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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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我做噩夢尖叫著醒來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臥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周慎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將我整個人抱在懷裏:“怎麽了?”
    黑暗中我目光複雜地看著他的臉,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緊緊地挨在他的懷裏。
    周慎微怔,有些好笑地摸著我的臉:“怎麽還跟小孩子似的。我在外麵,你安心睡。”
    我固執地抱著他,沒有說話。
    周慎抬起我的下巴,仔細看著我:“怎麽了?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我看了他片刻之後深吸了口氣,搖頭:“沒事。”
    周慎沒有說話,伸手幫我蓋好了被子之後就出去了。
    就在剛才我差點衝口而出要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我想知道他會怎麽安頓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周慎已經不在了,張姐正從書房出來,我看到桌上一堆的文件,其中一疊文件上寫著‘市政府’的字樣。我隨手翻了一下,大概是政府打算在東區那邊和一家開發商合作建一個市民廣場用來帶動周圍的一些產業鏈。
    有了政府的綠燈,想來這個項目日後定然會帶來長久的利益,也難怪周慎廢寢忘食。
    我剛想幫他整理一下桌子的時候,就見到助理小李氣喘籲籲地走進來,朝我點點頭,然後拿起那堆文件走了。
    之後幾天,周慎都沒有回來。
    時間很快到了手術的前一天晚上。
    這晚,周慎竟打電話回來說要回來吃飯。
    算算時間,我們差不多已經三天沒有見麵。他臉色有些憔悴,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看到我出來,他掛了電話,跟我坐在餐桌前。
    周慎突然摸了下我的手皺眉:“怎麽手這麽涼。”
    我心裏有些恍惚,便隨口說了句:“我今天例假。”
    周慎笑了下,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發現他那個笑容有些冷,可等我再抬頭細看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平淡:“我記得你例假不是這個時候。”
    我驚了下,扒了口飯:“我例假一直都不準。”
    “那我明天陪你去一趟醫院檢查下?”
    我抬頭看向他。
    他也看著我:“怎麽?有什麽問題?”
    我收回了視線:“不用了,看過很多醫生,沒什麽用。”
    他又說:“我知道一家私立醫院很不錯,我明天帶你去一下,身體有病就要治。有什麽問題,都有我。”
    我心裏有些慌,故意放下筷子:“我說了不用,你聽不懂麽!治好了怎麽著,你還指望我給你生孩子麽!?”
    周慎沉默了片刻,皺著眉,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我怕他看出什麽,直接摔了筷子回房。
    第二天我想等周慎出門之後就去醫院,可不知道為什麽平時早早出門的人這天居然一直坐在客廳。
    我走過去問他:“你今天不用出門麽?”
    他看向我:“你很希望我出去麽?”
    我噎住:“你愛待不待。”
    周慎也沒有計較我的態度,反而將我拉了過去抱在他腿上,吻著我的臉說:“明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麽禮物,嗯?”
    我懨懨地回了一句:“隨便。”
    周慎笑笑沒有說話。
    時間到了下午,我跟穆森約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我開始著急。
    終於快臨近三點的時候,周慎接到了一個挺急的電話,我看著他拿上車鑰匙正要出門時,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今天會早點回來吃飯,乖乖在家等我。外麵天氣不好,別出去了。”
    我點了點頭。
    等周慎走後,我在房子裏轉了幾圈,最終決定下樓打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運氣好,之前周慎在,張姐就放心出門買菜了。
    剛好沒人跟著,我打了個的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