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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胃出血好幾次了，所以一般都不餓，要是餓了的話，還不待哪天就倒在辦公室了……”她聲音弱弱得低下去，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時不時拿眼瞟了眼對麵的蔡經理。
    對麵的人真的一臉緊張：“那……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一下？”
    “哦哦沒事……還好，我抵抗得住，但就是不知道下次怎樣了……”
    蔡經理輕咳了聲，聲音尷尬：“表現挺不錯的，年輕人，要照顧好自己……”
    “哦好的經理，沒事我先出去了……”
    “唉，把文件送去給總裁……”淩菲走到門邊的腳頓時停住，轉頭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蔡經理沒好氣得說道，他說的話還有假的麽？他甩下手裏的文件，淩菲忙上前拿起，一下溜出辦公室，直朝著總裁室而去。
    經過了通報，戴芙寧卻是笑眯眯得望著她：“莫總交代了，你把文件給我就好……”
    淩菲想不到……他居然如此說。
    “我能……親自送給他嗎？”她望著戴芙寧，一臉的懇求，“我有點事要和他說……”
    總裁身邊的秘書，再怎樣，也不會不知道這個女孩和總裁之間的關係，戴芙寧隻是笑笑，沒有不同意，也沒有同意，但沉默，不就代表默認嗎？淩菲忙對著她點了下頭，伸手推開總裁室的門。
    他坐在辦公桌前，頭也不抬下，翻看著手邊的文件，淩菲上前，將手裏的資料放在他麵前，他仍然沒有抬頭，隻是開口：“戴秘書，中午我有約嗎？”
    “你不是約了我嗎？”淩菲一下子接上話，也看到莫黎均的手頓了下，隨即抬眼望她。
    “怎麽是你？”
    “怎麽，你不想見到我嗎？”淩菲望著他，一臉的認真。
    “不是……你怎麽……進來了？”
    “我不能進來嗎？還是……你不想見我？”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直視著他，與他離得咫尺，能清晰聞到來自於他身上的香味。
    莫黎均卻一下子靠向椅背，從而拉開了距離：“沒有……”他仍然很簡短得說道，沒有任何的解釋，沒有多餘的話。
    “那你……為什麽不跟我說話？”
    “你不是說……我們要慢慢來嗎？”
    “可是……你不是說……我們已經進一步了嗎？”
    “那你想進到哪一步了？”他也淡淡問著。
    淩菲的心一下子煩亂起來，不是這樣的，這不是她要的，怎麽會這樣？怎麽覺得什麽都不對勁了？
    “你……昨天給我送飯了嗎？”她又問道。
    他沉吟了下，隨即淡淡道：“嗯……”
    “送到公司了嗎？那怎麽沒有進來？是因為看到我和那個吳浩在一起嗎？”
    他將手裏的筆扔下，起身站起，走到酒櫃邊：“沒有，後來有事，所以走了……要喝酒嗎？”
    現在喝什麽酒？淩菲撇嘴，繼續不死心得追問：“那後來呢？你怎麽到了我公寓下？你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你問我肚子餓不餓，是不是給我買宵夜了？”
    莫黎均倒酒的動作頓了下，他什麽都沒有吃，隻是打了兩人份前往公司，卻看到她和那個小吳緊挨在一起，他知道他們沒什麽，但心裏仍然不會不在意，最最主要的，是因為她說過，重新來過，而對像，並不會隻有他一個。
    後來是真的有事，辜至俊來了，於是約了兩三個人，一起聚了下，但心裏一直放心不下她，他又中途跑了出來，到了公司樓下，卻是看到她和吳浩兩人一起出來，然後去吃宵夜，他卻轉而去了她的公寓樓下等，想想，他都不知道在做什麽，到底是要順著她，還是要綁著她？
    “沒有……”他仍然淡淡兩個字。
    “但你明明生氣了？是不是我做得不對？是不是我太過份了？是不是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而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再重新來過，如果要走出那份陰影，我就應該勇敢得去麵對，而不是一味得退縮……”
    “你已經在麵對了……”
    “不，我沒有，我在逃避，我在退縮，雖然我過來找你，可是……我在拖時間……”她囁嚅著，重新開始，怎麽可能？她是腦子秀逗了，她和他，根本就不可能重新開始，哪怕真的開始了，以前那些，仍然存在，記憶，仍然存在……
    莫黎均放下了手裏的酒瓶，轉身望向她：“晚上搬家！”
    “什麽？”
    “搬我那兒住！下午你別上班了……”
    “我……黎均……”她躊躇著，不知道該說什麽。
    “去吧，你去收拾一下，我會叫人過來……企劃部，你不用說，我會去說……”他依然站在那裏，與她隔著一尺距離，對著她說道。
    她心緒紊亂，可是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得答應：“好……”
    直接乘了電梯從最高樓到了最底層，88層，仿佛是天與地的距離，她能從地獄爬出去嗎？能解除這魔咒嗎？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可是，她怕自己會再一次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