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妖孽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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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迅速在楚韻瑤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她幾乎是又震驚又覺得可笑,楚夢瑤居然蠢到這個地步?自己楚家的勢力擺在這裏不用,跑過去自降身份去巴結人家導演,她真是無話可說。
難道自從宋美英離開楚家後,楚夢瑤就覺得在楚家孤立無援了,所以才要一心去尋求外援,不惜一切手段嗎?那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報複楚家,扳倒楚氏嗎?楚韻瑤忽然想到了這麽一個可怕的念頭,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尋思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攆了出去。
不可能的,一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楚夢瑤有這個想法,光是憑她那腦子,頂多給楚氏丟點人,敗壞一下楚家的名聲,成為別人的嘩眾取寵的笑柄以外,在沒有任何作用。
楚韻瑤歎了一口氣,還真是傻媽養得好孩子啊!她立即明白了為什麽楚夢瑤大晚上發瘋,一定是突然看到了這個熱搜話題,不過算自己倒黴,這間別墅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除了她的房間能聽見隔壁的聲音以外,楚懷源和楚少峰的房間距離較遠,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所以今天晚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出來阻止楚夢瑤的胡鬧行為。
她忽然開始懷念自己在景森小區買的那間房子了,說到底今天晚上根本就不應該回來睡才是,楚韻瑤扁扁嘴巴,躺在床上聽著那麵稀裏嘩啦的聲音真的感覺非常鬧心,她按耐不住終於走下床去,從櫃子裏找出一根棒球棍,拎著就去了隔壁的房間。
她在門上敲了敲,裏麵的摔東西聲頓了一下,緊接著又是更猛烈的聲音,如同暴風驟雨一般。楚韻瑤不耐煩的一棒球棍砸在了門上。
巨大的撞擊聲將整個客廳都從沉默中驚醒,如同在沉睡的黑暗中震動了一下般,楚韻瑤又用力咣咣砸了兩下,裏麵終於有了動靜,楚夢瑤開始打開門,不高興的道:“神經病啊!”
“我看你是神經病,半夜不睡覺,給我安靜一點!”她耀武揚威的拎著手裏的棒球棍,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還是平生第一次做出這種粗魯的舉動,好像也挺暢快的。
以前她膽子小遇見事情除了忍讓就是躲避,現在楚韻瑤是看明白了,忍讓和躲避一點用都沒有,除了讓敵人更加輕視你意外,你得不到半點好處。
楚韻瑤扁了扁嘴,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樣子等著楚夢瑤,楚夢瑤身子抖了抖,她顯然是非常生氣,雙頰漲紅,氣鼓鼓的撲閃著,卻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剛才砸門的聲音過大,驚動了正在房間裏睡覺的楚懷源和楚少峰,他們兩個揉著惺忪的睡眼,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的走出來,楚懷源不太高興的道:“半夜不睡覺,在做什麽?要拆房子嗎?”
“好好問問你的寶貝女兒。”楚韻瑤聳聳肩,將手裏的棒球棍咣當一聲扔在了地板上,轉身重新進了臥室,重重關上門,留下在走廊裏麵麵相覷的三個人,楚少峰還一頭霧水,楚懷源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看到楚夢瑤屋內一片狼藉隱約明白了什麽,試探性的問道:“夢瑤你又發脾氣了?”
他的問話非常溫柔,帶著父親的慈祥和關懷,楚夢瑤感到心中一股熱流湧了上來,一股腦的道:“爸爸,她們都欺負我。”
楚懷源原本還想要耐著性子安慰幾句,聽見楚夢瑤上來就是這句話,他頓時也失去了耐心,在他的記憶中這個胡攪蠻纏,有著大小姐性格的女兒無論在做什麽,隻要性子不順了就會率先指責別人,絲毫不考慮自己的對錯,聽了這話他就非常生氣,一股火起從心底湧出來,他不耐煩的道:“誰能欺負你?夢瑤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懂事了,半夜裏砸東西確實是你的不對。”
楚夢瑤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原本她還指望著楚懷源能夠安慰自己,然後等著自己傾訴出網絡上的事情,動用楚家的勢力將那件事情擺平,為什麽事情不朝著她期望的方向發展呢?
她心裏是酸酸澀澀的感覺,整個人都怔愣住,一言不發了。眼淚噗嗤噗嗤的流出來,她隱忍著怒氣道:“你為什麽不關心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看到她這副眼淚汪汪的樣子,楚懷源就覺得心煩不自覺想到了宋美英身上去,想當年他娶了宋美英也是整日家宅不寧,一提出離婚宋美英就是這個眼淚汪汪的樣子,明明楚楚可憐,卻處處坐著最惡毒,最人盡可夫的事情。
讓他又恨又氣,卻又沒有辦法,到了最後這個女人竟然抖壓在自己的頭上了,楚懷源沒有辦法,一忍耐就是十幾年,還差一點失去了自己真正心愛的寶貝女兒。
想起韻瑤的親生母親,楚懷源心中就是一陣難過,要不是宋美英韻瑤的媽媽還活著,要不是宋美英,韻瑤也不會這樣恨著自己,任憑自己怎麽做都不會原諒他。
想到這裏他就覺得痛恨萬分,看到楚夢瑤這一副弱不禁風流眼淚的樣子更覺得心情煩躁,他不耐煩的道:“滾回你的房間去,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說罷,他轉身就下了樓梯回屋睡覺去了。楚少峰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留下楚夢瑤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光線昏暗的走廊裏,她心裏又氣又委屈,巨大的悲哀湧上心頭,她忽然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拋棄了,沒有任何人關心沒有任何人愛著自己。
甚至連這個家都不帶半點溫度,留下的隻是一片冰冷蕭瑟。
滾燙的熱淚從她的臉頰劃過,她忽然覺得好難過又好恨好恨,恨這個世界,恨楚家更恨楚韻瑤,都是楚韻瑤害的,要不是楚韻瑤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從中挑撥,她怎麽會落得這個下場?
氣憤讓她難以平息,楚夢瑤蹲在樓梯口處,忽然狠狠伸出拳頭打了一下條紋扶手,劇痛使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整個人都皺了一下眉頭。
她縮在地上的角落裏一動不動,昏暗的光線裏輕微的啜泣著,媽媽,媽媽,夢瑤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而此時的宋美英正在冰冷的監獄中,煎熬的度過一日遊一日,才不過短短幾個月,她的雙鬢斑白了不少,額頭上的周圍深邃了許多,平日裏她最精心嗬護的眼角再也無法阻止的長出魚尾紋。
她的皮膚由於失去了精心的包養,開始幹裂暴皮,白嫩的雙手變得粗糙,布滿薄尖,她最近感覺到了膝蓋開始酸痛,尤其是春寒料峭的夜晚,關節像是受到了潮氣一般開始酥酥麻麻的刺骨疼痛,每每動一下就感覺錐子般的刺痛。
容顏終究是一日一日的老去,一天起床,宋美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鏡子裏那張熟悉的麵孔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光澤,變得蒼老,布滿歲月的皺紋與痕跡,曾經精心打理皮膚已經如同風幹的臘肉一般,小心嗬護的秀發如同枯燥的雜草,兩鬢斑白如同染上了雪意,一對烏黑浮腫的雙眼定定的在那裏,像一個行將就木的年邁老人。
“不不不,這不是我!”她咣當一聲用牙杯砸碎了鏡子,不停的大喊呢喃道:“不不不不!這不是我!一定是弄錯了,是我眼花了,一定是的!是我眼花了,這都不是真的!”
她口中瘋狂的呢喃著,止不住的嘶聲力竭大喊,她轉身想要逃跑,想要躲避逃離,卻被外麵兩個被驚動的警衛製服住,雙手倒扣在背後,按在地上。
她匍匐在地,如同一個卑微的奴役般,全然不似以往高傲的姿態,她口中呢喃,眉目癲狂,不停的嘶聲力竭大喊:“放我出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啊!我是楚氏集團的夫人,你們惹不起我!”
“靠!所長,她好像失禁了,好臭啊!”一名警衛捂住鼻子狠狠的踢在了宋美英的屁股上,嫌棄的道。
宋美英踉踉蹌蹌摔在地上,她的眼裏滿是癲狂之色,雙手背在後麵被手銬銬住,絲毫不能掙紮動作,可她仍舊想要劇烈的掙紮,卻如同一隻瀕死的蚯蚓般慢慢扭曲著。
“聽說這是原來楚氏的夫人,不過你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說出去誰信啊!”另一個警衛道。
“作惡多端,應該是要判死刑的,不過有人打點,這才讓她沒有死刑在這裏待著一輩子都不能出去的。”
“是誰啊?還是有錢好啊,估計是楚氏的董事長舍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夫人去死才背後買通人的吧。”
“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瞎說了,我告訴你們傳出去萬一發生什麽麻煩,你們兩個擔待的起來嗎?趕快做事情去。”所長走進來,是個短發,略微上了年紀,皮膚白皙的女所長,她幹練精簡,說話時從容不迫,卻帶著一股別樣的威嚴。
“是是是!”兩個警衛立即低下頭,拖著宋美英朝著牢房走去。
“慢著!”所長發話了,兩個人頓了一下詫異的回過頭。
所長笑的一臉神秘莫測,忽然走到了宋美英的麵前,捏住鼻子彎下腰低聲道:“知道你為什麽沒有死麽?”
宋美英已經接近癲狂狀態,整個人的精神都處在一種一段不穩定的情況下,方才的掙紮已經使她整個人喪失了全部的力氣,她悶哼了一聲卻沒有抬起頭。
所長輕笑了一聲道:“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呢,一個年輕的姑娘二十多歲,看樣子不大,生的非常美麗,她讓我好好照顧你,希望你盡量活著。”
她頓了頓,宋美英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
“那位姑娘啊她好像還很善良,告訴我她希望你活著,一直活下去,隻是叫我們對你盡量不要客氣,你明白了嗎?”所長說完咯咯笑了兩聲,她可是私底下收了十萬塊錢的,這可不是小數目,保證五年之內宋美英是不會死的,當然裏麵的消息也傳不到外麵,如果真的有人來問隻說宋美英過的非常好,牢頭對她很照顧,吃穿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