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去珍惜安以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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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淺雖然涉足黑暗,卻從來不肯真的親自去做雙手沾血的事情楊小樂一直是知道的。
    “是我做的。”對於他們兩個人,顧淺一樣絕對信任,坦白的更是毫無隱瞞。
    薛任離的眉目鎖的更深了,道,“你要楊心穎的命,為什麽不讓我動手?”
    “因為這次必須由我親自動手。”
    “是不是因為安以墨?”楊小樂又是追問。
    顧淺知道,楊小樂在擔心什麽,所以盡量回的輕快著,“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交易,楊心穎死了,他會把黑鴉的命交給我處理。所以你們都不要對他太有偏見,而且這也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事情,就像你們願意跟我出生入死一樣。”
    “淺淺,現在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能讓那麽多媒體都一起攻擊你,除了安以墨,沒有人能做到。”
    “除了他,還有更大的一個勢力,那個帝國家主能做到。”顧淺依舊回的利索,“而且,不可能是安以墨。”
    “好了,三堂會審結束。”說著,顧淺起了身,“我還要去處理跟安以楠離婚的事情,先走了。”
    “我陪你去。”楊小樂跟著起身,她越來越不放心現在顧淺在做的事情,她必須保證她不要越走越偏。
    顧淺知道,楊小的那麽輕鬆不在意。她不討厭被這樣的關心,於是點了頭,也好,她也不怎麽想單獨去見了安以楠。
    安家別墅,顧淺跟楊小樂進屋看到的第一個畫麵,就是安以楠跟沈素青兩個人吃著早餐,至於安以楠,倒也完全看不出剛死了母親的樣子。
    不過顧淺並不覺得驚訝,楊心穎是死是活,其實對安以楠沒什麽影響,他隻是習慣找個合適的借口把憤怒加注在自己身上而已。
    “殺人犯。”看著顧淺,沈素青還是不變的三個字。
    安以楠怒目了沈素青一眼,道,“我們說好的,你不會再到處胡言亂語。”
    “無所謂。”顧淺完全不想去深究安以楠那句庇護性的話出於什麽意思,她隻是淡漠的走過去,然後把最晚那份離婚協議書丟在了早餐桌上,“我已經簽好了名字,既然外麵都在傳言是我殺了楊心穎,我也沒有什麽理由繼續跟你維持這份婚姻關係了。”
    “我想這個結果,應該是沈素青最想要的吧。”最後,顧淺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沈素青一眼。
    “我們不是說好暫時不離婚。而且還是在我母親剛去世的時候。”
    “我需要考慮你的心情?而且,我看你吃的挺高興。”
    顧淺斜眼看了沈素青一眼,離開前,還告訴了安以楠,“其實這離婚,你根本就沒有說拒絕的權利。我們一開始沒有好聚過,現在也就沒必要好散了。”
    原本,再決定解決掉楊心穎後,顧淺就會徹底跟安以楠斷了所有關係。畢竟不管如何,安以墨跟他都是親兄弟,她不能讓安以墨背上倫理道德這種罵名。
    從愛上安以墨開始,她不自覺的把所有出發點都放在了為安以墨著想的狀態裏,不亦樂乎著。
    安以楠是想去抓了顧淺的手,他想解釋他跟沈素青這樣吃早餐,隻是想要穩定沈素青的情緒,讓她不要繼續攻擊她。可是,顧淺走的很快,楊小樂也不打算給安以楠糾纏顧淺的機會,她雖然不放心安以墨,但絕對很高興看到顧淺從安以楠這裏完全走出來。
    重要的是,楊小樂終於可以對著安以楠的臉,狠狠的來一擊上勾拳。
    “你憑什麽打他?!”沈素青跑過來扶住了安以楠,怒目著楊小樂。
    楊小樂卻拍了拍手笑的輕快,道,“這一拳,我可是想打很久了。安以楠,你就好好後悔沒有珍惜了淺淺吧。”
    說完,楊小樂才喜氣洋洋的追上了顧淺的腳步。
    從被楊小樂揍了一拳後,安以楠都是沉著臉沒什麽表情的樣子,他滿腦子都是楊小樂的話,甚至他承認自己已經後悔沒有好好維持這場婚姻,最後連退路都沒有給自己留一條。
    離開安家,顧淺就去了醫院,這件事鬧這麽大,她必然肯定著自己父親早已知曉,就等著她去給個解釋。
    顧海森的手裏還拿著那份報紙,臉色深沉。
    那是顧淺走進病房所看到的,她隻能扯起一個嘴角,討好的走過去抱住了顧海森的胳膊,說著,“爸爸,沒關係,北堂亦陽不會查到任何可以證明是我殺死了楊心穎的證據。”
    因為顧淺的出現,顧海森才從凝重的思緒裏回了神,可惜,他沒辦法告訴顧淺,他現在擔心的不是北堂亦陽會做了什麽,而是安以墨要做的事情。
    他說要他的命,原來是這個意思。
    顧海森的沉默,讓顧淺的心也跟著不安起來,委屈道,“爸爸,我知道這件事不對,可是安以墨答應把黑鴉交給我,他也說到做到了。雖然楊心穎死了,但那個幻情是她給我要害死安以墨的,所以她也是咎由自取而已。”
    “楊心穎不是好人,她不死,安以墨就會死。那就隻能是她死。”
    “嗯,隻要你沒事,什麽都不重要。”顧海森這才回了話,依舊簡單而寬容。
    顧淺以為,父親會責備,就像上次她讓人毀了楊心穎的臉,就已經被責備了一次。可沒想到,最後父親卻隻深沉的說了這樣的話。
    “你說的對,安以墨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他會比我更能保護你。”顧海森又說了話。
    顧淺卻有些聽的更加不安起來,這完全不像是自己父親會說的話,至少他從不會認為有人比他更能保護了她。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麽在瞞著我?”顧淺不得不這樣問了話。
    顧海森伸手摸了顧淺的腦袋,笑容慈愛,“沒有,爸爸隻是發現你長大了,為你感到高興而已。”
    顧淺忽然意識到,為什麽最最開始的時候,會因為安以墨那樣摸頭的動作而忽然流了眼淚。現在,顧淺終於找到了答案,這個動作,是父親從小就給予她寵溺,寬容的意思。從小到大,除了父親,沒有人對她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