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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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喬陽看在眼裏,煩在心裏,很想把她嗬護在懷裏,卻連接近的辦法都沒有!他終於忍不住,在火思思出去洗碗時,將她從位置上用力揪了起來:“你這個樣子是要尋死的節奏啊,岑心,他不過是找了個女人而已,你何苦這樣!”
岑心麵色煞白地看著他,好久才顫聲出語:“我……真的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祁喬陽氣得咬緊了一口銀牙,“若放不下就去爭取,你這樣算怎麽回事!”
岑心痛苦地閉上了眼,無力地搖頭。
祁喬陽永遠不知道,她真正痛苦的是什麽!羞恥感縈繞著她,她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祁總,岑心,你們……”火思思不知何時到來,驚訝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岑心的身體一軟,暈在了祁喬陽的懷裏。
“病人營養嚴重不良,並且伴有嚴重的焦慮,導致暈闕。”醫院裏,醫生表情嚴肅地告知這個事實。
祁喬陽退了一步,轉頭去看掩在被下那一小團纖瘦的身體,握了握拳。火思思一臉驚訝:“怎麽會這樣!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焦慮,怎麽會營養不良!”
“患者的身體本能不接受任何營養物質的涉入,這種情況多半是心理原因造成的。藥物隻能維持身體機能,還是要從心理方麵進行調節比較好。”醫生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火思思自責到要死,都不敢麵對祁喬陽:“你派我來是照顧岑心的,沒想到到……我真是太馬虎了。”
“不關你的事!”祁喬陽沉重地坐下來,看著岑心的那張蒼白的臉,煩亂至極。
祁喬陽雖然沒有責怪她,但火思思卻還是很自責,她最後隻能向自己的哥哥求助:“哥,我真沒用,照顧個人都照顧不好。岑心好好的,都被我照顧成了營養不良,醫生還說她的心理有問題……”
霍淩宵掛斷電話,表情凝重到了極點,舉頭,去看對麵的男人:“可心是岑朗森的女兒,是他生前最在乎的人,您真的要看著她就這樣毀滅自己嗎?這是她工作的地址,我希望您就算看在岑朗森的份上,也要去幫幫她。”說完,留了張紙條出來。
秘書恭敬地等在外頭,看他出來開口問:“總裁,現在就去希爾頓國際酒店嗎?梅瑞先生已經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到了。”
他伸手拉開了車門:“晚一點再過去,現在去個地方。”
霍淩宵找到了岑心住院的醫院,他的腳步格外地匆促。秘書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是什麽人住了院,隻能跟著跑進來。
在vip病房門口,他終於找到了岑心的名字,他伸手推開了門。室內,祁喬陽在守著,他轉頭,正好與他相對。
在看到他身後的秘書時,祁喬陽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大步走來,對著霍淩宵就是一拳:“你這是來幹什麽!是炫耀的嗎?岑心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還要炫耀什麽!”
霍淩宵心裏著急岑心,也沒有避開,受了他這一拳。
“她怎麽樣?”他問。
祁喬陽的怒氣更濃:“她能怎麽樣!你最好離她遠點兒,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讓我進去看一下她!”他要進去。
祁喬陽攔在了門口:“你沒有資格去看她!”
霍淩宵的力氣比他的大,用力一撥,將他推了出去。他幾步進去,在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瘦削纖薄的岑心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你自己不知道嗎?”祁喬陽煩亂到了極點,明明是他愛的女人,卻偏偏要為另一個人的幸福而折磨自己。他已經用盡手段了,這一刻,他挫敗到了極點,幾乎繳械投隆。
“你有女朋友的事,她知道了。”他低低出聲,唇上扯滿了自嘲。
當時用盡手段,不就是想看到今天的局麵嗎?可真正目的要達到時,他卻心如刀割。床上病容滿滿的岑心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愚蠢。
霍淩宵愣了一下,方才略略明白這是一場誤會。他果決地搖頭:“我沒有女朋友,我的心裏永遠隻有她。”
床上,悠悠醒來的岑心剛好將這一句聽在耳裏,她再一次閉上了眼睛。霍淩宵的這句話讓她心中一鬆,這更加重了心底的羞恥感。她應該做的是跟殺父仇人老死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才是好好活下去的真意!
她幹著一副唇在床上低低地呼:“你走,你走,你走啊!”
霍淩宵見她醒來,臉上一喜,本欲過來,聽她這麽說,生生止住了腳步。眼睛卻不肯離開她的身上,緊緊地鎖著她的身子。
岑心不肯來看他,偏著一張臉,啟動幹涸起皮的灰白唇再次驅逐:“走啊,走啊!”她著急地去扯點滴,差點翻下床來。
兩個男人皆是一痛,好在祁喬陽及時將她扶住,製止了她的動作。
霍淩宵不敢再停留,隻能無力地退了出去。他沒有離去,隻在門外抽了很久的煙。祁喬陽走出來時,看到他仍在,眉頭壓得很不爽,卻沒有吭聲。
霍淩宵掐斷了煙,走了過來,朝他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說完,轉身走遠。
祁喬陽唇上勾起了嘲諷:“她愛你,卻不能愛,你能給她什麽樣的好答案!”
他不答,隻邁著大步,轉眼消失在走廊盡頭。
火思思並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來過,隻是室內的空氣變得有些不一樣,很壓抑。岑心睡著了,祁喬陽在陽台上抽煙,他的眉宇間壓了些愁緒。
“謝謝你啊,幫我照顧岑心。”火思思走上前去,真心地道。
祁喬陽回頭看著她,目色沉重,臉色沉重,最後隻在她的肩上重重地壓了壓,什麽話也沒說進了房。
霍淩宵自那日後再沒有出現,岑心的身子依然很弱,但精神漸漸好了些,祁喬陽和火思思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她的話很少,有時一天都沒有一句話,有時呆呆地看著某個點,眼眸裏紮滿了絕望。
祁喬陽有種要發狂的感覺,卻不能把脾氣撒出來。他最後悔的是自己當時衝動地說出那些話,如果沒有那些話,岑心雖然不會歸他,但至少也比現在過得好些。
“岑心,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好起來。”他無力地握緊了她的腕,低聲問,聲音裏沉滿了痛楚和無奈。
岑心青白著一張臉,帶了無盡的倦意,隻眨了眨眼。她也不知道,她若知道,也一定想要活下去。
她好像又回到了六年前,一點活下去的辦法都找不到了。這一次,她真的要死了麽?
上天並沒有打算徹底毀滅她。這一日,她的病房外來了一個久違的熟人——術庸。
他曾是父親岑朗森身邊最得力的軍師,許多大生意都是他出謀劃策輔助父親完成的。
岑心的眼睛終於亮了亮,喚了一聲:“術叔。”
術庸看了她良久,最終長長一歎:“你這是何苦呢?”
岑心苦苦地笑了起來,巴掌大的臉上全是愴然:“術叔,您知道嗎?父親之所以會敗,是因為我泄露了機密,我帶著他去找了父親的保險櫃,是我當著他的麵輸入了密碼,讓他看了過去。如果不是我,父親和弟弟也不會死吧。”
她有點不敢麵對術庸,隻將臉扭在一邊。
術庸的眉頭折了幾折,最後握上了她的手:“可心,事實不是那樣的,在你泄露機密之前,霍淩宵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岑心不相信:“術叔,你不會是霍淩宵派來勸我的吧,這是假話,我不相信的。”
術庸終於能體味霍淩宵的無力,歎了一聲隨即搖頭:“你要知道,術叔生來不喜歡說假話,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定是真話。”
這點,她相信。正是因為他的誠實加機智,才能在多疑的父親身邊呆那麽久,成為最接近核心的唯一人物。
她不再吭聲。
術庸遲疑了片刻,再度開腔:“其實,那些機密是你父親告訴霍淩宵的。”
“怎麽可能?”岑心本能轉頭過來看術庸,眼裏寫滿了不敢置信。
這樣的事情,父親怎麽可能輕易告訴別人!就算她,都是在偶然之下才知道那個保險櫃的密碼的。
術庸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因為霍淩宵早就向你父親透露了他的身份,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我和你父親兩個人,這算一個高級機密。”
“那我父親……”
“為什麽沒有殺他是嗎?霍淩宵是個有勇有謀的人,自然不會在你父親可以殺他之時主動透露身份的。當時,我們的生意和k幫扯上了關係,換句話說,k幫看中了我們的雙龍幫的地盤和生意,想要取而代之。他們勢力強勁,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的很多生意都被他們搶走了,而一些堂會也遭到了他們的破壞。他們行事隱密,也是你父親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查清楚這一切的。”
“k幫的吞並讓我和你父親束手無策,隻能等死。此時,霍淩宵站了出來,他主動表示要和我們合作。他幫我們滅掉k幫,保住所有的雙龍幫兄弟,而你父親主動自首並解散雙龍幫。你父親權衡利弊,最後覺得與其手下幫眾和家人都被k幫滅掉,不如聽霍淩宵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