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波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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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淺很快讓自己恢複了笑容,一副沒事的樣子說道“爸爸,我隻是被雨淋糊塗了,現在沒事了。”
    “淺淺,爸爸隻希望,不管你心裏愛誰,都必須先選擇更多的愛自己。好不好?”
    “好,我記住了。有爸爸真幸福。”顧淺就知道,這裏永遠是她最安心的港灣。
    顧海森的心仿佛跳漏了一拍,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定從沒有想過會有一天,他也會有不在的日子。而且這個日子,比顧海森想的來的還要快。
    靜都集團,安以墨的辦公室。
    安以墨剛聽完沈素青的電話通知,一旁的尹雪霓就直接問了話,“安以楠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收拾他?”
    “不需要。”安以墨回著,“既然他已經跟北堂亦陽聯手,那就選擇跟我為敵。有一個人會更想要對付他們。”
    白冥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果然的,安以墨的視線就落了過來,很冷的幾個字,“計劃提前開始。”
    “你總算要對付顧海森了,我都怕你會因為和顧淺的逢場作戲給心軟了。”尹雪霓怕是最為高興的一個。畢竟父親承諾過,安以墨解決掉顧海森,他就允許他們完婚並且把位置讓給安以墨來做。
    “我何曾對誰心軟過?”安以墨失笑著起身,“從一開始,她就注定是要被我拉入地獄的女人。”
    尹雪霓本來想追著安以墨的腳步去的,可是被白冥給拉住了。
    “跟的太緊隻會被墨爺討厭。”
    “哼。”對此,尹雪霓隻冷哼一聲,卻也安分的坐回了沙發上。
    夜幕襲襲,安以墨很習慣的翻窗而入,卻是在沙發上發現了濕漉漉躺著的顧淺。
    “你就不能對自己稍微好點?”
    顧淺仿佛從睡夢中驚醒一樣,下一秒,打了一個冷顫。似乎現在才感覺到了冷意。從父親那裏回來,她又淋了雨,因為實在想讓大雨把自己淋的清醒點,結果回了家就坐在沙發上,發呆到現在。
    大雨沒有把她淋的清醒,她還是迷茫著不知所措。
    現在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安以墨,她真的不確定這個男人還是不是愛著白靜雅,如果是,她更不敢讓安以墨知道白靜雅還活著的真相。可顧淺有很怕,怕真的如安以楠說的,安以墨最開始的靠近,如果不是因為黑道主家要對付父親這一點,會不會也會跟白靜雅的那場火災有關?
    他,是不是真的恨著她,靠近著報複?
    太多的猜測,都是顧淺不能明白卻又不敢問出口的。
    “這是怎麽了?”安以墨顯得很關心,果然,安以楠一定是說了最不該說的話。他必須先穩定著顧淺的心情。
    顧淺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一副沒什麽的樣子。
    安以墨顯得很無奈,然後把她整個人的抱起去了浴室,放了溫水,命令她洗澡。不然,他就幫她洗。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泡在溫水裏,顧淺有些傻傻的問著安以墨。
    “是。”安以墨回著。
    “那你愛我嗎?”
    “我們隻做情人,難道不好嗎?”
    “嗬嗬。”顧淺就笑了,她隻是淋了雨,怎麽就好像喝醉了一樣問這樣的傻問題。可她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安以墨連騙她一下都不肯。
    情人關係,他們隻能僅限於此了嗎?不管白靜雅是死是活,都到此為止的關係了嗎?
    因為顧淺發呆的厲害,最後這個溫水澡還是安以墨幫她洗的。就像是在洗一隻自己圈養的小寵物,洗完擦幹,還要負責把她抱到被窩裏。
    顧淺忽然就伸手拉住了安以墨的手,說著,“你好久沒碰我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低賤。可就是想著,即便真的隻是做著安以墨的情人,隻要跟他一直這樣在一起,卻也甘願。
    “你這樣會感冒,我去給你煮點薑湯暖暖身子。”安以墨像哄一個孩子一樣開口。
    顧淺卻執拗起來,她多想跟他說,如果有一天白靜雅回來臨山,他們重新相遇,她可能連被他擁抱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想你親自溫暖我,我想跟你睡。”顧淺再次開口,愛的太深,原來可以如此卑微。她沒辦法像答應父親那樣做到,更愛自己多一點。
    她可能真的很像母親,雖然她並不知道母親的愛是怎樣的,可父親那麽說,那就一定特別像。
    看著這樣的顧淺,安以墨莫名的有些心疼。隻是那股心疼,消失的也很迅速。
    他隻是來給予關心的,而現在目的達到。這個女人依舊依戀著自己。
    他上了床,給了顧淺最想要的溫暖。
    第二天,天氣出奇的陽光明媚,就像是顧淺的心情一樣,那麽雲開霧散了。
    她還窩在安以墨的懷裏,有種特殊的依戀,顧淺甚至想,時間可以停留在這裏多好,她變的貪婪,不想放手。
    向南的電話來的很突然,在顧淺的認知裏,隻有父親遇到不好的事情時,向南才會給她來電。那一瞬間,顧淺的心是有些驚的,還沒來得及沉浸在自己的小竊喜裏,就忽然被告知一個天大的噩耗,自己的父親居然會以殺害楊心穎的罪名而被北堂亦陽親自逮捕。
    顧淺蹭的坐起,一隻手已經拽住了安以墨的衣服,有些用力,忍不住的質問,“北堂亦陽怎麽會逮捕了我爸爸?他哪裏來的證據?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怎麽也不可能牽扯到爸爸。”
    “要救他,除非你想我去認罪,還是你去認罪?”安以墨沉下了聲,一句話直接讓情緒激動的顧淺安靜了下來。
    誰該去認罪,誰都不該去。顧淺恍惚著才明白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北堂亦陽這一個月來悄無聲息,不可能是找不到證據而放棄了追查楊心穎的死因。而現在,安以墨是主謀,她是直覺行動者,楊心穎的死是她不可能回避的一件事,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的一件事。
    好一會,顧淺才無力的開口,“楊心穎是我殺的,我去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