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何嚐不是另一種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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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瑜的眼神躲閃,沒有直接回答。
    那個叫莫冰茹的女人抬手挽住了裴瑜的手臂宣示所有權,但出口的話卻甚是柔軟,“你們不要怪瑜,是我愛上了他,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了可見的羞澀。
    “我會負責的。”裴瑜下定決心般地反握住了莫冰茹的手。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替白沫涼。
    顯然的,這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白沫知道嗎?”我冷靜的問。
    在我提到白沫二字的時候,裴瑜身體一僵,握住莫冰茹的手有些鬆動的跡象。
    莫冰茹飛快搭上了另一隻手,兩手握住裴瑜,柔聲喚道,“瑜~”
    裴瑜眼神複雜的望了莫冰茹一眼,才看向我,“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怎麽交代?給一筆錢?還是讓她做小?還是讓你兒子叫別人爸爸?”我嘴角含著譏笑,一句比一句刁鑽。
    我知道裴瑜有他的不得已,他有他的恩要報,但是我就是沒辦法平心靜氣的看著白沫受欺負!
    他們的愛情呢?算什麽?
    一個年少時期的救命恩人出現,那個要死要活都要愛的女人就瞬間什麽都不是了?
    孩子也可以不在乎了?
    抱歉,我實在無法體量他。
    裴瑜掙開了莫冰茹的手,一屁股坐回沙發,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喝到了底。“我兒子肯定隻會是我兒子的,誰也帶不走。”
    裴瑜這意思是要孩子,不要孩子他媽?
    我‘騰’地站了起來,忿忿不平的道,“讓一個女人無名無份跟著你這麽幾年,孩子也給你生了,你現在他媽的,還為了要報什麽屁恩的,連這樣傻的女人都準備一腳踢開,你他媽還叫人嗎?”
    我當然不會顧及他那個救命恩人,那女人肯定不是什麽好鳥,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連孩子都生了,還在那裏口口聲聲說是她自願的,又邊一說她不該愛上他!
    搞不好,裴瑜跟她滾了都是她所設計的!
    裴瑜拿起酒瓶直接往嘴裏灌,“是啊,我不是人。”
    顧晨鏵拉了拉我,我看他一眼,接觸到他深邃的眼眸,我的火氣漸漸消了下來,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我沒有離開,我就想看看,裴瑜是如何與他的救命恩人相處的。
    我坐在顧晨鏵身邊,沒再開口,隻是冷眼看著。
    莫冰茹搶過裴瑜手中的酒瓶,邊哭邊說,邊往自己嘴裏灌酒,“你不要喝,不是你的錯,都是我不好,我隻是想默默愛著你的,我沒想到那天早上我爸會過來,現在讓你成了負心人。對不起,我來喝,喝死我算了!”
    裴瑜一把搶過酒瓶放到一旁,“你沒有錯,是我該負責。”
    我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看著那一對的表演。
    你也沒錯,她也沒錯,誰錯了?
    白沫錯了,錯在她先遇到了裴瑜,還把兒子生了,橫在了這對有情人的中間?真他媽的太搞笑了!
    裴瑜今天把他的哥們兒叫了來,可以說是承認了莫冰茹的身份,這樣的待遇,白沫都沒過。
    包房的氣氛一直很低沉,顧晨鏵隻是陪我坐著,也不多言。
    後來裴瑜的另一哥們兒出來活躍了氣氛,招呼大家到旁邊打牌。
    我看著裴瑜走一步,那女人跟一步的場麵,無法繼續待下去。
    顧晨鏵看出了我坐立難安,有氣發不出,直接告辭,拉著我的手便往外走。
    剛出了包房,裴瑜追了出來,“晨鏵。”
    顧晨鏵站定腳步,轉身挑眉望著裴瑜,等他未完的話。
    “你認為我做錯了嗎?”裴瑜問。
    顧晨鏵從上到下將裴瑜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有看過鏡子嗎?知不知道你現在臉上寫著什麽?遵從自己的心,我隻能勸告你這一句。”
    “可是她救過我的命……”裴瑜精神萎靡靠在門框上。
    顧晨鏵沒在說什麽,攬住了我的腰,“走吧。”
    裴瑜也很痛苦,我看得出,但我是站在白沫一方的,所以即便他是為了不失信義才這麽做,我依舊不同情他。
    我們下到一樓的時候,我看到陸誌景從走廊裏走了出來,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下,向我走來。
    我一僵,推了推顧晨鏵,“快點走。”
    顧晨鏵回頭望了眼,陸誌景被客人絆住了腳,正在應付著。
    “嗯。”顧晨鏵輕應了聲,拉著我快步離開。
    坐進車裏,顧晨鏵望了眼在門口張望的陸誌景,問道,“不想見他?”
    我點了點頭,沒將那齷蹉的事說出來。如果說了,顧晨鏵大概會找陸誌景的麻煩,畢竟哪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意淫著。
    我不想再生事端,隻要大家不見麵,什麽事都沒有。
    顧晨鏵多麽精明的男人,從我的表情行為裏,他便洞悉了源頭。
    “以後不來這裏了。”顧晨鏵果斷道。
    賓州會所多,豪華的會所也不止帝豪一個,不來這裏不會沒有地方去,隻是帝豪要少些大客戶了。
    第二天我在家整理書集的時候,白沫突然打來了電話。
    我心一顫,以為是裴瑜給白沫攤牌了,速度的接了起來。沒想到她很正常的約我逛街,還一邊跟我笑說兒子想姨姨了。
    我換了衣服去到與白沫約定的地方,她卻又沒帶孩子出來。
    “小家夥呢?”我問。
    白沫有些羞澀的笑了笑,“給保姆帶著了,我想你陪我買點東西,然後再給裴瑜買件衣服。”
    我看她羞澀中帶著幸福的模樣,心髒那處收縮得厲害,有些發疼。
    不知道她在知道了那件事後,會是怎樣的傷心,我很想告訴她,又忍不下心來做那個劊子手,殘忍的宣判,她的幸福已經遠離。
    可是不告訴她,看著她被虛假的幸福蒙蔽,何嚐不是另一種殘忍?我難受極了。
    “白沫,昨天,裴瑜在家嗎?”我試探地問。
    白沫愣了愣,奇怪地道,“有呀,他近段時間比較忙,應酬也多,昨天晚上快十一點才回來,一身酒氣。”她說著帶上了笑意,“不過我感覺他昨天特別粘人,像個孩子似的。之前覺得他不對勁,現在看來,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