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前往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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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將軍府後巷,不多時,一大一小兩個不起眼的身影從後門出來,鑽進了馬車之中。
“走吧。”清脆明朗的女子聲音發話道。
“是,公主。”車夫是早已等候在這裏的沉木,他穿著普通車夫的衣服,恭敬地應了聲。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馬車內傅闕睜著一雙興奮的眼睛道:“娘親娘親,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
他剛剛還在為爹爹的離開心情還有些低落,沒想到娘親居然要偷偷帶著她去找爹爹。
將寧揚起笑:“有什麽不可以的。咱們輕裝簡行,肯定比他們走得快上許多。我們先去前麵的鎮子等著,等你爹他們來了再悄悄混進隊伍裏去。”
“爹爹不會怪我們偷跑出來吧?”小人兒仍然有些擔憂。
“他敢。”將寧道,“你放心,有娘親呢,他不會責怪你的。”
“那就好。”傅闕的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和她極為相似。
將寧把他抱進懷裏,眼中神采一閃而過。
走了。
……
祁國派去前往臨安城參加三國聯賽的隊伍由安王玉昭寒帶領,傅棲遲護送,在宮中集合之後準備出發了。
這次祁國派去參加的人共有二十人,因為三國聯賽的比試共分三場,一文一武,因此按文武分為兩隊,每對十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第三場雖然形式多變,出其不意,但總歸這些文武方麵的人才聚集在一起了,總會有應變的法子。
除了參加比試的人,還有備好的三件寶物,按一二三等分好,也是由傅棲遲負責看護。
他和玉昭寒見過容遠帝之後,就率領著隊伍出發了。浩浩蕩蕩的隊伍中,陸靈曦也是這次參加三國聯賽的人,屬於武隊。這二十人中女子隻有三人,薛晴和另一個少女是文隊的,隻有她一人是武隊,不過她們三人倒是乘坐了一輛馬車。
萬幸的是,江羽洛因為沒幾天就要出嫁了沒有來,要不然她們二人同乘一輛馬車,那氣氛多尷尬,陸靈曦心中想道。
前些日子聽說端王突然向皇上請旨,求娶江羽洛,她還吃了一驚,什麽時候這兩個人勾搭上了?但是一次和將寧約著出去玩的時候,將寧把事情把事情告訴了她,她才得知事情的原委。
怪不得端王這麽急著求娶,不過陸靈曦不會可憐她的。誰叫江羽洛自作自受,也怪不得別人,配端王陸靈曦都覺得有些便宜了她。
不過她沒來真的是太和自己心意了,陸靈曦心中舒暢一笑,卻在透過車簾看到昭華時微微有些不美好了。
唉,這個白癡公主也跟著去臨安,大概是這次旅途中唯一的不美好了吧。
陸靈曦歎了口氣,薛晴問她怎麽了,陸靈曦和她閑聊了幾句就徑自靠在車中備下的靠墊上休息了。
到臨安城得七八天時日呢,旅途顛簸,她還是盡量休息吧。
陸靈曦閉眼假寐,心中卻不由得想起將寧來。
唉,自打阿寧成了親之後她們就沒再見過,這次三國聯賽阿寧也不去,隻能等自己回來以後再去找她了。
隊伍一路出了瀾京城,朝著臨安城的方向行去。走了將近一天,眼見著天色昏黃,顯然是已經到了黃昏了,玉昭寒和傅棲遲商量之後決定暫停趕路,去附近平安鎮的客棧中休息一晚。
深秋已至,平安鎮這家唯一的客棧根本沒有幾個客人,他們索性包了整個客棧的住房,一行人駐紮安頓了下來,準備明日再趕路。
客棧中還是有幾個在吃飯的客人的,傅棲遲眼神一掃,目光停留在靠窗一桌正在吃飯的母女身上。
那個母親長相清秀,正溫柔地勸導著孩子吃飯,那個小女孩紮著兩個雙丫髻,麵對著麵前的食物皺起了小小的眉頭,看上去極為可愛。他們衣著普通,就是一對平凡人家的母女。
不知為何,傅棲遲看著她們,就聯想起了府裏那一大一小。
這次要去將近兩個月呢,不知道那沒良心的女人會不會想他……
許是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那個母親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目露好奇,卻又很快的轉了回去。那一瞬間,傅棲遲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過。
是什麽呢……
他垂下眼睛,叫了小二把他的飯菜送到房裏,自己先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就被咚咚咚的敲響了,傅棲遲站起身來打開門,卻見剛剛那個小女孩站在門外。
“你是……”他皺眉。
小女孩仰著頭眨著大眼睛看了他半晌不說話,忽然從他身邊鑽過進了房間裏麵。
傅棲遲轉過身來看著她,一絲熟悉感湧上心頭,遲疑道:“闕兒?”
“小女孩”喜笑顏開,出口果然是傅闕脆生生的童音:“爹爹現在才認出我來啊,娘親果然厲害。”
傅棲遲的黑了半邊:“她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她人呢?”
他不信傅闕這麽小一個孩子就能跑到這裏來,將寧肯定也來了。
“娘親不讓我告訴你。”傅闕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麵偷偷用眼睛餘光去看他的神色。
娘親給他梳的頭發真好玩。
傅棲遲的另外半邊臉也黑了下來:“好好一個男孩子這樣打扮成何體統?給我換回來。”
“我自己夠不到。”傅闕委屈巴巴。
傅棲遲無奈,隻能親自動手給他拆頭發,剛剛還覺得這個小女孩可愛,卻不想竟然是自己兒子!
這一大一小就是不讓他省心的吧。
把傅闕的頭發束成正常的男孩子的頭發之後,房間的門又響了起來。
“客官,您的菜到了。”小二聲音微挑。
傅棲遲去開了門,小二低著頭進來一樣一樣的把盤子端到桌上擺好,這才說道:“客官您慢用,有什麽吩咐叫我就是了。”
傅棲遲麵無表情道:“坐下來一起吃吧。”
“啊?”小二聲音疑惑。
傅棲遲不說話,定定的看著他。
將寧無奈,隻能把小二的帽子摘了,又把人皮麵具揭下來,泄氣道:“你是怎麽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