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進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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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直能博得盛寵,因為她是個精明的女人,懂得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而那些人老珠黃的宮廷女人都是在別人的身上
下功夫。
”哈哈,箐兒說的不錯,風兒畢竟年少氣盛,向來不近女色,這新婚燕爾,難免就亂了分寸,朕可是明白的很啊。”
青岩國帝王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坐在主位之上,劍眉星木,不怒而威,舉手投足間都盡顯帝王的典範之氣。
對於禦天龍穀青晨不陌生,當年她下嫁給禦景冥的時候也是如此的去給萍貴人奉茶,身為父親的他必然也會在那等候。
同樣的,她與禦景冥也是稍有遲到,可當時的青岩國帝王卻狠狠地嗬斥了他們一頓,惹得萍貴人在一旁抹淚求饒,禦景冥也
深深的記住了那一日的事情,逼宮之際讓他受盡折磨,才給他一個痛快。
禦景冥從來都是個心狠手辣的人,隻是當初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才會覺得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對的,到頭來害慘的還是自
己。
穀青晨勾起一抹淡笑,小鳥依人般任由禦南風牽著,讓自己的沉思從過去抽離,現在她嫁給的是禦南風,那個受寵的皇子,
待遇必然不會跟從前一樣。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
禦南風掀起蟒袍跪在地上,朝著皇上和容箐兒行禮,穀青晨最討厭的就是古代這繁瑣的禮儀,礙於這是掉腦袋的事,她還是
無比哀怨的行禮。
青鳶宮今日可比她想像中要熱鬧的多,不僅皇後來湊熱鬧,就連萍貴人也來打探敵情,甚至還有公主禦茗姝和太子禦明闕,
最重要的是向來不喜熱鬧的禦景冥也來了!
再次見到仇人,穀青晨根本控製不住來自骨髓的那恨意,渾身上下彌漫著深冷的氣息,讓原本看上去溫馨無比的青鳶宮寒意
一片。
禦南風僅僅的握著穀青晨的手,”青晨,該給父皇母後敬茶了。”
穀青晨收回看向禦景冥的目光,一並的收回身上彌漫的寒意,轉眼間一張絕美的臉上掛著笑。
”兒媳給父皇母後請安。”
清雅婉轉的聲音猶如黃鸝,玉手接過丫鬟遞的次托盤,彎著身子端到禦天龍和容箐兒麵前。
舉手投足間都透漏著大家閨秀的典範,不失禮也不做作。
身為帝王禦天龍閱人無數,深邃的鷹眸中光芒一閃,這個女孩絕對心機深沉,不知對南風來說是好是壞。
容箐兒則笑的合不攏嘴,”快起來吧,別跪壞了身子。”
說罷還親自起身上前去攙扶穀青晨,雍容的臉上掛著甜膩的笑,好似很喜歡清晨。
”來人啊,把我宮中的那對琉璃賞賜給青晨。”
容箐兒對著一旁的丫鬟吩咐道,轉身輕笑著看著穀青晨。
”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可不要嫌棄我這個母後小氣。”
穀青晨臉上帶著偽裝的笑,”謝謝母後恩寵。”
小氣!怎麽會小氣,一對碧玉琉璃是當年先皇悠蕩四海時佛緣所贈,一直視為青岩國國寶,也是當初禦天龍親自賜給榮貴妃
的定情物。
皇後蘇涼依玉手緊掐在一起,一雙眸子狠狠的盯著容箐兒的臉。
皇帝竟然將那對琉璃賜給了她?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竟然不知曉?
怪不得她多次提及,皇帝都是神色閃躲,好一個容箐兒,隱藏的夠深!
一直靜坐其後的萍貴人水潤的眸子也輕微一閃,不知在算計著什麽。
剛剛穀青晨的目光讓禦景冥很是介懷,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過是與她在尚書府又一麵之緣,難道她就是因為那字他沒
有在看她一眼而心生怨恨?
難道她比較中意自己?
不過是一個草包花癡女,匹配禦南風才是絕配,他要的女人一定要能幫助他奪得大儲之位。
”母後,皇嫂長得好漂亮。”一直優雅站在容箐兒身邊的禦茗姝清脆的說道,一雙黑眸中飽含著羨慕,看起來清純無比。
穀青晨一個抬眸,便對上那看似清純的黑眸,勾唇一個淺笑,”皇妹長得也很漂亮。”
穀青晨雖然在笑,心間卻泛濫著一陣陣的冷意,禦茗姝,看起來是一個純良無害的小公主,其實不過是個冒牌的貨色,早在
她母親蘇妃難產之死後被人掉了包。
這件事情是在她嫁給禦景冥之後,見他與禦茗姝走的很近,詢問下才知道的。
”姝兒,以後你與皇嫂都是母後的半個女兒,你們一定要好好相處。”
容箐兒牽過禦茗姝的手,與穀青晨的手交疊,臉上盡是笑意。
穀青晨笑的蒼白,今日她隻覺得身心疲憊,血海仇人在對麵她卻無法行動,卻要周旋一些繁瑣的宮廷之事。
”貴妃娘娘,琉璃拿來了。”
正在此時,小丫鬟端著一個托盤,上麵蓋著一塊明亮的紗綢,蘇涼依眸色一沉,看來那托盤之上是那對琉璃沒錯了。
蘇涼依對著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鬟明顯會武,眼疾手快的彈出一粒石子,打在那拿著琉璃的丫鬟的腿上。
”哎呦……”
小丫鬟明顯腿一顫,險些跪倒在地,手中的托盤卻被她抱得緊緊的,琉璃上的絲綢一陣輕蕩,兩枚翠玉般的琉璃便飛上了
天。
原本與皇帝交談的禦南風目光一凜,駕馭的輕功飛身而上。
於此同時,禦景冥也駕馭著輕功騰飛而起,想要接住那對皇家國寶。
禦天龍目光一個凜然,竟然有人動了毀壞皇家寶物的注意,絕對不能饒恕。
半空之中,禦南風與禦景冥目光交戰,動作卻誰也不肯遲緩,一人握著一枚琉璃翩翩而落。
”皇兄的武藝越來越精堪了。”
禦南風笑,卻深冷無比,前世的仇家今生第一次對立,他也是恨,恨這個男人不珍惜青晨。
”哪裏的話,皇弟的武功才真的是精絕。”
禦景冥臉上帶著謙慧的笑,漆黑的眸子卻泛濫著層層陰光。
”好,兩位皇兒都武功超群,景冥啊,你皇弟都先你一步成家立業,不知你什麽時候才有娶妻的打算?”
禦天龍暢爽一笑,對兩個皇兒一陣誇讚,那雙睿智的眸子,讓穀青晨看不見任何的喜意。
帝王總是無情,這是自古以來的一個真理。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不該將皇室寶物呈現,差點釀下大禍,可臣妾隻有這麽一個兒子,皇帝所贈的信物臣妾隻想傳承給
子孫後代。沒想到……”說道這裏容箐兒已經泣不成聲,一雙眸子中浸滿了水痕,禦茗姝與穀青晨跪在容箐兒的身後,各有所
思。
”父皇,母後也是為了我好,一切罪責兒臣願意承擔。”
禦南風將手中的琉璃放在桌上,跪倒在禦天龍的身前,浩然正氣從他的身上傾瀉而出。
蘇涼依冷笑,容箐兒還真是能裝可憐,這麽多年了她就隻會用這麽一個伎倆麽?
”剛剛的事情朕看在眼中,不是你們母子的錯,來人啊,將這個小丫鬟打入天牢,聽後發貨。”
無辜的小丫頭,僅僅因為一個失手便成為了皇家女人的替罪羔羊,隻能說這皇宮是多麽的黑暗。
蘇涼依一雙手狠狠的嵌進了肉中,這皇上明顯就是在偏袒容箐兒,這個女人究竟給皇上吃了什麽迷藥。
”皇上,臣妾突然覺得身子不適,先行回去了。”
蘇涼依輕撫著眉頭,悠然起身,舉手投足盡顯雍容華貴,恭敬的對著禦天龍行禮。
”母後,你身子不適?那兒臣也陪你回去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擺設太子,突然起身走到蘇涼依的身邊,攙扶起她。
禦天龍對著二人輕微的點頭,蘇涼依便在禦明闕的攙扶下離開了青鳶宮。
禦明闕離去時回頭一個張望,目光剛好落在禦南風的身上,目光中帶著莫名的深意。
”皇上,來這這麽久臣妾也是乏了,我與冥兒也先行回宮了。”
禦景冥攙著萍貴人默然的走到皇上身前,跪下身行了個打理,在蒼白麵色的襯托下她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比。
”去吧。”禦天龍的眉頭輕微一皺,淡淡說道。
萍夫人的身子輕微一顫,整個人更顯得淒憐無比。
禦景冥眸中凝聚這深沉的狠意,這個父親就是因為母親出身低微才對她冷情相待。
從小他就不肯給他一分的父愛,為什麽?同樣是兒子,待遇差別為何要這麽大。
禦景冥緊握著拳頭,深沉的隱忍著,這一切他早晚有一天要討回來。
翠綠的柳枝漸漸發芽,茁壯的生長,前世看遍宮廷爭鬥的穀青晨早已經釋然了,這一切與她又什麽關係,今生她隻要做好自
己就好。
”皇嫂,快來看,這裏有金魚。”
皇後和萍貴人離去後,皇帝和容貴妃要單獨和禦南風談話,讓禦茗姝這個名義上的妹妹招待她。
看著禦茗姝臉上洋溢的單純笑靨,穀青晨想不出日後她為何要與禦南風為敵。
榮貴妃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禦南風更是對她如同親妹妹般疼愛。
”金魚雖美卻終生被水束縛,就如同人心。”
穀青晨漸漸低眸,望著水麵上遊來遊去的金魚,話語中深意盡顯,人心還不如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