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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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起來:“我是開玩笑的。”而後從他的懷裏退出,下了床。
    “去哪裏!”霍淩宵不放心地問。
    她停了停:“去衝涼啊,在醫院裏呆得太久了,好髒。”慢慢走進浴室,脫去衣服,將水打開,任由水絲打在自己身上,眼淚,卻已順著水滾了下來。
    門緊接著被推開,霍淩宵幾步走進來,在確定她用的是熱水後才放了心。轉身,方才意識到她的身上沒穿什麽,有些不自然地往門外走。
    岑心伸臂,從背後將他抱住:“別走!”她的身上滿滿的都是水,把他的身上沾了一片濕。她主動探手去解他的皮帶,他握住了她的手,語氣有些僵:“可心,你要幹什麽!”
    “我想你了。”她低低言語。原本要拉開她指的那隻手停下,最後覆蓋在她的手背,再也沒有動。岑心扯不動他的皮帶,隻能往上,透過他的衣底去撫他的傷。她的指上動作帶了些別樣的挑逗,他的氣息漸漸不穩,開始還能勉強控製,卻在她將唇送上去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最後,化被動為主動,將她圈在了懷裏……
    水聲嘩嘩,無法掩蓋他粗重的喘息,雖然渴望,但他還是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沒敢太大力,每一下都要看她的表情,她能接受方敢再一步。
    她不滿足於這樣的方式,像蛇一樣將他纏住,主動去撞擊他。
    這像一場博弈,最後精疲力盡的隻有她。她是被霍淩宵抱上床的,在陷入昏睡之前,她能聽到耳邊傳來的嗡嗡吹風的聲音,是霍淩宵拿著吹風筒給她吹頭發。
    她的發質不好,淩淩亂亂,打了不少結,他的指每一次穿過她的發,都會格外小心,碰到打結的地方就關掉風筒,輕輕地去拆。終究是男人,再怎麽小心都會扯痛她的頭皮,她卻感覺無比滿意。
    今生能得到這樣的關愛,其實她很滿足了。某種念頭早就升入腦中,此刻她更下定了決心,要給他一個光明幸福的未來。
    霍淩宵到底不放心岑心,她昨晚說的那些死不死的話像一塊石頭堵在他的胸口,他不敢掉以輕心。
    他沒有出門,而是守在房間裏,寸步不離。
    岑心睜開眼時,看到他坐在床邊對著自己發呆,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最後卻大方地當著他的麵穿起衣服來。她的身子雖然纖瘦,但比例卻很好,該有肉的地方依然有肉,該柔軟的地方十分柔軟。
    霍淩宵的目光有些熱,最後強行轉開了視線。
    岑心穿好衣服,走過來主動環上了他的頸:“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霍淩宵有些不習慣她這突然的親熱,怔了好一會兒都不開口,隻看著她。
    岑心轉身:“不說話,那就代表隨我。”說完,轉身下了樓。
    霍淩宵不放心地追出去,岑心已經進入了廚房。屋子裏很少會進來女性,做飯的一般是霍淩宵自己或阿甲,所以隻有大大的男人用的圍裙。她將圍裙紮起,整個人顯得更加纖瘦,她將頭發挽了挽,拿出鍋和雞蛋,很用心地去煎雞蛋。
    她的動作比之前又嫻熟了不少,重返拍攝團隊的那幾個月,每次隻要有可能,她都會動手做吃的。一起出門的都是粗人,一群瘋狂熱愛著攝影和動物的瘋子,一般都不會挑剔,如果沒有熟的,生的都會吃。所以,沒有人會說她做的不好吃,這麽一練下來,她的廚藝倒是進展了不少。
    其實那時,純粹是想找點事做,才會去做飯。沒想到的是,竟然能派上用場。十幾分鍾後,簡單的早餐已經端上了桌麵,東西的賣相不是很好,味道也差強人意,但霍淩宵一點不剩地吃了個精光,抹唇的時候還意猶未盡。
    一連三天都是這樣,岑心像一個賢惠的妻子,主動做一天三餐,收拾家裏,雖然做得不是很好,卻很認真。霍淩宵隨時跟在她身側,為她幫忙搭手,兩個人沒有說多少話,卻默契之極。
    閑下來的時候,她會像小貓一樣窩進他懷裏,分分鍾鍾都粘著他,也不問他工作的事。霍淩宵繃緊的神經因為她的表現而一點點鬆開,他覺得,她當時說的那些話隻是一時興起,並沒有真正的想法。
    “吃飯了。”岑心走過來,對著她喊。她的唇上勾著極少見的弧度,帶了微微的笑意,這樣的她與空靈的氣質相佐,給人一種唯美之感。
    桌上,擺了些菜,賣相比前幾天又好了不少。
    “這些可是我研究了幾個小時才做好的。”看霍淩宵沒有動,她搓了搓指。指端,有一塊紅色的傷。
    霍淩宵看她的指弄成了那樣,心疼得不行,忙著給她消毒包紮,眉頭都擰成了一團:“怎麽不小心點,傷成這樣!我不說過讓我來的嗎?”
    她隻是乖巧地抿了抿唇:“我就想給你做頓飯嘛。”這語氣,柔柔軟軟,委委屈屈,就像當年,她為他包紮傷口,自己反倒暈過去,而後來一句:“我也是想幫你做點事嘛。”
    這一刻,當年那個橫蠻卻不乏小女兒嬌態、青春活潑的岑可心又回來了。霍淩宵的指一滯,停在了原處久久不動。好久,他突然伸臂,將她拉入懷抱:“就這樣子就好了,可心,你隻要單單純純地做你的可心,其他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岑心的心重重跳了一下,想到的是父親的話。
    “可心隻要可愛開心就好,其他的爸爸來!”
    一股羞臊感湧來,她的身體都變得有些僵。霍淩宵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指停在她的背上,低頭輕問:“怎麽了?”
    “沒什麽,再不吃飯,都要涼掉了。這可是我花了大半天時間才做好的。”她收拾好心情,柔著嗓音帶著些不滿出聲。她的軟語腔調讓霍淩宵很受用,他點點頭,拉著她往桌子前坐下。
    晚餐結束時,岑心突然想起什麽事一般起了身:“喝點酒吧,我知道你有一瓶好酒。”未等霍淩宵回應,她轉身進了他的書房,一會兒才出來,出來時,手裏多了一瓶酒。
    她找了兩個杯,一人倒了一杯,朝霍淩宵舉起來:“來,幹杯。”
    霍淩宵的眉頭擰了起來:“你的身體才好,不宜喝酒。”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酒力,他不願意看到她被酒精折磨的樣子。
    “那你幫我喝嘛。”她隻抿了一下,開口,眼睛裏閃爍著小女兒的嬌態。霍淩宵無奈地搖頭,將兩杯酒都喝掉。岑心的目光有些發直,一直看到霍淩宵把酒喝完,才低下頭去。
    霍淩宵準備收拾桌麵,她的手一伸,阻止了他的動作,打了個哈欠:“我想睡覺了,可我不想一個人。”
    她的眼睛巴巴地望身霍淩宵,直接將霍淩宵的心望成一片柔軟的水。他最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伸臂抱她:“剛吃完飯不宜躺著,我抱你在沙發上眯會兒。”
    她沒有反對,在他懷裏再打了幾個哈欠,由著他抱在沙發上。她低頭偎進他的懷抱,他的臂環過她的身體,是一種全盤保護又無盡柔軟的姿態。岑心滿意地閉了眼,霍淩宵垂首看著懷裏乖巧的人,心中湧起無盡的滿意,將唇壓在她的發上,輕輕發聲:“可心,以後我們好好過。”
    懷裏的身子微微抽了一下,沒有反應,片刻,傳出淺淺的呼吸聲。霍淩宵覺得從來沒有這樣滿足過,也將頭仰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原本在他懷裏睡著的岑心睜開了眼,目光清明。她仰頭,看到了霍淩宵寧靜的睡容,他的眉目清朗,就算睡著了,那份正氣凜然都未曾改變。指,輕輕落上去,這樣的男人,她為何還要一再地懷疑?
    隻是,她這樣的女人,是不配得到他的。她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信放在他的手側,從他懷裏退了出來,轉身走出門去。霍淩宵沒有任何反應,不複往日的機警。沒有收拾的桌上,還殘留著酒液的杯子裏,飄浮著不少的白沫。岑心剛剛在酒裏下了安眠藥,所以他才會睡得那麽沉。
    即使睡得很沉,在岑心退出去的那一刻,他還是本能地動了動指,想去抓握什麽。
    他的指伸了伸,無力垂落,門已噠一聲鎖住。
    霍淩宵在部隊中曾接受過特殊訓練,雖然剛剛不防喝了安眠藥,但此時已經感覺到了不正常。他用力去握自己的指,想要征服這股藥性,更清晰地感覺到懷抱已經空掉。
    “可心。”他低低呼喚岑心的名字,卻聽不到她的任何回應。
    濃重的倦意襲來,他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浸襲著他,他知道自己必須醒來!
    他平常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醒不過來的情況!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
    下藥!更壞的感覺襲來,他再呼了一聲:“可心!”
    依然沒有人回應。心口急速竄過一陣疼痛,他的掌一用力,握緊了拳頭,正好握到了那張信紙。他花了好大力氣才睜開眼睛,吃力地將紙置於眼底。上麵,是岑心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