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反複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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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奇怪,紮克斯留下那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讓雲沐晨樂得自在。雲沐晨真心不明白紮克斯的意圖,先是在昏暗的地方將她囚禁了好些天,接著再次轉移後在這個小屋軟禁了她兩天,現在倒是直接給了她活動空間,這一步接一步的寬鬆策略究竟意欲何為?
    往往風平浪靜之後都會有驚濤駭浪,雲沐晨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平靜大海,在心裏感歎道。根據自己與紮克斯簡單的交談,雖然雲沐晨不知道紮克斯的真正身份,但是她深知總是充滿黑暗氣息的紮克斯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莫非突然善待誘餌,是為了讓魚更好地上鉤?
    雖然在這個小島上有一定的活動空間,但是除了一袋麵包片,紮克斯絲毫沒給雲沐晨生存的食品,也沒有浴室可以洗澡,眼看著天色就要暗下來,紮克斯都已經大半天沒再出現,也沒有人看守和送餐,雲沐晨覺得自己被流放在這個荒島上自生自滅。伴隨著溫度愈來愈低的海風,看著緩緩升起的月亮,雲沐晨心中的想念越來越濃烈,也越來越迷茫。
    正如紮克斯所說,雲沐晨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走,四麵都是海,又沒有任何通訊設備,按照這種處境發展,連繼續生存都是個未知數。
    已是好幾天沒有洗澡也沒有吃飽喝足過的雲沐晨早已身體虛弱,但心中永不熄滅的生存念想讓她隻能堅持著,強忍著身上的不適,以及前胸貼後背的饑餓,想盡辦法去找一切能吃的食物。
    所幸的是,第二天一早,紮克斯再次出現在雲沐晨眼前,給雲沐晨帶來一根釣魚竿和一袋麵包。雲沐晨第一次不厭煩紮克斯的出現,相反,還覺得這個長相不錯的外國男子有些順眼,畢竟現在自己身處別人的地盤,攸關自己的生存。
    紮克斯一直駐在床邊看著正在安靜啃麵包的雲沐晨,讓雲沐晨覺得渾身不自在。紮克斯今天看她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陰冷,讓雲沐晨有種吃最後一餐的感覺,本是幹澀的麵包如今更像是如嚼石蠟。
    為了緩解這種壓抑的氣氛,坐在床沿的雲沐晨抬頭對著紮克斯問道:“你能給我講一下傑森的事嗎?”
    “你自己的男朋友還要問我?”紮克斯聽到這個,挑眉反問,隨即音色加深:“傑森,遠近馳名的黑幫老大,手段殘忍,作風狠辣,想必他的這一麵你還不知道吧?”
    雲沐晨此時一邊低頭啃著手裏的麵包片,一邊認真聽著紮克斯對傑森的評價。雲沐晨的確沒關注過以前相對於她而言遙不可及的黑幫事件,然而如果紮克斯所描述的人就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赫連森,即使以前傳聞說赫連森在商場上作風狠辣,但是雲沐晨仍然相信赫連森的真實性格是既高冷又不失溫暖。所以,雲沐晨隻是把紮克斯的話當作一個可以多方麵了解赫連森的參考。
    就算赫連森是黑道人物,雲沐晨也不介意,她深信赫連森對她的真心。經過多日心的沉澱,雲沐晨已經從一開始難以接受赫連森跟黑社會有牽扯的這個事實,到如今看開了這件事,隻要他還是自己所愛的人,什麽身份、什麽作為都不會是兩人相愛的障礙。
    “傑森殺我父親,毀我地盤,你叫我怎麽不恨?”紮克斯看著雲沐晨始終不發一言,繼續說道,語氣中的恨意毫不掩飾。
    雲沐晨聽到這個,再度抬起頭看著此時緊握拳頭的紮克斯,眼裏溢滿的恨意讓雲沐晨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隻能選擇默不作聲。
    狹小屋子裏的氣氛就這麽靜默下來,過了好一會,紮克斯再度開口:“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雲沐晨無從選擇,隻能跟在說完這話就邁步走向門外的紮克斯身後。隻見紮克斯用特殊遙控器將帶電的高大圍欄門打開,然後轉身示意雲沐晨先進去。
    遠遠看到前方有個小黑屋,雲沐晨心裏情不自禁地忐忑起來,看了眼紮克斯麵無表情的臉,感覺即將踏入另一個黑暗的深淵,但是她無力反抗,不說現在體力全無,即使精力充沛也絕不是紮克斯這個身形高大的黑幫頭頭的對手,而且一旦反抗隻會加劇紮克斯變化無常的報複。
    猶豫了一會,在心裏權衡再三後的雲沐晨聽從安排踏進這扇門。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柵欄門關上的聲音,雲沐晨即刻轉身看到門的另一邊紮克斯離開的背影,心裏頓時警鈴大作。接著還不等雲沐晨反應過來,就有兩個身穿素黑衣物的男人將雲沐晨架進了那個小黑屋。
    兩人將本是虛弱的雲沐晨用繩子綁在了屋內的一個架子上,一切發生得始料未及。雲沐晨看著肅冷的四麵牆壁,四肢卻難以動彈,兩個男人在一米開外盯著她的視線讓雲沐晨心裏的恐懼不斷湧來,難逃此劫的預感幾欲衝垮雲沐晨的心理防線。
    兩個男人用法語交流的竊竊私語在這個肅靜的空間一字不誤地落入了雲沐晨耳裏,心裏的恐懼更甚了。
    “真的要按教父所說,將這個細皮嫩肉的女人施以酷刑嗎?”一個長相相對斯文的男人對著身邊臉色陰森的另一個男人問道。
    “廢話少說,教父的話不是我等能夠違背的,你行動,我錄像。”被問的那個男人口氣嚴肅地命令道。
    “知道了。”問話的男人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應道,然後走到身後的工具區拿起一條鞭子。紮克斯教父的話真的不是他們能違背的,否則百倍的懲罰能讓人萬劫不複。
    眼看著那個男人拿著鞭子一步一步走近自己,心如死灰的雲沐晨把已經染上恐慌的眼睛閉上,雙手緊握,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既然不能反抗就做好心理承受,不過是身體上的痛楚。
    ‘趴’的一聲,雲沐晨感覺腹部被打得皮開肉綻,然而她情不自禁的呼痛聲被一聲怒喝掩蓋住:“沒吃飯嗎?下手狠點,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