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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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明鑒,羽飛房中的香氣,乃是……宮中所賜的鈴蘭香,能夠清心養氣,十分安神的,絕對不是什麽毒。”
    嚴羽飛氣急了,難道蘇素想說她是中了自己房中的毒嗎?
    情急之下,嚴羽飛也顧不上什麽王爺喜不喜歡了,直接將宮中搬了出來。
    司焱煦望著蘇素,眼神幽深。
    蘇素不以為然地擺手:
    “嚴姑娘不必著急,我可沒說你這鈴蘭香是毒,隻是說……你這鈴蘭香,與王爺書房中的一個東西相克,你之前不知,所以天天往易方居跑,所以才會中毒的。”
    “竟有此事?你說的是什麽東西?”
    司焱煦心中猜測,蘇素多半是在信口開河,否則怎麽專門提那書房。
    但臉上依然擺出了配合得恰到好處的驚訝之色,與蘇素一唱一和。
    “王爺可還記得,書房的側廂房中,有一株百年的溪黃草?”
    一直凝神傾聽房中動靜的李太醫聽到這裏,差點噴了出來。
    溪黃草?
    還百年?
    怕不是早已化成了灰?
    蘇姑娘,不帶這麽忽悠人的。
    司焱煦並不記得側廂房中有任何奇怪的花草,但他仍皺起眉頭,思忖了片刻:
    “仿佛是有這麽一回事。”
    他知道,蘇素特意說側廂房,是擔心嚴羽飛已十分熟悉書房中的擺設。
    嚴羽飛越聽越不對勁,她雖不是什麽醫聖,卻也熟知藥草,世界上哪來的百年溪黃草?又不是人參!
    再說了,這鈴蘭香是太子所賜,有什麽功效和相克之物她早就知道,從來沒聽說過還能跟溪黃草相克的。
    可司焱煦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嚴羽飛又不禁懷疑,難道真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難道溪黃草經了百年,變異了?
    蘇素掃了一眼顯然已被她攪和得頭大的嚴羽飛,已是笑破了肚皮,臉上卻還帶著沉痛之色:
    “是啊,可惜嚴姑娘一時不察,大意失……那個健康,我們要吸取此次的教訓才是。”
    “你說得頗有道理……”
    司焱煦點頭,兩人同時看向嚴羽飛。
    嚴羽飛猛地清醒過來,不對呀!
    她明明中的是……
    自己下的毒,什麽見鬼的百年溪黃草和鈴蘭香相克,根本是蘇素亂編的吧!
    “王爺……”
    嚴羽飛柔柔弱弱地想伸手,又怯怯收回:
    “羽飛不知書房之事,隻是,身子頗覺不適,或許,既然蘇姑娘也說羽飛中毒,會不會還有其他毒未發現呢?”
    連番算盤落空,她顯然已不如開始時表現那般自如了。
    蘇素卻演得上癮,驚呼一聲,後退了幾步:
    “不會吧!嚴姑娘這意思,王爺書房中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毒存在?王爺,竟有這麽多人要害你!”
    “我,不,羽飛不是這個意思……”
    聽蘇素一直曲解她的話,嚴羽飛真是氣苦難言。
    她明明不是說的這個意思,卻被蘇素越接越歪。
    “好了,你便不要再嚇唬羽飛了,她眼下身體毒素未清,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
    司焱煦語氣溫柔,聽得嚴羽飛心神蕩漾:
    王爺始終還是幫著她說話的。
    此次不成,她就不信找不到下一次機會。
    “王爺說得對,嚴姑娘正需要休養生息,我們這麽多人在此吵雜,豈不是讓她不得安寧。”
    蘇素低著頭,翻了個隻有司焱煦看見的白眼,順水推舟。
    “也對。”
    司焱煦無視嚴羽飛留戀的眼神,轉身往門口走去。
    在嚴羽飛那依依不舍的雙眸中,他忽然回過頭來:
    “蘇素,那嚴姑娘現在中的毒如何解?”
    他這一番舉動和關懷話語,幾乎讓嚴羽飛溺死在他異紅的雙目中,忘乎所以。
    “王爺呀……相克之毒,雖然看起來凶險,令嚴姑娘疲倦不已,口吐黑血,但實際上卻對身體並無太大損傷,隻要好好靜養幾日,定能康複。”
    如果嚴羽飛不是此刻被司焱煦迷惑了心智,便會發現,蘇素現在說的症狀,與她給自己下的毒所呈現出來的是一模一樣的。
    而司焱煦微眯起雙眼,視線在蘇素臉上逡巡,眼中陰晴不定。
    他自是心知肚明,蘇素此刻指的,是嚴羽飛真正中的毒。
    蘇素當然不會給嚴羽飛下這種不痛不癢,隻是看起來嚴重的毒——
    如果她當真要對嚴羽飛下手的話。
    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毒,顯然是嚴羽飛的苦肉計。
    蘇素是在譴責他,竟然懷疑她下毒。
    “這幾日可要注意什麽?”
    “最好就是不要飲食,才能促進毒素的排出。”
    蘇素理直氣壯,嚴羽飛就是精力太旺盛了,最好餓上幾天,免得出來招風惹雨。
    司焱煦哭笑不得,為什麽蘇素每次懲治別人,不是餓就是……
    不過,暫時他也不想動嚴羽飛,還有件事情,司焱煦還在等。
    要不是此次嚴羽飛自取滅亡,大概司焱煦還在跟蘇素冷戰。
    想到這裏,他疾言厲色地冷哼一聲:
    “罷了,七日之內,若嚴姑娘不能治好,本王便唯你是問!”
    問?問什麽?
    餓上七天,再好的人也餓壞了。
    蘇素總算心裏舒坦了許多,也硬聲回道:
    “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到時任憑王爺處置便是!”
    這都哪裏學來的詞,什麽就要頭要命的。
    司焱煦無奈,餘光卻瞥見嚴羽飛眼中泛出奇異光芒。
    難道,嚴羽飛要利用這個七天的限時,做一些手腳?
    “王爺,不可。蘇姑娘一片好意,怎可為了羽飛之事遷怒於蘇姑娘?”
    嚴羽飛掩下內心激蕩,楚楚可憐地望著司焱煦。
    隻是她醞釀好的更多台詞並沒有來得及發揮。
    “這你就不要憂心了,還是好生休養吧。”
    司焱煦揮一揮衣袖,帶著蘇素離開了采薇居。
    經過這一趟,司焱煦的表現也算是挽回了一些印象分。
    所以,半路上,蘇素終於主動開口:
    “王爺剛剛說,本來讓嚴羽飛當婢女,是因為什麽?”
    “你先別操心這個了,本王倒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讓你發揮用武之地……”
    司焱煦想起方才所說的七日之限,倒是可以順便了結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