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何處是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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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安淺也沒有讓自己走得太遠,然後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衝著飛鳥道,“你,過來坐。”
飛鳥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卻還是走了過去,然後站在了冷安淺的邊上。
“她到底是什麽人?”
“大小姐,我沒有什麽可說的,我的任務隻是看著你不會做出任何意外的事情。”
冷安淺失笑,還真是一句話就打消了她探究的念頭。
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同情這位大小姐的,可大小姐注定是夫人選中的帝國繼承人,注定隻能斷情絕愛。
飛鳥忍不住就多了話,勸說著,“聽從夫人的安排,才是大小姐眼下最好的選擇。”
“如果我從一開始就願意聽從冷心悅的安排,或許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局麵發生了。”冷安淺說著,唯有這一點她是篤定的,不管是那個自己還是這個自己,都是不肯順從冷心悅的暴政,“你既然不肯多說一句,那就徹底閉嘴,我不需要你的勸說。”
飛鳥果真閉了嘴,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可是,夜越來越深,海風也越來越大,冷安淺卻還是沒有要回去別墅的樣子,讓守著的飛鳥有些為難起來,這位大小姐,大病還未好,怎麽可能受得住又一次的受涼。
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的身子。
可是,大小姐讓他閉嘴了。
在飛鳥的思想鬥爭時,冷安淺總算站起了身,飛鳥有些欣喜,以為大小姐終於想要回去了,結果卻看到冷安淺隻是朝著海水走去。
這下,真的是嚇壞了飛鳥。
幾步上前就是阻攔,道,,“大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飛鳥,你真的甘心一輩子都沒有自由嗎?”冷安淺看向飛鳥,她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賭一把。
飛鳥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回了一句,“夫人對我有恩,我不能背叛她。”
“難怪冷心悅那麽放心的把我交給你來看著,既然如此,我不為難你。”
飛鳥是鬆了口氣的,卻沒來得及感謝冷安淺的不為難,就忽然被冷安淺猝不及防的用力一推,一個重心不穩,就嘩啦一聲,完全的跌坐在了海水裏。
“既然你這麽忠誠,那就在海裏泡一晚上吧。”
“大小姐……”
冷安淺走回了沙灘上,又是剛從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泡在海水裏的飛鳥,又道,“你還有另一個選擇,就是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飛鳥無奈,沒有從海水裏起身,也就給了冷安淺一個無聲的選擇。
那之後,四周又陷入了靜寂。
要撬開冷心悅身邊的人的那張嘴,還真是困難。
於是,這一僵滯,硬生生的等到了日出。
冷安淺又一次起身,坐了一夜,她也是又冷又餓又困,更別提泡在水裏的飛鳥了。最後還是賭輸了,對付飛鳥這個死忠,這點苦頭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回去了。”冷安淺衝著飛鳥砸去三個字,轉身就朝著別墅走去。
飛鳥這才打了個抖索的從海水裏起身,泡的自己都快以為要死在這個海水裏了。
回到屋裏,冷心悅就坐在沙發上,好像一樣等了她一夜的樣子。
“鍋裏熱著紅棗薑湯,先去喝一點,等會我再讓人把早餐送到你房間。”冷心悅率先開了口,是關心冷安淺的話語。
冷安淺就去了廚房,然後喝了一晚紅棗薑湯,跟著從廚房出來,才回了冷心悅的話,“我胃不舒服,早餐就做一些養胃粥吧。”
話落,才回了房。
冷安淺溫順的態度讓冷心悅有些寬慰,如果吹了一夜的海風又折磨了飛鳥一夜就讓冷安淺想通了,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冷安淺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房間裏已經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養胃粥,還有一杯溫牛奶。
吹了一夜的海風,她不是變得溫順了,隻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折騰自己折磨自己都不會改變什麽,也不會得到冷心悅的對自己放過。吃好睡好把自己養好,才有力氣去改變這種被掌控的生活。
而眼下,吃飽了肚子,就是徹底的睡一覺。
冷安淺幾乎睡了一天一夜,重新的出現在冷心悅麵前,看上去精神飽滿多了。
“我打算去醫院看望一下秦祿豐,你可以讓飛鳥開車送我去。”
“淺淺,我不希望你又在打一些歪心思。”
冷安淺下意識的輕笑出聲,道,“姑姑,你還想我怎樣?妥協了你的掌控,你認為我打著歪心思。抗拒你的掌控,你又各種威脅。那你說,還想讓我怎樣才滿意?”
冷安淺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冷心悅聽著倒是不太舒服的,不過也罷,她也總不能限製冷安淺的自由,隻要她不做出太過忤逆的事情,於是也就叫來了飛鳥,命她送了冷安淺去了秦祿豐所在的醫院。
飛鳥才退了燒,現在還帶著感冒,在見冷安淺的時候還帶著口罩,深怕傳染了冷安淺一樣。
坐上後座位,冷安淺才故意開口,“海水浴的感覺好嗎?”
“大小姐,請你放我一馬吧。”飛鳥是真心懇求的。
“我的樂趣才剛剛開始,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冷安淺有些邪惡的說著,“冷心悅折磨我,我就隻能折磨你來發泄,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願意對我知無不言。”
飛鳥就沉默了,他沒辦法做到的,他不能背叛了夫人。
冷安淺也不得不讓自己更有耐心,現在的她,隻有抓住飛鳥這個突破口才能試著知道更多的事情,她也沒辦法著急。
醫院,秦祿豐的病房。
飛鳥等在了外麵。
冷安淺的出現讓秦祿豐有些驚恐,隻是看到她,好像都能感覺到下半身的疼痛。他更沒想過自己真的會在冷安淺的手上斷子絕孫,如果說這是報應,那代價真的太大了,大的讓秦祿豐後悔莫及。
“是不是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冷安淺看著秦祿豐,毫無愧疚的意思。
秦祿豐看了冷安淺好一會,良久才收回視線,頹然的一句,“這是我自找的,活該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