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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碰我！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好，那就把話說開……讓裏麵的女人出來，讓慕偉平也出來……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子，一起過來……不是應該要認妹妹嗎？那就一起，把話說明白……”司徒靜雅一字一句，盯著莫淩蔚狠狠說道。
    司徒靜雅偏高的聲音一下子引來了圍觀，莫淩蔚有些尷尬：“這裏是醫院，你嚷什麽？有事回家再說！”說著，又要去拖司徒靜雅的手，而後者仍然向後退，退出了門外，絲毫不顧越聚越多的人。
    “你怕什麽呢？不就是醜聞嗎？你莫氏集團董事長，是所有企業家裏的典範，從來不在外麵花天酒地，對老婆好的讓人心生羨慕，可是誰會知道？那是因為心中永遠藏著一個女人的關係，旁人看來的所謂的幸福美滿，其實隻不過是表象而已……”
    “夠了！”莫淩蔚低吼出聲，人群中已經有人發出唏噓聲，並有人在低聲說著。
    “那不是莫氏集團的莫淩蔚嗎？”
    “從沒聽說過有什麽花邊新聞啊……”
    “倒是那個兒子老是上報紙……”
    “又出什麽事了？”
    人群越聚越多，似乎還混入了記者，醫院的保安也都奔了上來。
    莫淩蔚從不喜歡這樣的曝光，說直接點，家醜不可外揚，他上前拖住司徒靜雅：“回家去，有事回家說……”
    “為什麽要回家說？就在這裏說……這麽多年，你給過我們什麽？除了你這個人成天晃在我們跟前，你還讓我們感覺到什麽？……”司徒靜雅絲毫不管不顧，對著莫淩蔚大吼出聲，什麽優雅，什麽高貴，什麽修養，這一刻，對於她來說統統拋卻，她不是什麽莫氏的董事長夫人，她隻不過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一個長期生活在壓抑痛苦，得不到愛的女人。
    “你有正眼看過黎霆一眼嗎？你有看過黎瑩一眼嗎？你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關心關切全都放在那個女人的兒子身上……你對我們不聞不問，如果哪一天，我們誰死了，可能你都還不知道吧！”
    司徒靜雅還站在那裏歇斯底裏，莫黎霆突然間走了出去，大手一攬，將司徒靜雅緊緊擁著懷裏，朝著人群外擠去。
    “黎霆你放手……放手！”司徒靜雅掙紮著，卻不敵兒子的蠻力，將她半拖半拉著衝出人群。
    原來的記者如果還隻是躲在人群中偷拍的話，現在擋在前麵的記者已然不畏懼任何事，為了抓到頭版頭條衝在前麵，閃光燈對準著司徒靜雅和莫黎霆劈哩叭啦閃著。
    “請問董事長夫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裏，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何素心的病房吧？難道說何氏江南度假村的案子和莫氏有關嗎？”
    “請問董事長夫人，傳言你和董事長一直感情深厚，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爭執，難道這些都是假像嗎？”
    “請問董事長是不是有外遇了……”
    “莫總，傳聞你已經有兒子了，是真的嗎？”
    “莫總，剛才董事長夫人所說的都是真的嗎，董事長對你們有區別待遇嗎？”
    “董事長都沒有正眼瞧過你們一眼嗎？”
    一個記者的問題才落下，莫黎霆卻突然間抬起手，長臂一揮，一下子將前麵剛提問的記者手裏的相機掃落地上。
    他沉著一張臉，眼神冰冷：“滾開！”
    那一瞬間，所有的記者都停止了提問，而所有的人群也都怔在那裏，沒有出聲，隨後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莫黎霆沒再說什麽，隻是擁著司徒靜雅迅速向外走去。
    一直待他們走到走廊的盡頭，站在那裏的記者才似反應過來，一批朝著消失的人追去，一批卻是去圍堵還站在病房門口的莫淩蔚，病房門已被保安關了起來，並驅散聚攏過來的人。
    莫淩蔚望了身後緊閉的門一眼，隨即也朝外麵而去。
    身邊還跟著一大堆的記者，而他無論怎樣，都不再開口。
    **
    向晚抱著小諾諾坐在沙發裏，一直都沒有說過話，小諾諾可能也被剛才的景象嚇到了，隻是窩在她的懷裏，也沒有出過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室的門突然開了，懷裏的小人兒抬頭望向門口，怯怯叫出聲。
    “爺爺……”
    向晚抬頭，看到是慕偉平，一下子“騰”地站起身來：“爸，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媽說，我是江芸宣的女兒？江芸宣又是誰？你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慕偉平沒有驚訝，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他走到門邊向裏麵看了下，何素心仍然睡得很沉。
    他轉身望了眼向晚，又抱起朝他奔過來諾諾：“諾諾肚子餓嗎？爺爺帶你去吃飯好不好？”他沒有回答向晚，而是對著小人兒說道，小諾諾隨即乖巧得點了下頭。
    “好餓了，爺爺你帶我去吃蝦吧？”
    “好……”他笑著，向晚看到他眉角處的皺紋，似乎又深了許多，而那兩鬢，居然也有星星點點的白發，他望向她，“走吧，找個地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