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番外 難忘今宵 夜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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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青絲綰:厚寵難承 !
    我不肯承認我在吃醋我在心疼,我不可能為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破壞我的全盤計劃,我試圖用更殘酷的方法對她——
    因此看她在我身下暈厥過去,竟然也忍不住借她溫軟身子發泄獸欲發泄心中的怒火,我見她狼狽模樣躺在地毯上雙眸緊閉,關門的那一刻,心中是恨的。
    恨不得讓她在下人麵前丟點臉,聰明點學乖點不要出去亂搞!
    玉柔叫我商量事情,據說計劃有重大進展,於是我走了。
    聽說皇帝終於來了長春樓,我的計劃似乎可以進行了,讓玉柔打入後宮直接瓦解皇室內部,我籌謀很久了。
    興奮中,我才記起我好久沒回去了,還是要回去露過麵才好。
    然而裝模作樣收拾一番東西執筆整理整理計劃,想起她——
    卻聽說她病了?
    怎麽回事!
    我看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想女人真是麻煩,怎麽動不動就生病!我滿心都是計劃,自然來不及細想,假意安慰兩句就匆匆離開。
    臨走前,豁然想起人家說人參治病,既然如此,我懶得去外麵找,她家人參不錯,我找她要來給她補身子好了。
    這是我滿心歡喜中難得擠出一些心思為她著想,等她感激涕零,心裏微微興奮。
    更興奮的卻是大魚終於咬上餌勾,我興奮得沒有時間去理會她。
    不過是小病,來點藥總會好的。
    玉柔‘死了’,我終於成功將棋子打入了溫家內部!溫承天被玉柔搞定,要玉柔假死好接進宮去,沒幾天就當上玉貴妃,我心甚喜。
    期間我悄悄叫葉焰去給安寧看病,免得被我胡亂好心弄死,葉焰說人參是可以用的,原來是她身子太虛。
    玉柔臨走前燉好了人參,叫我務必要好好和安寧說一說哄一哄。
    其實這麽多人中,玉柔是女人心思細膩點最看懂我心意,連我自己都沒懂的心意。
    我不明白我帶了湯來聞言軟語這女人怎麽反而油鹽不進,喝了又吐出來,怎麽好得了!
    我不依。
    難得我對她溫柔一點反而換她得寸進尺,狠狠湯頭灌下去,卻見她不領我好意,反而開始交代後事!要和離???
    我不許!
    這是多大點兒的事!和離?!所有錢都給我,夠我包養十個花魁?!
    花魁有你身子軟嗎,花魁有你得我心嗎!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氣急了,想狠狠欺負她讓她能清醒清醒看看而今現實如何,卻沒想到施暴中竟被溫雅撞了近來,我狠狠扯出棉被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卻滿心怒火恨她春色暴露!哪怕是晃眼一瞥也不行!
    而她居然哭著求溫雅出去?
    這蠢女人!
    我氣急敗壞出了房門,溫雅卻怎麽都不讓我再進去傷害她,儼然是一副主事者的樣子。
    我氣不過,甚至抬手就要叫暗衛來把這個自以為是的溫雅丟出去,他是她什麽人!未免管得太寬!
    然而那一刻心卻寒涼——
    這一步步如此艱辛走到現在,怎能為我的一時怒火前功盡棄,一盆涼水潑下來,想到她的哀求她的狼狽,我的心也軟了軟。
    我清楚溫雅一定不會傷害她,同樣來自於男人的直覺,因此我願意冷靜冷靜……
    讓我自己冷靜冷靜,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確實太過分了。
    卻沒想到,我回來,她竟然不在府中?
    溫雅從來不是個簡單角色,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將她偷走!哪怕不是刻意躲著我的暗衛,而似乎是為了她的女子身份不得不掩人耳目,我依舊氣得不行,把守著侯府的暗衛狠狠訓斥了一頓!
    而後自己天天蹲在她房裏等——
    等不到她回來。
    一日兩日,我內心焦灼難以自已,滿心毛躁,像是等不到主人回來的寵物,滿心哀怨。
    我趕緊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然而現在不是自嘲的時候——
    她離開了這麽久,我要去找她!
    每日早出晚歸夜裏宿在她房裏嗅著她的氣息入睡,我不知道我的模樣一日比一日憔悴,竟然翻天覆地也找不到她,我終於慌了……
    哪怕我不肯承認,這也是事實。
    我舍不得。
    她不是要殺溫承天嗎!怎麽還不回來維持局麵?
    我心裏這般想著,竟然期盼她快些回來,哪怕不是為我。
    然而那一日天不亮我就出了門,卻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見她短短時日不見越發扶風弱柳我見猶憐,心裏的嫉妒如藤蔓瘋長,等她向我道歉解釋這麽久不回來的原因,卻見她提著藥包毫無自覺看不出我在生氣道:
    “夜宴,我回來了。”
    在我耳中,我覺得她是叫我本名的,我可不想頂著葉焰那家夥的帽子和她在一起,隻是讀音相同,這無所謂。
    我聽見自己語聲陌生嘲諷道:
    “你還知道回來。”
    換成我心裏話是快跟我解釋你去了哪,你解釋的滿意,你說你和溫雅在一起也無所謂!那一刻如此卑微,我竟是希望她哄我的。
    然而,什麽都沒有。
    她隻是黯然了神色,像是悄悄回家的小媳婦自我身邊走過,還不解釋嗎?
    我冷哼道:“我要出去。”
    在我出去之前跟我解釋,我就原諒你。
    我本來是出去找你的,你可以問問我要去哪,這次我心情好可以回答你。
    而她,什麽也沒問……
    她不問,我也懶得說,那我去長青樓談計劃,你不要來煩我!
    卻沒想到在長青樓看到又扮成紈絝的她……我本是偽裝身份左擁右抱險險就要鬆手,她來偽裝自己,我何嚐不是!我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這一刻,我希望她像尋常母夜叉一般大叫一聲:夜宴,你在這裏幹什麽!
    她依舊什麽也沒做……
    我有些慌了,她不在意嗎?
    然後我淡定了,她在不在意有關係嗎?沒有!
    於是!
    她不來就我,我去就她。
    我要斬草除根,以除後患,於是找人專門去溫雅麵前說有個男人進了她房間,我要他來‘捉奸’,我要他清楚她究竟是誰的東西。
    卻沒想到把自己陷了進去……
    進門看見她悵然神色哀戚寂寞,看見她悵然飲酒不知歸途,看見她竟然也不抬頭看看我是誰,隻是滿臉自嘲故作紈絝道:
    “美人,喝了這杯合巹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喜歡她這樣子,也不喜歡她搶了我的台詞。
    隻是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她好像很在意,洞房那一日,沒喝合巹酒。
    我不就是放火的時候忘了把杯子端出來嗎,女人真是麻煩!既然早有夫妻之實,何必在意那些小事!
    隻是,我願意補償她……
    一杯合巹酒而已,我竟然也喝出了臉紅心跳的感覺。
    也像是初經風月的雛兒,輕易被她滿臉嬌媚懵懂勾起了最原始的欲望,我想要她。
    隻想要她。
    她這般嬌軟模樣,我怎麽舍得再欺負。
    她喝懵了,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這傻子。
    她哭著哀求我放過她,又一邊叫囂著要我,她真的醉了?
    有那麽一刻,我是真的醉了,願意醉在她懷裏,永生不醒。
    然而自己挖的坑,卻終於得到了報應。
    溫雅敲門壞了性質,我不太高興,又始終謹記自己的目的——
    她卻在求饒,竟然叫溫雅救她。
    一股火像是自心底豁然升起,我用錦被將她捆的嚴嚴實實,又刻意讓溫雅聽見她浪蕩淫聲,這下他總該死心了。
    我卻不如起初那般大度了。
    我不想任何人再聽見她的聲音了,從今天起,這聲音也隻能讓我一個人聽!
    我想讓她記住這個道理,卻忍不住行為不受控製,一遍遍說她賤又一遍遍渴求她索取她,我開始懷疑是誰賤。
    我隻是清楚,我不想跟她和離——
    於是終於捧出了珍藏已久的心想要送入她懷,這是她一直想要的不是嗎,她成功了。
    我竟是愛她的。
    也罷,沒想到終有這麽一天,我也動了心。
    是因為她重合了安靈的影子嗎?那個當年我上門求娶,卻紅著臉叫我滾的女子?
    我有些恍惚了。
    浴桶中她已經累極,卻終究沒對我不和離提出意見,我隻是心想也許人都是賤的,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曾以為將她牢牢握在掌心,直到她展翅要飛才知道我竟然愛她,是不是有點晚?
    沒關係,我補償她。
    我要她的每一個清晨醒來都能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