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回憶總是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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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3章回憶總是帶淚
    藍海笑了笑說,“這個我可說不準,我隻是還算比較了解姐姐,她以前一直想要找一個簡簡單單的人,談一場簡簡單單的戀愛,然後結婚生子,過平凡卻不平淡的一生。當然了,因為我和爸爸,她已經沒辦法去過這樣的生活了,但是作為妹妹,我還是希望她能真的,由衷的高興。所以我想拜托你,如果在未來的日子裏,你們發生了矛盾,或者她真的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你,請你不要去過分的阻攔她。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顏司瀚回味著她話裏的意思,審視地看了她一眼,“你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在交代遺言,我能問問為什麽突然要拜托我這些嗎?這些事情,在以後,你也是可以說的,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
    藍海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是,這些話任何時候我都可以說,但是我以後或許不能陪在姐姐的身邊了,所以我才想拜托你。我打算……去支教。我報名了ef的支教公益活動,下個星期就要走了。”
    顏司瀚有些被這個消息驚到,驚訝的看著藍海,“你……城兒知道這件事嗎?”
    藍海搖了搖頭,“姐姐心疼我,又不想讓我離開她太遠,所以這件事我是背著她做的,她現在還不知道。我打算等過兩天,她的病好一些了,我再慢慢跟她解釋。所以啊,顏總,我希望您可以答應我,這樣我也能走的安心一些。”
    顏司瀚無奈的笑了笑,“幹嘛把自己說的好像要死了一樣?你不過是去支教,以後也是能常回來的。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我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放心吧。”
    藍海聽他這麽說,也算是變相的答應了自己這個要求,放心了一些,點了點頭。
    顏司瀚送藍海回了醫院之後,照例還是在病房門口守著,並不去哪兒。
    派去照顧鬱可暇的人來看了三次,都沒有見到他,這一次好不容易見到了顏司瀚,連忙迎上去,“顏總……”
    顏司瀚看了他一眼,認出他是誰,斂聲問到,“怎麽了?那邊出什麽事了?”
    “沒有沒有,事倒是沒有出事,初蕾斯特意吩咐了我們要好好照顧的,隻是她自己要求,想要明天出院,而且想要今天見您一麵。”
    顏司瀚沉默了一下,轉過頭來問,“她明天要出院?醫生怎麽說的?”
    “唉……醫生的意思是讓她再接受兩天治療,這個病可大可小,現在要是不重視,以後可能會對她的身體某些機能造成一些影響,但是她本人非常的堅持,就是要求明天出院。”
    顏司瀚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那就讓她出院吧,她自己要出去,誰能管得住?至於要見我,你就說我沒空吧。”
    顏司瀚說完之後便不再理他,專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來人尷尬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藍城的病房門口。
    沒過多久,鬱可暇穿著一身病號服在走廊的那一頭,看著顏司瀚,“鬱小姐,希望您不要讓我們為難,您還是回去吧。”
    鬱可暇笑了笑說,“沒關係的,我隻要沒有鬧出什麽動靜,顏司瀚不會責罰你們的,你們就讓我在這兒站一會兒吧。”
    鬱可暇眷戀地看著坐在藍城病房門口的顏司瀚,他穿著幹淨利落的一身黑色的風衣,來來往往的這些認識或者不認識他的病人或者護士,都忍不住去看他,可是顏司瀚卻絲毫沒有為這些所動,他隻是靜靜的,自己看著自己的手機,好像外界的一切和自己並沒有什麽關係。
    她笑了笑,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即使是笑也會讓人覺得難受,她卻沒有在意那些,隻靜靜地看著那個男人。
    他還是那麽優秀的顏司瀚,隻可惜不再是屬於自己的顏司瀚。
    顏司瀚是在半個小時後發現她的,那時候鬱可暇已經站了很久,腳步多少有些發酸,正在被身旁的顏司瀚的人勸告回到病房去,顏司瀚一個很輕巧的轉頭,就看見了她,然後他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他對著鬱可暇身邊的人說,“是怎麽回事?”
    那些人知道顏司瀚的脾氣,都有些害怕的回答到,“是鬱小姐自己想要出來逛逛,我們勸了很久,她一直都不肯回去。”
    鬱可暇搖了搖頭,“千萬別說什麽要處罰他們的話,那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是我的錯,和他們無關。顏總,有時間嗎?我們一起走走怎麽樣?”
    顏司瀚原本並不想答應鬱可暇的要求,可是他心裏還有幾個疑問,現在既然她已經找上門來,不妨趁這個機會問個清楚。
    顏司瀚和鬱可暇去了樓下的小花園,鬱可暇穿著病號服,冷風吹過來多少有些冷,抱著自己的手臂,顏司瀚看了她一眼,提議找個地方坐下來。
    她坐在住院部門口的木椅上,轉過頭看著顏司瀚,“如果我沒猜錯,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顏司瀚想了想,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鬱可暇的眼圈猝不及防的紅了起來,她一麵笑著,一麵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拭去,“我猜你可能有話要問我吧?”
    鬱可暇看著顏司瀚,她太了解顏司瀚了,要不是因為還有想要說的,哪怕自己在走廊再站上兩個鍾頭,他或許也不會為之所動的。
    顏司瀚就是這樣,在很多時候表現的十分的絕情,不會留下任何的餘地,那時候她看著顏司瀚這樣對待別人,心裏總想著,無論如何,他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可是……風水輪流轉得太快,現在已經輪到自己了。
    “陳家院,是你早就選好的地方,是嗎?你知道我對這個地方的位置有多熟悉,所以你才會選擇這裏。”
    鬱可暇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怎麽說呢,這個地方確實是我特意選的,但是我的想法,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有些搖擺。這個地方你熟悉,或許你還有機會能夠救下我和藍城,這個地方你熟悉,我也熟悉,在一個有我們共同的記憶的地方,埋葬我和藍城,我心裏的想法很多,一時間很難說的清楚。”
    顏司瀚點了點頭,鬱可暇笑了笑說,“無論如何,也很謝謝你把我從裏麵救了出來,我想我很快就要收到律師信了吧?藍城打算什麽時候告我?”
    顏司瀚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對鬱可暇說,“她不會告你了,我說服了城兒,她會忘記這件事,這是我最後也是唯一能夠為你做的了。”
    鬱可暇驚訝的看了顏司瀚一眼,要不是因為他的眼神裏沒有任何的感情,她或許就要覺得顏司瀚還是愛著自己的了。
    “這件事,從一開始,其實就是我的錯,”顏司瀚無奈的皺了皺眉,對鬱可暇說,“那個時候,我沒有真正的看清楚自己對你的感情,讓你有了誤會,才會在後麵讓你這樣的恨城兒,如果一開始,我就告訴你,我隻是把你當做一個妹妹,或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鬱可暇苦笑了一聲,顏司瀚的這一番剖白,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從來沒有聽見過,沒有什麽比你為之奮鬥了一生,放棄了所有重要的東西之後,別人再輕飄飄的告訴自己,你做的這些,其實都是一個誤會。
    “因為這個,我對你已經做過很多的讓步,這已經是我能夠做的最後的事情了。”男人淡淡的聲音裏沒有一點曾經讓她感覺熟悉的溫度。
    鬱可暇突然哭著笑了,眼神裏帶著不甘說,“其實哪裏是對我讓步呢?不過是因為爸爸罷了,因為他的囑托而已,不是嗎?”
    顏司瀚在聽見她這麽說之後,歎了口氣,“不,也不全是。我幫助你,包容你,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鬱伯伯對我的恩情,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你,我記得在我最頹廢的時候,是你安慰我,你是在那個時候裏,除了鬱伯伯以外,唯一一個覺得我可能會成功的人。”
    鬱可暇沉默了一下,沒有再回答。
    顏司瀚和她就這麽沉默著坐了一會兒,他便離開了,他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早點上去吧,風大。”
    顏司瀚走了很久,鬱可暇都還一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眼裏的淚模糊了視線之後,她才轉過頭來,想著顏司瀚說的那番話:“你是除了鬱伯伯以外,唯一一個覺得我可能會成功的人。”
    她突然陷進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她是在什麽時候覺得顏司瀚會成功的呢?應該是在第一次她在家裏看見顏司瀚的時候。
    她那時候喜歡養兔子,鬱北山和陳佩也肯慣著她,在花園裏給她留了些地方養兔子。
    顏司瀚是什麽時候進了家門的,她並不知道。
    她隻記得鬱可豪提著她的兔子耳朵,嘲笑的逗弄著兔子也逗弄著她的時候,她急的快掉下淚來,好不容易把兔子搶回來之後,她看見了那個在自家二樓的那個男人。
    那時候的陽光是最好的,透過二層的玻璃,幽幽的灑在顏司瀚的肩上,他拖著腮,似乎和鬱北山在商量著什麽,他們商量的事情可能不是很順利,所以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起,成了一個好看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