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淪陷在誰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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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之後,他再不準她跟著,再次把她留在了酒店,卻也沒讓她閑著,把一些核對人員信息的工作交給了她。雖然不能跟他出去,但至少可以出點力,再加上霍淩宵身邊保護的人確實不少,她覺得滿意,才聽話地留在了酒店。
    雖然留在酒店,對於他的關心卻沒有斷,一天至少打兩通電話,追問他有沒有換藥,有沒有按時吃飯,傷口有沒有痛,連老劉都開起玩笑來:“岑小姐還真是體貼。”
    霍淩宵的唇一揚,眉目格外精彩,他不語,但心情已經好到了極點。
    “上次開除的那個小子在哪兒,讓他回來吧。”
    “那不是……”老劉眼裏滿是驚訝。開除的那個人正是致使霍淩宵受傷的人,因為他的失誤,才會導致被地頭蛇追殺。就差一點就要了霍淩宵的命,他一怒之下,就把那人給開除了。
    他哪裏知道,正因為霍淩宵的受傷,岑心才會放下包袱,用心關心他。每天打電話隻是其中之一,這些天,自己的生活幾乎全程由她料理,連晚上都守在他房裏,怕他出什麽事。
    他沒有那麽嬌貴,卻很享受這種生活。每晚醒來,看著床邊的小女人,心裏頭總有一種圓滿了的感覺。
    其實,岑心每晚都睡在沙發上的,但最後總會被他抱上床,以致於後來,岑心也懶得去管,直接睡在了他的床上。床很大,她的身子縮在一邊,離他挺遠的,每次醒來,卻發現自己窩在他懷裏,兩人分明摟成了一團。
    不管是不是他主動的,她這樣警覺的一個人竟然沒有醒來,卻足夠讓人匪夷。對於這些事,兩人都閉口不談,日子卻漸漸有了甜蜜的感覺。
    “還疼嗎?”晚上,岑心給他換藥,看到那道長長的已經結疤的傷,還是忍不住吐冷氣。
    “還好。”霍淩宵沒敢說這傷對他來說完全無威脅,隻用了模棱兩可的詞語。他可不想傷好了,她卻離開了。
    岑心不知他的心思,低頭小心地為他上藥,她的動作極輕,生怕碰痛了他。她的注意力全投在上麵,睫毛鋪得長長的,格外有一股嬌俏。
    霍淩宵微轉頭,便將她的表情收在眼裏,胸口重跳了幾下。他把臉再偏過去了些,與她的臉隔著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鼻端傳來她沐浴後的馨香,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傷口一定要防水,還要防汗,白天不要穿那麽多衣服,別老往太陽底下跑,多去有空調的地方。”岑心事無巨細地囑咐著,注意力全在他的傷口上,並未意思到他的變化。她覺得自己一時囉嗦起來,竟跟個老太婆似的。本不想這樣,又怕霍淩宵不放在心上,忘了注意事項,惹得傷口發炎。
    她剛吐完這些話,霍淩宵的唇已經貼過來,觸到了她柔軟的唇瓣。她的心直接漏掉一拍,手忙腳亂地退開時,鼻頭灌滿了屬於他的氣味。他剛剛的觸似一股電流,直擊她的心髒,心髒差點停擺。
    “我……去擰毛巾給你擦身。”她狼狽轉身,進入浴室時,身子明顯晃了一下,因為腳被絆了一下。
    霍淩宵伸指去觸自己的唇,覺得惋惜的同時亦被她這小女人姿態惹笑,不由得彎起了唇角。
    岑心再回來時,已經沒有了換藥時的平靜,手都有些發顫,落在他身上也有些不知輕重。剛剛那好像無意的唇上一觸將她的一顆心攪亂,此時正咚咚跳得毫無章法。
    好不容易為他擦完身,她的額頭上已經蒙上了薄薄的一層汗。
    “我想我還是……”回自己房間去睡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霍淩宵已轉身將門鎖緊,一頭壓在枕上,“我累了,早點睡吧。”
    他的眼睛隨即閉上,真是一副累了的樣子。岑心看著他被子都不蓋就這麽睡過去,終究有些不忍,走過去為他蓋被子。
    他穿著西褲,皮帶顯然硌到了身體。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落指下去,輕輕抽他的皮帶。他突然發出一聲悶哼,眉頭都疊在了一起,岑心忙縮了手:“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傷口倒是沒碰到,但她碰到了別的地方。對於她,他向來沒有抵抗力的,更何況她這麽直白地來抽他的皮帶。怕嚇到她,他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伸臂將她攬在了身側。因為背上有傷,他隻能趴著睡,他這一摟,她的大半個身子都落在他身下,曖昧至極。
    她緊張地去推他,他又是悶悶一哼:“別動!”
    岑心終於意識到了他的變化,一張臉騰起變紅,再也不敢動一下。
    他的臂就那麽環住她,不肯鬆開,她隻能以這樣的姿勢與他相擁。她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更亂了。
    她覺得有必要好好和他談談,隻是抬頭時,他已經閉眼,淺淺地呼吸起來,真的睡著了。兩人的臉隻隔了幾個厘米,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布得極濃的英挺眉宇,挺立著的幾乎要與她的唇相觸的鼻子,還有那抿著的格外剛毅的深紅色的唇,完美到無可挑剔!
    他鼻子裏的氣息噴出來,噴在她的唇上,似在無聲邀請著她的親近……
    岑心極低了頭,不敢再去看他,緊緊地閉上了眼。
    他略略碾了碾身子,把身體往下壓了壓,頭也跟著低下去,落入了岑心的頸子。岑心再也無法裝睡下去,睜開眼,偏頭去看他,卻隻能看到長長的閉成一線極好看的眼尾。
    他的鼻和唇都在噴氣,落入她的頸中,她的身體一時灼燒起來。她感覺某種無法控製的東西在身體裏湧動,幾乎隨時都會迸射出來。他的短發刺在她的下巴處,一根根分散開來,紮著她的皮膚,更加深了這種感覺,她差點主動對他發動攻擊!
    霍淩霄,絕對是故意的!她在心裏狠狠地想,想要把他推開,卻終究不知落手何處。他背上的傷好長,她怕推疼他。
    折騰了大半夜,她才終於困倦,睡了過去。在睡夢中,總覺得有一隻蟲子在她的心底拱來拱去,最後,那隻蟲子爬到了她的頸子上一陣啃咬。
    “唔。”她軟軟地哼了一聲,伸手想要拂掉那隻蟲子。手,卻被人輕輕握住,最後壓在了床單上。她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的是一頭墨黑豎起的短發,發絲根根粗壯精神,如麥芒一般。
    那發微微在動,而蟲啃的感覺也是這個節奏。她低頭,看到了在頸上作亂的那副唇……
    “霍淩宵!”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叫出了他的名字。
    霍淩宵停止了動作,抬頭看她:“醒了?”
    “我們……”
    她的話沒說完,他的唇又落了下來,這次,鎖住了她的唇。
    他的動作霸道而又不乏柔情,總是極盡所能地想要將她吸入肚中,但動作卻不粗魯。他小心地環著她,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觸摸著,每一個動作都激情四射又帶些小心。
    岑心的頭有些暈,被他的引逗弄和有些情不自已,都快忘了自己是誰,隻想沉入其中。不知何時,她竟主動環住了他。
    這對霍淩宵來講,無異於邀請,他略有些激動地去拂她的扣子。扣子太小,沒有拂掉,他幹脆兜頭扯去。
    兩人皆是氣喘籲籲,室內震蕩著曖昧的氣息。
    叮……
    單調的鈴聲直沁頭皮,將幾乎陷壘的岑心驚了回來。她猛然推開霍淩宵,氣喘籲籲地扯過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子。
    手機在她的褲袋中響,來電了。
    她有些急地扯出,幾乎不敢在他房裏多呆一秒,直接衝了出去。
    直到回了房,將房門鎖緊,她才有心情去接那電話。
    “喂,在哪兒?”那頭,響著的是近乎騷包的男音。岑心的頭皮麻了一麻,方才出聲:“艾瓦?”
    “虧你還想得起我。這麽久不來接電話,不會是淪陷在哪個男人的床上了吧。”艾瓦雖然隻是個模特,但天生具有曖昧的靈敏性,隔了這麽遠竟然還是猜了出來。
    岑心的頭皮更麻了,臉亦紅成了一片,隻是嘴上不肯鬆勁:“胡說什麽,我隻是睡著了沒聽到。”
    “睡著了沒聽到?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岑心睡著了連隻螞蟻上身都能感覺得到。”艾瓦對她算是了若指掌。岑心有時想不通,雖然一回美國就住在他家,但他們見麵的時間少之又少,他是怎麽把自己了解得這麽透的。
    他知道她的幾乎全部,可她卻隻知道他是個模特。
    “有事嗎?”她轉移了話題,怕的是被艾瓦猜到更多。
    艾瓦倒也不追問下去,隻反問她:“你呢?”
    “我在泰國。”找岑鴻楊這件事沒什麽好隱瞞的,她直接道出。
    那頭的艾瓦爽快出聲:“正好,我也在泰國。原本打算這邊的工作結束再去看你,這下,行程也不用緊縮了,飛機票也省了。在哪兒,我們見個麵吧。”
    岑心在酒店的客房裏見了艾瓦,沒有特別的原因,隻因為他是個大名人,被人碰到在外麵與女孩子私會是會被議論的。
    這是艾瓦自己的說辭,岑心不相信。他大方地連公寓都和她公用了,也沒見他怕過。艾瓦這個人,屬於那種隨性的人,並不在乎別人談他的八卦。不過,他實在沒有什麽八可以卦,因為他從來不交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