐陽小默,來上海多久了?”郝偉民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親切地問道,似乎對前麵的問題與話題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歐陽小默不得不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句,感謝上帝。
你看,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時候,說著單身不單身的時候,結果往往是擺脫單身,但是如果任何一方無意於彼此,那麽單身不單身就隻能成為一個尷尬的話題,一方使勁躲避,另一方也會覺得沒有意思。
“來這個城市有五年了吧,我在這裏上的大學,我一直就有個夢想,自己可以留在這座城市裏,一直奮鬥,奮鬥,直到自己老去的那天。”歐陽小默看著窗外漂亮的霓虹燈,愜意的躺在座位上,好久沒有這樣的放鬆過了,歐陽小默緊繃的神經終於在今晚的這個時刻放鬆了下來。
“對,在這座看似金碧輝煌的城市裏,不知道有多少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每天都在不分白晝的努力工作著,同樣,在這座快奏的城市裏,會讓多少年輕人喪失生活的勇氣。”歐陽小默回頭看看郝偉民,這樣深奧的話從這個年輕的公子哥嘴裏說出,確實很讓歐陽小默驚訝。
簡單的閑聊之後,郝偉民不在和歐陽小默說話,看著車窗外迅速閃過的夜景,無聊的歐陽小默竟然睡著了。
“歐陽小默,你看…”沒有聽到歐陽小默的回答,好未見扭頭看了看副駕駛座位,歐陽小默的頭已經崴到了一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窗戶外路燈燈光的照映下,顯得十分疲倦,郝偉民忽然心裏一陣心疼。
如果我來照顧你,你願意麽?郝偉民深深地看了一眼歐陽小默。
不忍心叫醒累了一天的歐陽小默,郝偉民將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盡量小心的開著車,生怕一個顛簸。將這個惹人愛憐的女孩給弄醒了。
車子在馬路上不斷的前行,很快,歐陽小默住的那條街到了。
“歐陽小默……小默,你醒醒。”郝偉民猶豫著,將歐陽兩個字去掉,忍了忍還是叫出了口,不得不叫醒了眼前這個讓人心疼的女孩。
“唔?啊?”歐陽小默睜開惺忪的雙眼,睡眼朦朧地看了看眼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又看了一眼郝偉民,語氣裏的疲倦無法掩飾。車裏又有了談話聲,郝偉民把歐陽小默送到了家門口。
“謝謝你,郝組長。那我就回去了。”帶歐陽小默走進巷子深處,身影慢慢的消失,郝偉民才發動了車子。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的歐陽小默放下包包,坐在了沙發上。回想今天的第一天工作,一切都還滿意,就是見南宮繼凱的那時候,他的眼神怪怪的,他的表現也怪怪的。回想起南宮繼凱看自己的目光,歐陽小默還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她實在想不通,算了,管他呢!還是給田曉天打個電話吧!歐陽小默邊嘀咕著便撥通了田曉天的電話。
電話撥過去後,好長時間沒人接,過了好大會兒,田小天才接起電話,沒好氣的說:“原來是歐陽大美女啊,幹嘛啊?有什麽事嘛?”
歐陽小默愣了一下,半天緩過神兒來了,“呦外,這是咋了啊?怎麽這麽酸呢?”說完這句,歐陽小默努力憋著笑。這個女人就是沒有心機,才會把自己的一丁點心事都掛在臉上,說在嘴裏。
“切,你才有酸味呢?你全身上下都酸!哼,”田曉天撇撇嘴,心裏老大不開心。
“誰又惹大小姐了,我打他去,哼。”
“妳約你的會唄,俺們這些單身的老百姓還是自己管自己嘍,單身男女一起回家,不是約會去了是幹嘛?”
“你淨胡扯,”這是歐陽小默好像明白了什麽,用挑逗的語氣說,“喂,是不是真的吃醋了啊。嗯?老實交代,是不是喜歡人家郝偉民大帥哥啊?喜歡就說出來嘛,不說我可搶先了哦。”歐陽小默對自己的感情從來不清不楚但是對於別人,卻有一隻狗一般的鼻子,能夠迅速地聞到各種奸情的味道。
“哪有吃醋,吃什麽醋啊1,你有什麽醋好吃的,鬼才吃他的醋,一個花花的大公子哥,懶得理他!”田曉天那頭明明說得不甘不願。
“哦,這樣啊,那我去找人家郝偉民表白了。雖然我也不是十分喜歡他,但是這樣的人湊合過日子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你看人長得帥,脾氣好,關鍵工資高……嘖嘖!”
“你敢?!”田曉天的語聲不覺得提高了好多,“我就是喜歡郝偉民啊,怎樣?你咬我啊!”
“好啦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本公主呢,暫時還不想找個駙馬。你要是真的想和人家在一起,我可以幫你哦。”
“就你?你還幫我?有那個本事嗎你?先把自己嫁了吧!”聽到田曉天不以為然的怪叫,歐陽小默也來了精神。
“誒,田曉天你別不信,我在這方麵還真有兩把刷子,要不要我教你啊?”說完這句,歐陽小默坐在沙發上,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加上一身運動裝,此時的歐陽小默,與在公司裏判若兩人。
“真的?!”田曉天很高興,因為自己喜歡郝偉民那麽長時間,苦於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對於郝偉民,一直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對於這句話,田曉天可真是切身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在郝偉民這件事情上,平常大大咧咧的田曉天卻表現的格外的懦弱,與郝偉民在一起工作兩年了,對郝偉民的喜歡,她隻會默默地記在心裏,每天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觸,他和郝偉民沒有什麽實質上的進展,田曉天自己完全沒什麽主意。
“那你怎麽幫我呢?你說吧,我聽聽!”田曉天這頭翹著二郎腿,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其實恨不得豎著兩隻耳朵聽歐陽小默的講課。
“你啊,就是笨。俗話說,女追男還是很容易的。郝偉民呢,有點兒死心眼兒。你呀,就主動出擊唄,我就不相信那個浪蕩的公子哥能夠抵擋的了你的窮追猛打!”
田曉天說:“哎呀,我怎麽好意思表白呢,羞死了,你說的容易,哼。還有,什麽叫做浪蕩公子,既然是我看上的人,你就不允許這樣說他,打狗還要看主人嗯!”
“……呦呦呦,還沒有說什麽你就護上了,這要是真談上了,還有我的生存之路麽?說你笨你還不承認,誰讓你去表白了。悄悄地對他示點兒好就醒了,他會明白的。”歐陽小默轉而很認真的說道。
“怎麽示好呢?我不會啊。你教我吧。”
歐陽小默”額“了一聲,“好吧,我教你”然後跟田曉天說了自己的計劃,最後還不忘補充道,“有些事還得慢慢來!”
田曉天高興地笑了,“好了,那就這吧,我先掛了。”歐陽小默假裝不高興了:“你這是自己好了就不管我了,我還沒問你事兒呢。”
“咦?您喬大小姐還有什麽事啊?再說了再說啊!拜拜了。”
沒等歐陽小默說完,田曉天便扣掉了電話。“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你。哼哼。”關掉手機裏的忙音,歐陽小默惡狠狠的將手機丟在了沙發上。
新人培訓進行到一段落,公司經理南宮繼凱決定親自考察一下這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