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陰差陽錯
字數:391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海棠春燼 !
黑衣人好像對質子府很熟悉,他扛著將寧很快走到了一件房間的門前,正欲推門進去,忽然被突然冒出的人的攻擊打斷。
“你是何人?”秋和厲聲問道,手底下的攻擊一招比一招淩厲,打鬥之餘眼見的認出了這人肩上扛的是誰。
這人背著沈如情來主子的房間,意欲何為?
黑衣人不是秋和的對手,眼見不敵,當機立斷地把將寧扔下,幾個躍身消失了蹤影。
秋和不欲再追,蹲下身去檢查將寧的狀況,卻見她麵色酡紅,神色迷蒙,口中還無意識的低喃著什麽。秋和把指探上她的脖頸,發現溫度高的嚇人,隻是他下一刻就極快的移開了手指,隻因再晚一刻,將寧的手就要無意識地碰到他了。
這情況,怎麽這麽像是……
秋和神色一沉,心下有了不好的判斷。質子府竟然被人混入,給這女人下了藥,竟想要塞到主子房裏去。幸虧主子現在不在府中,還及時被自己發現了。
不行,他不能讓著女人壞了主子的大事。
秋和心裏有了計算,困住將寧的四肢,把她極快的扛起,運起輕功朝隔壁將軍府飛去。到了傅棲遲的院中,把她撲通一聲扔到地上,還撿了塊小石子擊中了主人的房門。
做完這一切,他飛快的返身,不留痕跡的回了質子府,好像從未來過一樣。
回到謝陵房間前不多時,房門就從裏邊被打了開來。是利用暗道出府的謝陵回來了,他看了秋和一眼,照常詢問道:“府中沒什麽異樣吧?”
秋和低了頭,掩去眼中的神色,恭聲道:“沒有。”
“那就好。”謝陵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是。”秋和聽命轉身離開。
主子,別怪屬下,屬下不能讓沈如情阻了您一直以來謀劃的大業。
……
傅棲遲正準備歇下,忽然聽聞門被砸中的聲音,他打開門去看,卻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將寧。
“阿情?”他有些疑惑,見她臉色很紅,心下了然,以為她又喝醉了酒。
他把她扶到自己房中,打算先給她醒醒酒。誰料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眼底燒的通紅。
傅棲遲一驚,擰了去給她擦臉的濕帕子被她打落在地,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她撲到在地。
“難受,好難受……”
這絕不是酒醉該有的樣子,傅棲遲目色一凜,低聲問她:“阿情,你吃了什麽?”
“不知道,我不知道。”將寧喃喃,像小獸一樣攫住他的唇胡亂的啃噬,她雖然腦中還有意識,但身體裏卻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幾乎要把她的身體焚燒殆盡。
她眼中波光似水,眼尾帶著惑人的弧度,本來就絕豔的臉上更添幾分姝色。傅棲遲眼底一深,身體卻被她纏的死緊。
“阿情,聽話。你先起來,我找大夫給你看看好不好。”他的聲音染上低啞。
“不要,不要。”將寧拚命搖頭,“我隻要你。難受,我難受!”
傅棲遲眼中墨色翻湧,本來淺酌的酒意卻在此刻像是被放大了千萬倍一樣。他攬住將寧,低低問了一句:“阿情,你告訴我,我是誰?”
“傅棲遲,你是傅棲遲!”將寧沒有理智全無,見到是他心中根本不會介意,反而有種安心的感覺。隻是這感覺太過折磨人,她快要受不住了!
傅棲遲聽罷,唇角勾起竟有了幾分妖異的感覺。他驀然回吻住她,扣著她後腰的手緊緊不放。
阿情,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
黑夜深沉,晨安殿的秘密石室中。
枯老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他看著眼前的玉清婉,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情蠱下了嗎?”
“嗯,要不是謝陵的血太難弄到,這一天應該早一點到來的。”玉清婉麵上閃過得逞的快意,沒錯,她就是要讓那個女人喜歡上謝陵,她知道謝陵和傅棲遲關係很好,隻不過這一出過後,想必也會破裂吧。這麽做,不僅可以折磨那個女人,也可以報複傅棲遲對她的冷漠!
“那就好,郡主切記。這情蠱在中到人身上半個時辰之後,就會焚燒之前的情感。隻不過這樣會導致中蠱之人會出現和中春藥一般的情況,郡主別忘了做些準備。”枯老好心提醒道。
玉清婉緩緩笑了,隻不過那笑容極為惡毒:“當然做了準備,我怎麽會忘了這一點呢?”
“對了,你說你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玉清婉語氣一轉,“如果我要建立一個殺手組織,你會不會幫我?”
枯老陰冷的眼神中竟有些讚賞:“老夫說話算話。”
“那就好。”玉清婉滿意的點頭。
石室上空傳來一點響動,玉清婉斂了神色,對枯老道:“我出去看看。”
她出了密道,回到了晨安殿的宮殿之後。一個黑衣人正半跪在殿中,雙手抱拳。
玉清婉悠閑地在椅子上坐下:“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回郡主,謝陵的手下守在門口,屬下被發現了,並且身手不敵,隻好把人放下先逃了出來。屬下辦事不利,求郡主責罰。”
玉清婉神色一厲:“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那黑衣人瑟瑟發抖。
她忍著氣問道:“那東西她喝下了?”
“喝下了,屬,屬下親眼所見。”
她深深吸了口氣又呼出。
那就好。
……
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傅棲遲就穿戴好了。他看了一眼仍在床上熟睡的人兒,一向冷峻的神色變得十分柔和。
他把一紙信箋塞到將寧手中,在她額上吻了吻,這才有些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
送親隊伍要在辰時出發,他要提前半個時辰去到宮中,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時間倉促,他也舍不得把她叫醒,隻好寫了幾句話待她醒來之後看。
阿情,等我回來娶你。
傅棲遲深深看了一眼將寧,終於轉身離開。
風輕輕拂過窗簾,拂過床上的人兒。那一紙信箋終是經不住風的邀約,從纖細的手指中滑落在不起眼的桌角。
床上的人兒是在中午時分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隻是陽光太強烈,照得她眼中含淚,一串晶瑩的淚珠滑落眼角。
隨著眼淚的墜落,心裏好像也有什麽東西也一下子空了下來。將寧捂著胸口,坐在床頭怔怔,像是心頭被剜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