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 沒有這樣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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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心悅很快就離開了浴室,冷安淺隻是在那一瞬間又打開了水龍頭,隻有這樣,她好像才能讓自己暫且冷靜下來。
    晴川跑進房間的時候,冷安淺就那麽暈倒在了浴室裏,把她嚇壞了。
    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把冷安淺弄到了床上,冷安淺的臉色慘白如紙,可額頭卻是燙的嚇人。晴川不得不去告知了冷心悅,最後直接把醫生請到了家裏。
    冷安淺幽幽轉醒的時候,外麵已經天黑了。
    自己的手上掛著點滴。
    “大小姐,你總算是醒了,我都要擔心死了。”晴川有些激動的聲音傳入冷安淺的耳膜裏。
    冷安淺大概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依舊腦袋昏沉,全身無力。她重新閉上了眼睛,不想跟晴川說一句話。
    晴川也是母親安排來自己身邊的,她現在對母親安排的人都選擇排斥。
    “大小姐,外麵的報道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夫人是鐵了心要讓你這個月底跟秦祿豐結婚的。你逃不掉還是接受了吧,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不疼,我看著都疼。”晴川還在喋喋不休。
    冷安淺聽的心煩,丟了一個枕頭砸過去。
    晴川真的很同情冷安淺,可她不能違背夫人的命令,她的任務隻是留下來看著冷安淺,確保她不會做出自殺的行為。
    其實晴川也知道,自己的話,已經不可能對冷安淺起到任何勸解的作用。
    晴川歎了口氣,又道,“大小姐,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要不要吃點什麽?”
    “你也滾出去。”冷安淺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好像她不說點什麽,晴川就要一直不停的說下去,“去告訴冷心悅,她再也不是我的媽媽。”
    原本對冷安淺來說,就算冷心悅真的不是母親,她也是母親的同胞姐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依舊會把她當作了母親一樣對待。可是現在,冷安淺覺得自己大錯特錯,她對於冷心悅來說從來不是女兒,大概隻是某種目的的工具而已。
    既然如此,她還要這樣的母親做什麽。
    冷安淺的後話是嚇了晴川一跳的,話也就著急了一些,道,“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就算再氣惱了夫人,也不能不認了夫人啊。”
    “晴川,你再不走,是想逼死我嗎?”
    “大小姐……”
    一下子,冷安淺就要去拔掉了點滴針管,這個行為把晴川嚇住了,連連說著,“好好好,我馬上離開房間,你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話落,晴川不得不急步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冷安淺就那麽睜著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著看著,眼淚就跑了出來,怎麽也收不住了。
    三個月前,她還過著陽光明媚的日子,偶爾還能對母親撒撒嬌,就算是刻意去破壞了母親安排的相親也就如小打小鬧一樣,被說幾句就什麽事也沒有了。可自從婚紗比賽結束後,冷安淺發現一切都變了。
    為什麽會變,冷安淺至今都沒辦法想明白。
    外頭,忽然傳來很大的打鬥聲。
    冷安淺幾乎是拔了針管就跑到了窗台的,燈光下,她分明看到了那些在遊輪上見到的麵孔,每個人都在跟另一些人打鬥著,冷安淺也不知道另一些人是從哪裏來的,但似乎可以確定那些人應該是聽從冷心悅的。
    “安以墨,你居然敢違背條約。”
    那是冷心悅的聲音,冷安淺很確定。
    然後就是安以墨的回答,說著什麽,“分明是你違背條約在先,我現在就要帶走淺淺,再也不會讓她被你這樣控製。”
    “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
    然後,打鬥就更激烈了。
    冷安淺沒有什麽多想,她隻知道跟安以墨走,就一定會弄清楚很多事情,而留下來,隻會是坐以待斃的結果。
    “安以墨,接住我。”冷安淺忽然衝著樓下的安以墨喊了話。
    冷心悅蹙眉,她明明讓晴川看著冷安淺的。可這個時候,冷安淺卻已經不要命的從二樓跳了下去,對她來說,這是最快捷的方式,而從房門出去,很可能連大門都走不出。
    安以墨差不多是用自己的身子當了冷安淺的墊背,這個女人,還真是亂來。
    “淺淺,你怎麽可以這麽胡來。”冷心悅也惱了話,冷安淺剛才的一跳,一樣跳的她膽戰心驚。
    冷安淺看著為自己緊張的冷心悅,如果沒有發生那件無法挽回的事情,她或許會感到高興,原來這個女人還會為自己緊張。
    可是,她現在對冷心悅隻有恨。
    冷安淺就像是抓著安以墨這根救命稻草一樣,說著,“帶我走,求你帶我走。”
    “好,我帶你走。”安以墨回著,看著這樣彷徨不安的冷安淺,他是滿心的疼。
    冷心悅是徹底被激怒了,憤怒著,“在我的地方,沒人可以帶走淺淺。”
    一句話,周圍又出現了一批打手,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安以墨根本沒辦法帶著冷安淺離開,打鬥也開始抵製不住。
    “我說過,倘若你違反條約,代價隻會比穆斯遇的下場更慘烈。”冷心悅冷酷的警告,“就憑你,更不可能在我這裏把淺淺帶走。”
    “你說過會給她一個陽光下的生活,可你並沒有做到,我不會再跟你這樣的人談什麽條約,我要用我的方式保護淺淺,讓她回來我身邊。”安以墨說著,“何況,你並不是淺淺的母親,你沒有資格限製她自己的人生自由。”
    “原來如此,看來你私底下做了不少小動作。”冷心悅好像了然了一些事情一樣,她就知道,君北麟總是匯報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像安以墨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真的那麽聽話的什麽都不做,“看來,君北麟是背叛我了。”
    一旁的冷安淺,根本就聽不明白這些對話。
    茫然間,就聽著冷心悅對她說著,“這個男人害死了你的爸爸,流掉了你的孩子,你確定要跟他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