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說不清楚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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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靜雅知道的,安以墨已經偏心了,還偏心的離譜。
    這次,是白靜雅主動給自己倒滿了酒,然後帶著微醉的眼眸看著安以墨,說著,“以墨,你怎麽不敬我酒,你不該也慶祝我出院嗎?”
    “你喝多了。”安以墨清淺的開口,順勢伸手拿走了白靜雅手裏的酒杯。
    很不巧的,白靜雅一個拒絕,一個重心不穩,連著整個人就有些柔軟無力的倒在了安以墨的身上,她忽然覺得剛從多喝幾杯也是好事,這會,眼睛一閉,就當是醉了。
    因為醉了,就可以不用假裝顧及顧淺的感受,也不用被安以墨討厭這樣的行為,然後這樣理所當然的享受在安以墨的懷裏。
    顧淺依舊當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仿佛白靜雅的行為都是在她的意料之內,酒原本就是一個好東西,它足以激發出人內心的膽量,還有最真實的一麵。也隻有在微醉的情況下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顧淺很肯定,白靜雅那麽心機的女人,現在隻是在裝醉暈罷了。
    安以墨打橫抱起了白靜雅,對著顧淺道,“我先送她回房間了。”
    “就算你進去了不打算出來了,似乎也跟我無關。”顧淺漠然的說著。
    安以墨並不確定白靜雅是真醉還是假醉,所以他話不多,在顧淺的漠然視線下依舊抱著白靜雅去了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關門的那一瞬間,顧淺還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口中的食物,瞬間也全成了最苦的味道。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明明是要想盡辦法的勾住安以墨的心才對,卻忽然這樣給白靜雅製造機會,或者說,給他們兩個人製造了機會。
    賭什麽呢?又有什麽好賭的。無論安以墨是選擇從房間出來,還是選擇不出來,都不能代表任何含義,這個瞬間裏,顧淺的大腦就成了空白,她忽然找不到自己今晚這樣做的理由,所要打算的目的。
    就隻剩下,一片的大腦空白。
    白靜雅的房間裏。
    安以墨剛把白靜雅放到床上,身子就被白靜雅抱的更緊的往她身上拉著,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對視間,是白靜雅臉紅嬌羞醉眼迷蒙的樣子,輕語著,“以墨,別走了,好嗎?”
    “你醉了。”安以墨說著,試圖去掰開白靜雅的手。
    白靜雅豈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我是醉了,但我卻很清楚,今晚的一切是淺淺安排的,是她把你送到我身邊的。她一直就想成全我們,她也一直認為著你是愛我的。”
    “我並不想傷害你,靜雅,放手吧。”
    “你就不怕我去告訴淺淺,你其實很愛她。這個真相,你應該最不想被她知道吧,不然何必要在淺淺麵前一直跟我表現的那麽寵溺的樣子,明明都是假的,她一走,就什麽都沒有了。這對我難道就是公平的嗎?”
    安以墨的臉就沉了下來,“所以這才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你並沒有真的想要幫我跟顧淺和好?”即使,他也從沒有真的指望過白靜雅會幫到什麽忙,卻還是心寒著白靜雅也多了一張偽善的麵具,果然,時間可以改變所有人。
    被安以墨的話給一下子澆醒了般,白靜雅瞬間就鬆開了原本強硬的抱著安以墨的雙手,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眸含淚的說著,“我也想幫忙,可以墨,我愛你,我的心會不受控製的偏離,是你對我太殘忍了,你明明該愛的人是我。”
    她總是在糾結一個問題,為什麽現在的安以墨忽然就不愛了自己,卻要去愛了一個恨他入骨的顧淺。
    白靜雅想不通,就是因為想不通,才太不甘心。
    “你不會明白的,我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樣子,不要因為我而變了模樣。”安以墨說著,並不想去指責白靜雅什麽,她也是被他跟顧淺兩個人的恩怨裏牽扯進來的犧牲品而已,“我什麽都可以給你,唯獨感情給不了了。”
    白靜雅說,“那就在這裏陪我一晚好嗎?哪怕什麽都不做,就一晚,我放棄一切對你的執著。”
    安以墨沉默了一會,他在心裏思量著,隻是很快便點了頭,就好像隻要在這裏呆上一晚,就可以斷了跟白靜雅那場從未開始過的懵懂初戀。而對於顧淺,他雖不清楚她的用意,也摸不透她會怎麽猜想,但安以墨至少知道,他留在這個房間一晚,顧淺對他的恨就會更深一些。
    怎麽想,似乎都是他想要的局麵。隻是,真的想到有一天親手扼殺完顧淺心裏對自己存留的那些感情,安以墨的心還是有種窒息感,像被抽去了空氣,連呼吸都吃力了。
    對於安以墨對她提出的要求選擇了同意後,白靜雅的內心是竊喜的,女人的直覺足夠讓她清楚顧淺就算不肯承認,但心裏上一定是愛著安以墨的,沒有深愛過就不會有痛徹心扉的恨,隻要安以墨留一晚,她就可以編織更多的謊言罷了。
    房門外,顧淺依舊坐在那裏等待著,看著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真的就沒有再等到安以墨從白靜雅的房間出來。
    一絲苦笑從嘴角劃開,心上的傷口似乎又痛了起來,她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吧,把白靜雅灌醉,去促使她爆發了內心的嫉妒,被白靜雅纏上,安以墨又怎麽會拒絕呢。那跟對待尹雪霓是完全不一樣的感情,那是不需要任何藥物驅使就可以激發出安以墨性欲的感情。
    就算安以墨口口聲聲說不想去玷汙了白靜雅的美好,又怎麽可能拒絕這份美好主動的投懷送抱。
    心,好痛。
    痛的無法呼吸。
    隔著一扇門,等意識回來,顧淺才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了白靜雅的房門口,一隻手正放在了門把上,她恍惚著看著自己的手,她要做什麽?就好像大腦失控了,自己的手和腳已經開始做出了最真實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