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哭的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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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嘴裏的水分就好像被那一口酒給全部吸幹,口幹舌燥;喉嚨,胃裏,還在燒;腦袋,有些暈。
    “嘔”顧淺又是一陣幹嘔。難受的扶著酒架直不起身。
    嘔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原來真正的醉,這麽難受。
    安以墨很清楚,在感情上,顧淺比任何女人都渴望被愛。現在,正是他徹底張開懷抱的時候,將顧淺從此圍困在自己的網裏。
    他轉身就給顧淺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隻手裏放著兩顆胃藥,道,“先把藥吃了。”
    顧淺已經從幹嘔中緩過神來,隻是神情依舊有些恍惚,眼睛裏也帶上了幾分醉意,她看著安以墨,又看了一眼那兩顆白色藥粒,這個時候,為什麽偏偏會是這個男人在關心她的胃,來要求她乖乖吃藥。
    顧淺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猛的就自顧坐在了地上,不聲不響的伸開雙臂將自己抱住,埋著頭。安靜了下來。
    安以墨蹙眉,隻是蹲下身來,又說了一句,“先把胃藥吃了。”
    回應他的,依然是安靜。
    安以墨沒辦法,隻能先放下了水杯和胃藥,試圖先將這個醉酒女人拉起來。
    顧淺有些懵然的抬起腦袋,看著安以墨,忽然間就張開了自己的雙手死死抱住了安以墨的腰,醉言醉語著,“安以楠,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安以墨就那麽黑了臉,原來這個女人忽然抱了他,是又把他當作了哥哥。隻是這次,安以墨拒絕再當了安以楠的替身,他有些冷漠的掰開了顧淺的雙手,讓她一下子落了空。
    撲騰的,就趴在了地上。
    “嗬嗬,還好你不喜歡我,喜歡我的人,都會變得不幸運。”趴在地上的顧淺,又是這樣自言自語了一句,最後卻一隻胳膊捂住了眼睛,哭了起來。淒慘的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安以墨皺著眉就站在一邊看了好久,久到顧淺幾乎哭完了所有的力氣和眼淚,他才再次蹲下身來,有些粗魯的將顧淺一手扛在了身上,一路離開了地下酒窖,直接把人摔在了沙發上。
    胃藥是被強行灌下,搗碎了的,有些苦。
    醉酒的顧淺在安以墨看來是特別能折騰的,前一秒剛被他強行的灌下了胃藥,後一秒顧淺就把安以墨吐了一身的汙穢,有那麽一瞬間,安以墨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喝醉的女人。並且發誓,再也不會讓這個女人喝醉,至少在自己的視線範圍裏不允許。
    好不容易安置好顧淺,安以墨第一時間就去衝了一個澡,出來時,一眼就瞄到床上的顧淺,眉目緊鎖,全身緊繃,睡的一點都不踏實。
    其實,他也一樣不喜歡那漫無邊際的黑暗,隻是,他連追求陽光的勇氣都沒有。那個時候,安以墨其實是很想跟顧淺說的,像他們這種人,注定隻能活在黑暗裏,不該去奢想別的。
    顧淺是被無數個電話催促下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的。
    那已經是下午的時間。
    她抱著安以墨,窩在他的懷裏……猛地驚醒般坐起,腦袋有點疼,醉酒後的記憶有些淩亂,拚湊不全。而重點是,她居然睡得這麽好,在這個惡魔男人的懷裏睡的特別安心自在。
    這一瞬間,顧淺覺得自己真的接受了安以墨的情人身份。可憐又可笑。
    “這已經是我哥第七次的來電。”安以墨眯著眼睛看著顧淺,提醒。
    顧淺拿過床頭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安以楠的名字。那還在昨天,還是備注著老公二字。雖然她知道,安以楠的手機上,一定從沒有把她備注過老婆二字。
    “昨天不是說過要跟我離婚,我現在就在民政局等你。”接通後,灌入耳中的就是這樣一句。
    顧淺以為,自己會難受,可事實上,她好像也沒有那麽難受。她甚至很平靜的就回了安以楠一句,“好,三點,我們民政局見。”
    那邊,沉默了下來。
    顧淺以為斷線了才看了一眼手機,確定還在通話狀態裏,以為安以楠不相信她會如此爽快,於是很清楚的再次開口,“我說到做到,辦好了,你要怎麽告我都行。”
    “我不告你了。”
    在顧淺本想掛斷電話時,這句話顯然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經,一下子懵了。
    “你會放過青青的吧?”安以楠又說道,口氣軟了下來。
    顧淺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她知道安以楠在想什麽,她說,“安以楠,你是不是認為我會這麽爽快,是打算事後去找沈素青的麻煩。如果是,那你就錯了,我顧淺不愛了,那就是不愛了。以後你安以楠在我眼裏,也就什麽都不是了。”
    說完那一身傲氣的話,顧淺有史以來第一次先掛斷了安以楠的電話。她就知道,這份陽光很溫暖,隻是溫暖的不是她顧淺,而是沈素青。從頭到尾,安以楠所會考慮的那個人都隻會是沈素青。
    不管她做什麽,就像他說不告她了,也隻是交換條件,讓她不要再招惹沈素青。
    安以墨玩味的欣賞著顧淺的表情,說著決然的話,眼裏卻帶著傷。
    “你可以求我幫你挽留這段婚姻。”
    “不需要。”
    見著顧淺起身穿衣,真的一副說放下就放下的樣子,安以墨心裏卻著急了,他的目的,可不是要讓顧淺和安以楠離婚,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原來不被愛情操控了的顧淺,其實也沒有那麽好駕馭。
    安以墨忽然一伸手,把顧淺又重新拉回了床上。
    顧淺一下子就瞪了眼,怒道,“安以墨,你今天最好不要惹我。”
    “可是,你現在跟我哥離婚,不是太便宜了沈素青那個女人。像你這樣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折手段的人,怎麽可以說放手就放手?”安以墨鉗製著顧淺的身子,他原比顧淺還要生氣。
    “安以墨,你又發什麽脾氣?!”顧淺的確心情不好,低吼一句,弓腿就踹了安以墨,繼而翻身下了床,“還有一點也請你搞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