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彌漫在水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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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為了安以楠才這樣折磨我嗎?”顧淺問著安以墨,她想了太多,而這個是唯一說的通的可能性。
    她逼迫了安以楠娶她,他們兄弟感情那麽好,說不定,安以墨對她做的這些事情,其實安以楠都知道。借他弟弟的手來報複她。
    安以墨仿佛就能一眼看穿顧淺在想了什麽,忽而抬手就摸了顧淺的頭,道,“別瞎猜,哥哥那麽光明正大的人,是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所以,聽話就對了。”
    那幾個字,帶著十足的威脅和命令,顧淺一揮手就打掉了安以墨的手,轉身卻跟著白冥去簽了生死狀。
    所謂奪命飛車,這個地下俱樂部裏最熱門的遊戲,也是最沒有規矩的一個遊戲。往往一場遊戲下來,也是非死即傷。
    白冥給顧淺配了一輛最新款機車,安以墨就坐在看台的最佳位置,像個王者一樣的俯視著她。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能耐在這個遊戲裏活下來。他也希望她可以活下來,因為就這樣死了,太便宜那些一同害死白靜雅的人。
    哨聲響起,所有參賽的人都如同脫離的箭矢,飛射而出。
    顧淺卻放慢了速度成了最後一個,她太熟悉這個遊戲,她甚至靠這個遊戲組建過自己的小組織,隻是那些,都是遇上安以楠之前的事情了。
    顧淺隻想保命,這個比賽隻有一個勝利者,每個人都奔著那個特殊通道去的。她很清楚在最後的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隧道裏,那是最後一個關卡,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但顧淺不會知道,今天的遊戲有了規矩,安以墨定的規矩。她開的再慢,那個黑暗裏都會有人在等著她出現。
    黑暗隧道裏,隻有顧淺開的機車燈光照亮了一絲光,但也隻需這一絲的光,她就可以看清楚了站在隧道中間攔路的人。
    顧淺微微蹙眉,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以往誰都不會去理會了最後那個人。但很明顯,這些人是在等她的出現,而且來者不善。
    “有人花了錢要買你的命,我們也就隻能讓你的命留在這裏了。”對方的人先開了口。
    顧淺沒想太多,因為但凡知道她那段身份的人,都曾想過要她的命。
    她嘴角微勾,繼而將機車的時速拉到了最大,雙眼如鷹般尋找著一個人群突破口,她隻知道現在的她,不能把自己弄的滿身是傷,讓安以楠以為她還會打架這件事。
    霎那間,機車以最大的時速朝著最右側的上軌道線開去,在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見著顧淺帶著機車幾乎是貼合在了隧道牆壁上越過了擋路的他們。
    那速度太快,快的隻能聽到機車輪胎和牆壁發出的刺耳摩擦聲,等那些人想要去追,顧淺早已不見了人影。
    看台上的安以墨,在看著毫發無傷的從隧道裏瞬間出來的顧淺,嘴角的笑意忽然就加深了。
    這樣的女人,連他都輕視了的女人,在看著顧淺到達終點,直接扔下那輛機車朝著他的方向走來時,安以墨就已經想到了一個最好的懲罰遊戲。
    “我可以不管你這些做法的理由,也可以情人的身份陪你出入這些場所,唯一一點要求,不要再讓我玩這種遊戲,我一點都不想讓安以楠更討厭我。”顧淺對安以墨,依舊是隱忍的態度。
    “餓了。”
    在顧淺很較真的話語裏,安以墨卻隻回了毫無意義的兩個字眼,然後伸手就十分自然的圈過了顧淺的肩,離開了地下俱樂部。
    回到安家別墅已經是下午三點,是顧淺一個人回來的。對顧淺來說,和安以墨周旋這件事,幾乎可以消耗掉她所有精力。
    她睡了一大覺,醒來才發現已經是晚上11點。她從沒有睡這麽深,這麽久過。然而,更讓顧淺心灰意冷的事,安以楠並沒有回來。
    手機上忽然跳出一條信息,又是安以墨指令性的話。
    夜色魅影,帶著水床和泳池的包廂。
    “這次,又想玩什麽?”顧淺看著安以墨,有時候適應一個人就是如此可怕,她甚至覺得自己適應安以墨,比適應安以楠,還要簡單。
    安以墨從沙發上站起走近了顧淺,曖昧的開口,“隻是單純的想你身上的味道了。”
    “我現在是你的大嫂,你這樣真的對得起你哥哥嗎?”
    “我一點都不認為我哥會想碰了你。”
    顧淺的眼睛裏,露出了哀傷,因為安以墨戳中了她最不想承認的事情。
    嘩啦,水花四溢。顧淺被安以墨很隨心所欲的拉下了泳池。
    “你個瘋子!”
    顧淺脫口怒罵,隻是潛意識裏想快點離開這個泳池時,身子卻被安以墨牢牢鎖住。轉而,強製拉向了泳池中央最深處的地方。
    那裏的水位很高,高的不是顧淺踮起腳尖都站立不住的地方。
    這種感覺,瞬間拉回了顧淺被安以墨第一次拖進泥沼深淵的感覺,不論她怎麽想擺脫,都那麽無能為力。
    恐懼,讓她把安以墨當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雙手同樣牢牢抱住了安以墨的脖子,就怕一鬆口,就會被這些四麵八方而來的水淹沒了自己。
    安以墨欣賞著顧淺此刻的表情,這張從剛才還囂張的臉一下子就變成慘白如紙的樣子,“你這麽怕水?”安以墨開口問著,雖然知道這是顧淺的死穴,卻也不知道為何這個女人會如此恐懼。
    顧淺抱著安以墨,全身顫抖。
    安以墨漸漸就皺了眉,這個可以安然無恙的在奪命飛車的遊戲裏獲勝,現在卻像極了一隻受驚不能自控的兔子。
    嘩啦一聲,安以墨抱著顧淺離開了泳池,甚至,把她抱到了水床上休息。
    離開泳池後,顧淺的思緒也就漸漸平複下來,她心裏好恨,恨這個總是把她玩弄於股掌間的男人。
    來這裏的時候,顧淺就想過最糟的結果,現在,她不由自主的已經將自己的手朝著自己的小腿處伸去,那裏綁著一把匕首。安以墨是她人生裏的惡魔,除了殺了他,顧淺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擺脫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