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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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出去買被子,你告訴我哪兒有被子賣的?”
    “被子?你要來幹什麽?你們沒被子蓋?”向晚驚訝。
    “不是,我是有啦,就是他沒蓋的……隻一條毯子,他會著涼的……”
    “等等等等……菲,為什麽你有蓋他沒有蓋?難道……你們……”
    “向晚,反正……就那樣啦,他是尊重我,而我……”
    “你現在在哪?你等我下我馬上過來……”淩菲的話還沒說完,向晚忙從床上跳起。
    一個小時後,藍調咖啡屋
    向晚和淩菲麵對麵坐著。
    淩菲有些不好意思,關於被子一事,就已經將她和他的現狀暴露於眼前,雖然和向晚是好姐妹,但說起這種事,難免有些尷尬。
    “菲,我是覺得,既然你已經跨了這一步,那麽,就應該勇敢得去麵對……我知道,時間是一個問題,可是你永遠不去接受的話,那麽永遠就沒有可能,一味的逃避,到了最後,隻會是一敗塗地,菲,我相信你,勇敢些……好嗎?”向晚拉著淩菲的手,對著她如此說道。
    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懂,隻是真的碰到緊要關頭,如果她再來那麽一下,她想以後他都不敢碰她了,會不會……到了那個時候,她好了,他倒有了心理障礙?
    在咖啡館坐了好久兩人才出來,淩菲還是去買了被子,隻是是和向晚分開之後。回到家,一整個下午洗床單被套,然後烘幹鋪好,看著淡藍色的床單與被子,她綻開笑。不管怎樣,哪怕她勇敢了,到時如果沒有成功,也可以有個地兒躲躲不是嗎?
    做完了這些,又出去買了菜,還在大賣場轉悠時,莫黎均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在哪?”似乎能聽到他那端的汽車聲,淩菲看了下時間,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沒下班吧?
    “我在賣場……”
    他停頓了幾秒,然後說道:“等在那裏,我一會兒就到……”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早已掛了電話。
    還真是一會兒,她正選著蔬菜,手邊的推車一下子易了主,她驚了下,轉頭看時卻是莫黎均。
    “你怎麽這麽快?”
    “就在附近……買什麽?”他也湊近瞧,然後指了指那一大把青菜,“這個不錯!”
    “這個?為什麽不錯啊?”淩菲轉過頭望著他,滿眼的疑惑。
    他卻瞟了她眼,淡淡道:“不是都說青菜蘿卜營養好麽?”
    叮腦袋空白三秒!
    原來是這個好法,她不禁要翻白眼,卻也順手抓過一把。
    然後又去買了牛肉,路過水產區,又抓了幾隻螃蟹,淩菲又奔去蔬菜區拿了一根山藥,對著他揚了揚:“諾,這個也營養好的……”
    他望著她眯眯笑,眼裏盡是柔情。
    晚上做菜,這次他倒沒有偷懶,而是陪著她一起,洗菜,切肉,獨臂人,切得雖慢,但刀法不容忽視。
    “行了行了我來……”她擠過他,伸手拿過他手裏的刀切起來,而他就站在她的身後,望著她絲絲頭發中裸露出來的完美頸項,舍不得移開眼。
    她做的菜很好吃,有著五年前的味道,而她吃得很歡,非要和他一起喝酒,罐狀的啤酒,冰箱裏有他喝剩下的五六罐,結果全被她搗騰了出來,然後分配工作,她兩罐他三罐。
    “憑什麽我要多喝?”
    “因為你是男人啊……”
    “哪項法律規定的男人就要多喝酒?”其實他知道,她酒量一向不錯,不知道過了五年,有沒有變化。
    她一下子斂下笑容,瞪著他:“是我規定的,你敢不喝?”
    他望著氣呼呼惱人的她,隻得低垂下眼瞼,乖乖倒酒的份,而她卻揚起唇角,恣意得笑開。
    兩罐啤酒對於淩菲來說,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而對於他來說,也應該是沒有什麽特別感覺,隻是,柔和的燈光下,麵前的她顯得如此美麗動人,而他怎麽都舍不得移開視線,看著翻飛的笑靨,聽著她悅耳的聲音,他想,生活實在太過於美好,都讓他覺得不真實了。
    飯後,淩菲收拾桌子,他坐入沙發開電視,一會兒,她火急火撩得跑出來:“唉我要看那個,給我遙控器……”她一下子坐到他身邊從他手裏攥過遙控器,然後看起連續劇來。
    韓國的連續劇,畫麵上哭哭啼啼,讓人心覺煩躁,而她不知何時依偎在他身邊,頭輕輕枕在他的肩上,身上的香氣輕輕撩著他的呼吸,如若是早前,他早已站起身離去,可是這樣的光景,讓他留戀,不知所措,更不忍放棄。
    他一直保持著姿勢沒有動,生怕動一下她就會離開他,而她一直枕著他,到了最後,是她睡著在他懷裏。
    頭抵著她的發絲,陣陣清香沁入心脾,他伸手將她擁住,那麽小心翼翼,生怕她醒來會拍開他,昨晚,她說,要不……你也睡房裏?
    他的心底跳動,但看到她僵硬的不甚自然的笑容,他知道,她還沒做好準備,他一下子拒絕,轉身逃也似得離開,他不知道他再呆下去,會不會衝動到一把抱住她。
    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麵對心愛的女人,能不衝動嗎?
    正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