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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穆伯仁他們又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廳用餐，王秘書已經訂過位置，上菜速度很快。
    酒桌上，穆伯仁笑著說：“這次項目如果能順利，華氏可是真正涉足酒店業了，要恭喜周總又為華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難為你年紀輕輕，這股百折不撓的意誌力讓我望塵莫及，我想你父親若是看到你這樣子想必也很欣慰。”
    周慎嘴角扯了扯，語帶自嘲：“穆總過獎了，華氏在東區項目上失手，如果再不加緊在其他方麵加把勁，董事會估計就要翻天了。”
    穆伯仁溫和地笑了笑：“年輕人有的是機會，一次不成功還有九十九次可以努力，不像我們老咯。周慎，你不會怪穆伯父沒有讓你吧。”
    “生意場上無父子，穆伯父多慮了，是我技不如人而已。”
    穆伯仁滿意地笑了笑。
    我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濃；周慎之前能對我做到那一步，可見對這個項目他是勢在必得。可聽他們的談話，顯然最終還是被穆氏給搶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跟穆森的照片沒有起到作用還是另有原因？
    我抬頭看向周慎，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視線交匯，我猛地撇開頭，抓起了手邊的涼茶一口氣灌了下去。
    就算他沒有得到項目那又如何？他對我的傷害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我失去的尊嚴，失去的孩子也不會回來！
    等到這頓晚飯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王秘書開車將穆伯仁送了回去。我則讓服務員幫我叫了車。
    背後有熟悉的氣息靠近：“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見到你。”
    “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之前的我，恐怕死也想不到自己日夜麵對的是一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我轉過身笑道，“不過幸好，雖然交了點學費，可總算不用再受人欺騙被人利用也算值得。不知道周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欠下的，總是要還的！我等著看他受報應的那天！”
    周慎眉目不動地聽我說完這些話，隻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我奉勸你一句，盡快離開穆氏，那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資格什麽權力來對我指手畫腳！真是可笑。
    我壓下心底的怒意：“周總，我林宛雖然讀書不多，但也知道受人滴水之恩要湧泉以報的道理。穆森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拉了我一把，我就算是死也會幫他幫穆家賣命！”
    我冷笑一聲看向他，“不過我想我是多想了，這種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忠誠和道義，周總怎麽會明白。”
    熟悉的車子慢慢停在不遠處，穆森從車上下來，當他的視線轉到我旁邊時，腳步停滯了下，才朝我走過來。
    我不去看周慎麵無表情的臉，隻說了句：“我朋友來接我了，周總再見。”
    我伸手挽住穆森的手臂，正要跟著他離開時，周慎突然扯過我的手腕沉聲說了句：“林宛，我並沒有開玩笑，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我今天的話。”
    之後，他朝穆森冷笑了聲，什麽都沒說就帶著助理走了。
    神經病！
    等周慎離開後，我放開穆森的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吧。”
    穆森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疑惑地問：“怎麽了？”
    他笑了笑，替我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車子很快到了公寓樓下。我看時間不早了就沒有請穆森上去坐；穆森一言不發開車離開了。我直覺他似乎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