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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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這個陰鬱少年接近上官暖被兄妹倆發現,赫連惟才著手調查此人背景,牽扯出上一輩的恩怨,好在此人並未再度騷擾並在一年後安靜離開,這事才不了了之。
    隻是沒想到當年那個瘦弱少年現在變成了眼前的清雋男人,再一次別有所圖地接近上官暖。
    原來,很多年前,他就開始關注在乎她,當時卻渾然不覺。
    對了赫連惟的不予搭理,淩淵也毫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這些年陪在暖暖身邊是我,她跟我說,你是她哥哥,隻不過是異姓哥哥。”
    “不過我還是很有壓力的,暖暖太受歡迎,身邊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刺激話語恰到好處,淩淵用似有似無的目光瞟著對麵悠哉坐著的男人,隨即又是話鋒一轉,“不過,那些男人不包括你。”
    “哼…”赫連惟在睥睨間冷哼出聲,白淨的俊臉上滿是嘲諷。
    “有些人總覺得曾經擁有的東西不存在了,可笑的占有欲就拚命湧上來。”淩淵這話說得低沉有力,視線定格在赫連惟的身上,“你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個。”
    “這麽說來,你還真是了解我。”赫連惟語帶嘲諷地吐出一句話。
    正當淩淵想要出言反駁時,上官暖抱著一大堆枕套、床單和被單走了出來,中途嗅到空氣中有些冷凝的火藥味,疑惑出聲:“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麽?”
    “沒聊什麽,就跟你哥討論一下如何做生意。”淩淵快步迎了上去,淡笑著說道,“讓我來洗吧,辛苦你了。”
    就在淩淵很是體貼地接過換洗被單時,倏然被上官暖拉進了房間,剛起身邁步向前的赫連惟驟然黑了臉。
    然而,那扇門很快再次被關上,站在門前的赫連惟俊臉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簡樸的房間裏,上官暖糾結著小臉低聲說道:“學長,你的房間太整潔了,都沒什麽好收拾的,然後…所以…我無聊就把那些床單被單拆了,這些半個月前鍾點工阿姨應該有洗過,你等會可以不要洗,不然今晚沒有沒有備用的,不好意思呀……”
    天知道,上官暖在整潔得幾乎一塵不染的房間裏待了二十多分鍾是怎樣的度秒如年。
    就因為外麵有了一個突然出現的他,而她還不知道怎麽麵對,隻能冥思苦想……
    聽到上官暖歉然的話語,淩淵嘴角的笑意更甚,語氣中隱隱帶著寵溺:“沒關係。大不了洗了再買一套,倒是難為你了。”
    聽出了打趣的意味,上官暖更加憋屈了:“我也不容易的好吧,一個大男人沒事整那麽幹淨幹嘛?”
    “好好好,我錯了。”看著上官暖濃濃的控訴表情,抱著一堆輕巧布料的淩淵笑著連連作出讓步。
    就在這融洽的一刻,赫連惟沉冷的聲音隔著門響起:“暖暖,萱姨叫你回家了!”
    聽到赫連惟格外嘹亮的叫喚聲,上官暖瞅了瞅那些無辜被換洗的被單,輕輕說道:“我媽催我了,我先回去,這些…你掂量著要不要洗。”
    語畢,上官暖轉身手握門把,淩淵突然變得沉悶的聲音飄來:“暖暖,你還是在乎他吧?”
    感受到空氣有一瞬的凝滯,上官暖抬眸輕笑:“喜歡了他那麽多年,我不敢說不在乎,但我會努力做到不在乎。”
    看著上官暖扯出的牽強笑容,淩淵沉聲鼓勵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這時,門外又響起赫連惟的催促聲:“暖暖,你好了沒?”
    “好了!”高挑有致的上官暖下一刻出現在門外。
    淡淡地打量了一會筆直站立在麵前的俏麗佳人,赫連惟終是溫聲說道:“走吧。”
    莫名被看得有些戰戰兢兢的上官暖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回頭對著正在拿著被單的淩淵說道:“我先走了,隨時電聯。”
    闊別五年的重逢,赫連惟的心情大多都是沉悶的,尤其是聽到上官暖跟別的男人溫柔道別,極為…刺耳。
    於是,不善言語的赫連惟以行動表明內心的不爽——伸手準確無誤地把上官暖的素手拉上,二話沒說就往門口快步走去。
    如果要問上官暖現在的感覺,那就是在一瞬震驚後腦子一片空白,腦波中斷……
    直到被拉著乘電梯一路往下,眼前略過無數景象的上官暖看到那輛炫酷的勞斯萊斯,才猛然回神。
    一下電梯,上官暖看一眼一步遠處的高大背影,再盯了會掙不開的緊握雙手,輕輕說道:“惟…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赫連惟沒有出聲,回頭瞥了眼上官暖仍是有些發懵的可愛表情,繼續大步流星往前走。
    不一會,步伐有些吃力的上官暖再度怯怯開口:“能不能…走慢點?”
    “……”赫連惟仍然沒有說話,手抓得更緊,但明顯放小了步伐。
    要是以前,出現夢寐以求的這一幕,上官暖肯定會滿心歡喜,但在一切說清後的現在,除了愕然便是苦笑。
    他,應該隻是在履行哥哥的職責,奉長輩之命早早把她帶回家。
    一路無言上了車,上官暖的手一得到釋放,馬上鑽進了車後座。
    接下來,除了引擎發動的聲音,又是一路沉默,不壓抑不冰冷的沉默。
    赫連惟一邊目視前方路況,一邊用餘光打量著微調過的後視鏡,將上官暖的每一個小動作觀察在眼底,麵色慢慢變得柔和。
    突然覺得沒有該死的其他男人在場,一切都那麽清淨美好。
    思及此,赫連惟煞有介事地開口打破沉默:“暖暖,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異性的房間不可以隨便進出。”
    “是嗎?”上官暖有些後知後覺地反問道,隨即喃喃細語,“又不是沒進過,他們沒有惡意的。”
    聽出了這話的端倪,赫連惟劍眉微微擰起,沉聲重複道:“他們?”
    除了今天的淩淵,還有多少個男人?怎麽就那麽不讓人省心呢?赫連惟心情又開始莫名煩躁。
    不料,在這個氣氛異常詭異的時刻,一陣輕快綿長的手機鈴聲響起,隨即上官暖清甜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