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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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素哪裏是不肯相信司焱煦呢?
    如果她知道夏至此刻心中所想,肯定會吐槽:
    明明是司焱煦不肯告訴我才對吧!
    在滿腦子雜念和不解中,蘇素居然睡得還不錯。
    隻是一大早起來,她便在院中“偶遇”了一個令她不太愉快的人物。
    “蘇姑娘,你醒了。”
    嚴羽飛叫住了想假裝看不到自己的蘇素。
    她是特意在院子中等蘇素的。
    想起王爺對蘇素的諸多回護,嚴羽飛便覺得要使用一些策略,把王爺的心從蘇素身上奪回來。
    “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嚴姑娘,這可真是巧。”
    蘇素並不想跟嚴羽飛攀談什麽,語氣十分冷淡。
    嚴羽飛卻像沒感覺到她的冷漠一般,臉上依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
    “不是巧,是羽飛特意在此等候蘇姑娘。”
    ……
    這人的麵皮非同一般啊,明知自己不喜歡她,卻還能笑得像見到親姐妹一樣。
    蘇素心裏吐槽,卻不得不站住:
    “所以嚴姑娘有什麽事嗎?”
    “蘇姑娘是否對羽飛有什麽誤會?”
    嚴羽飛上前一步,誠懇地凝視著蘇素的表情。
    “我,對你能有什麽誤會?”
    不就是覺得她是眼線,覺得她心腸歹毒嗎,如果這也叫誤會的話。
    “羽飛覺得,蘇姑娘似乎對羽飛擔任王爺婢女一事,頗為不滿。”
    嚴羽飛嬌怯地低聲道。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件事,蘇素就一肚子怨氣,她不冷不熱地嗤道:
    “嚴姑娘真是愛說笑了,我也不過是王爺的婢女,有什麽資格不滿?要說起來,嚴姑娘是禦賜的美人,王爺讓你來做婢女,我倒是覺得不妥呢。”
    這個嚴羽飛,一大早不去幹點正經事,非揪著自己說什麽滿不滿的,有意思嗎?
    “……原來如此。羽飛初來乍到,確實不知王府中的規矩,或有行事不周之處,還以為是哪裏做錯了,得罪了蘇姑娘。
    蘇姑娘不惱羽飛,那便最好了,我們同為王爺的婢女,本應互相扶持才是。”
    嚴羽飛開始自顧自地說起大道理來。
    蘇素向來不耐煩聽這些,更何況是這個令她百般不順眼的嚴羽飛。
    司焱煦都沒有這樣教訓過她,哪裏輪得到這個間諜多事?
    蘇素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嚴姑娘真能說,我卻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跟你閑聊了,你還是趕緊去書房裏站著吧。”
    閑聊?
    自己哪句話像閑聊了?
    嚴羽飛心中冷哼,臉上卻依舊甜笑著,從石桌上拿起一早備好的兩杯茶,遞了一杯給蘇素:
    “蘇姑娘,既然我們相安無事,羽飛敬你一杯茶吧。”
    什麽鬼,大早上敬什麽茶?
    蘇素又哪裏會喝她的茶,雖然她能辨毒,可這嚴羽飛不是還會什麽異域秘術嗎?
    “這個,我向來不愛喝茶,羽飛姑娘自便吧。”
    蘇素扭頭便想走。
    “哎,蘇姑娘如此說,是不肯原諒羽飛麽?”
    嚴羽飛端著茶杯追上來,似乎想去拉蘇素的袖子。
    蘇素一時不防,一甩手,正好將茶杯打翻,還潑濕了自己的衣服。
    再看嚴羽飛,另一杯茶水卻剛好貢獻給了她的衣服,隻是她今日穿著的是深色的婢女服飾,不仔細看看不大出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
    蘇素無語了。
    “蘇姑娘不想喝便不喝吧,何必……”
    嚴羽飛怯怯地收回手,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離開了,跟她剛才的態度截然不同。
    而剛好見到兩人推來拉去,把茶水灑了的司焱煦,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地和蘇素對視了一會。
    原來是見到她心心念念的王爺來了,才故作姿態。
    “無聊!”
    蘇素瞪了司焱煦一眼,轉身回房。
    司焱煦滿心的冤枉,自己不過是聽到院中有爭吵聲,又聽起來像蘇素的聲音,走過來看一看,這也要挨她一記白眼。
    從這個不平靜的早晨開始,這一日注定風波四起。
    書房中,司焱煦坐在書桌前像是沉思著什麽,心中卻隱約帶著焦躁。
    嚴羽飛癡癡地望著他挺拔的背影,然而司焱煦卻根本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
    她抿了抿唇,突然低叫了一聲。
    司焱煦正心緒不寧,聽到聲音也隻是身子一頓。
    片刻之後,他聽到重物墜地的聲音,才感覺到不對勁。
    回頭一看,嚴羽飛整個人委頓在地,臉色發白,嘴唇青紫,似乎很不對勁。
    “嚴羽飛?”
    司焱煦猶疑地喚了嚴羽飛幾次,卻見她眉頭緊鎖,雙唇緊緊地抿在一起,看起來很痛苦。
    他本想讓人去請蘇素,又覺得不太妥當,最後還是請來了李明德。
    李明德把了脈之後,皺著眉頭給嚴羽飛的幾處大穴紮了金針。
    等他把金針拔出來時,已經帶上了黑色的淤血。
    縱使司焱煦不通醫術,也能看出其中另有乾坤。
    “明德,嚴羽飛這是怎麽了?”
    司焱煦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李明德幹咳了幾聲:
    “王爺,讓嚴姑娘先在此休息吧,我們……”
    他還未說完,嚴羽飛卻嚶嚀一聲,悠悠睜開雙眼:
    “王爺,羽飛剛才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說罷,她已垂下淚來,雙手不自覺地向司焱煦伸去。
    司焱煦本能地退後了一步,隨即正色道:
    “不要胡言,李太醫在此,不會讓你有事的。明德,你說。”
    “這,好,老臣以為,嚴姑娘是肝氣不暢,氣血淤堵,心脈不通,一時氣息不勻之下……”
    李明德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司焱煦,觀察著他的反應,王爺應該不希望他把真實情況說出來吧。
    嚴羽飛聽到李明德這麽診斷,頓時急了,不是說王府的太醫甚是高明嗎?
    怎麽會連她是什麽症狀都診不出來?
    司焱煦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嚴羽飛緊緊攥住裙擺的手,對李明德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是嚴姑娘這兩日太過勞累了,或者……”
    話音未落,嚴羽飛已再度昏倒,順便還吐出一絲黑血。
    “這……”
    司焱煦瞪著李太醫:
    你不是已經解毒了嗎?
    李太醫茫然地回望司焱煦:
    老臣明明把她的毒血放出了,為何更加嚴重了?
    嚴羽飛是什麽樣的人,司焱煦和李明德都很清楚。
    她這次中毒又想針對誰,他們自然想一探究竟,隻是眼下這個情況,剛說完不過是體弱,又吐了黑血,該如何圓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