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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到了公寓門口，她卻又呆住。
    一大群的記者圍繞在門口，看到她和諾諾進來，一窩蜂得朝著他們湧來。
    向晚還來不及向後躲去，早已被他們團團圍住。
    “慕小姐，莫三少爺已被刑拘，請您談談現在的感想……”
    “聽說莫氏將在即日宣布破產，您有打算今後的出路嗎？”
    “您和莫三少的婚紗還存在嗎？”
    “最近才曝料的莫大少莫黎均是前何氏集團何董事長的兒子，請問這是真的嗎？”
    “如果莫三少坐牢，他給了你財產嗎？”
    “聽說最近查封了莫家大宅，還有莫三少名下所有的財產，但曝料的數字遠遠沒有現實中的多，是三少轉移到您名下了嗎？”
    “您的兒子今年已經幾歲了？您確定是莫三少的嗎？”
    “……”
    問題越來越多，也問得越來越不像話，向晚隻是緊緊抱著相片，一手牽著諾諾想要擠出人群，無奈那些記者圍得死死的，大大的攝像機閃光燈劈哩叭啦對著他們一片亂閃。
    “小朋友，如果你的爸爸坐牢，你還會要你的爸爸嗎？”
    “小朋友，你覺得你爸爸是好人還是壞人？”
    突然，有兩名記者蹲下身子，對著向晚身邊的諾諾問道，向晚忙抱起小人兒：“你們讓開，讓開……”
    “慕小姐，請您談談您的想法吧，聽說莫董事長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是不是真的？”
    “慕小姐，您是怎麽和莫三少認識的？您有想到過今天的局麵嗎？”
    “你們讓開……我沒有想法……請你們讓開……”向晚緊緊抱著諾諾，擠在人群中，卻是寸步難移。
    “小朋友……你爸爸被警察叔叔帶走了你知道嗎？”有人居然伸手過來搶諾諾，向晚一個勁抱著孩子，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請不要傷害孩子……請你們不要這樣！諾諾……諾諾……”
    “我爸爸是好人……我爸爸是好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小諾諾稚嫩的聲音響起，蓋過了所有的記者聲，向晚怕嚇著了他，怕他哭，而他卻一直都沒有哭，隻是一個勁說著，“我爸爸是好人……他是好人……”
    向晚全部的注意力在孩子身上，擠過人群想要去奪孩子，卻忘了手裏的相片，相片一下子滑落，水晶琉璃發出清脆得破碎聲，震得人的心裏也七零八落。
    記者們也聽到了響聲，隨即全都靜了下來，卻也隻是須臾，便被突然間橫在麵前的車子以及從車裏出來的人弄得激蕩起來。
    “是符子浩……”
    “符子浩回國了……”
    和符子浩一起下車的還有言立誠，言立誠直直奔入記者群裏一把抱過諾諾，而符子浩冷著一張臉撇開所有的記者，拉起向晚的手就朝著車子而去。
    “等下……等一下……”向晚卻強著要去取那相片，記者們沒有退散，反而圍得更攏，也不顧腳底下碎掉的相片，均踩在上麵。
    向晚掙脫掉符子浩的手，鑽入人群中去取相片。
    “向晚……向晚……不要……”符子浩焦急得聲音響起，而向晚蹲下去的身子早已被人群淹沒，伸出去的手也被人一不留神踩踏上。但她卻緊緊抓住那相片，相片上破碎的水晶琉璃一下子深深紮入手心，她卻仍然攥著。
    “向晚……”符子浩忙拉起她，將她緊緊摟於懷裏，一手推擋著仍然圍在四周圍的一個勁問著的記者們。
    “符先生，聽說符氏這次也遭到調查，您父親也受牽連了是嗎？”
    “您不是在國外開演唱會嗎？是不是因為符氏出事才回來的？”
    “聽聞您以前和慕小姐有過一段情，是真的嗎？”
    “您和慕小姐以前是男女朋友嗎？”
    “……”
    符子浩緊蹙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擁著向晚朝車子移去，言立誠已經抱著諾諾坐入了車內，小區內的保安也聽到了動靜，全都趕了過來，一看到大堆的記者，忙幫著符子浩他們攔截，待符子浩和向晚一同坐入，言立誠忙啟動車子快速離去。
    “媽咪……怎麽有血？”向晚仍然驚魂未定，一邊的小諾諾卻叫出聲，符子浩忙抽出車內的紙巾，拿過她依然緊緊攥在手中的相片，到此時，他才看清那張相片，怪不得她會拚了命得去拿，原來是和他的結婚照，盡管都已經放手了，看到如此，心裏還是悶了下，有種疼痛得窒息感。
    “媽咪，疼嗎？”小諾諾一臉的關切，小手在她沒受傷的手背上輕輕來回撫著，另一手已被符子浩攤開，細細檢查著有沒有細碎玻璃。
    “不行，還是先去醫院吧……”符子浩對著前座上的言立誠說道。
    “醫院嗎？估計現在也有成群記者吧？”言立誠猶豫著。
    “不了，直接去機場吧……”向晚突然間開口，轉過頭望向一邊靜靜看著他的諾諾，她伸手摟過，希望剛才的一幕，不要嚇著了他，希望記者們的話，不要讓他留下任何的陰影。
    “那你開去醫院外麵，我讓他們上車包紮……”符子浩對著言立誠說道，一邊按著她受傷的手，一邊掏出電話翻著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