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都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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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裏是家,根本連房子都稱不上,破爛的幾塊木板隔著,四麵通風,也虧得她找得到這樣的房子。
房子連鎖都沒有,隻用一根繩子拉起。這是一個女人住的地方嗎?怕男人也沒有幾個人願意住裏麵的。現代化的用具一應全無,除了一個燒水喝的水壺,什麽都沒有。
裏麵倒也幹淨,但這種地方,就算再幹淨也不能住人啊。
祁喬陽走過去將狠狠地扯過來,壓在了門板上:“岑心,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個樣子,還不如直接去跳樓來得痛快!”
岑心閉了眼,並不去攻擊他,倒是一片平淡:“我不能死,我爸說了,要我好好活下去。”
“你這能叫好嗎?我看你這是自我折磨才對。”
她沒有回應,這一切,本來就是為了自我折磨。意識到自己猜對了,祁喬陽氣得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側:“岑心,算我錯了!你告訴我,要怎樣,你才會停止這些瘋狂的行為!”
他的力道極大,直接把那塊木板給擊破,擊破的結果是不規則的木板刺破了他的手,血水順著木板無聲流下,跟血案現場差不多。
岑心眨了眨眼,將他的掌收在手裏:“不要砸壞我的牆!”
“你!”祁喬陽周身泛起的無力感更強,如果早料到會有今天這個結果,他寧肯失去她也不會說那些話!
“求你,跟我回去。”他隻差沒有朝她跪下。她當成沒有聽到,不知從哪裏翻出急救箱,拿出些紗布給他止血,用藥水給他消毒,最後利落地給他綁好傷口。
做這些的時候,她的目光晃了晃,因為暈血的緣故。最後勉強打了個蝴蝶結,站起時,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好在祁喬陽及時接住,方才沒有倒下。
“暈血?”祁喬陽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擰著眉問。
岑心不語,想要推開,卻已經沒有力氣。他橫蠻地將她的身子一壓,緊箍在自己懷裏:“暈血怎麽不早說?你以為撐著我就不會心疼了?岑心,你不知道嗎?就是你的倔強讓我對你放不了手!”
岑心終是撐不住,在他懷裏暈了過去。
看著床上躺著的消瘦又脆弱的身體,祁喬說內心湧滿了複雜的感覺,有無力,有憐愛,有疼寵,有入髓的不舍。
這個女人睡著時的纖弱,醒來後的倔強,生氣時的桀驁,統統吸引著他,讓他欲罷不能。而她那份自我折磨卻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此時再次嫉妒起霍淩宵來,因為隻有他才能讓她活得像個正常人。
他沒辦法看她住在這種地方,最終趁著她昏迷,把她帶回了家。他知道,以她的性子,醒來是斷不會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他需要想些辦法。
在屋子裏踱了無數個圈,他終於拾起手機,打了電話:“我決定成立一個新的節目組,以動物為主題的,對。”
岑心醒來,發現自己再次回了祁喬陽的家。祁喬陽就像一道甩不掉的影子,她都有些無力了。
打開門,本欲離去,隻是,大門口豎著的幾個保鏢阻止了她的去路。
“對不起,沒有祁先生的允許,我們不能讓您走。”
岑心自然不是這些保鏢的對手,也懶得爭辯,隻能去打祁喬陽的電話。那頭,接電話的卻是他的秘書:“不好意思,祁總正在召開重要會議,沒有時間接電話。”
她有些火,把手機扭了又扭,站在門上倔強地不肯動。
一輛車駛過來,停在大門口,出來的竟是楊靜盈。
“岑小姐?”看到岑心,楊靜盈完全一副驚訝的表情,“你怎麽會在這裏?找喬陽有事嗎?”
“沒事。”岑心回答得淡冷,隻是禮節地朝她點了點頭。她的性子淡冷,對於無關之人,向來這樣。
背後,祁宅的傭人胖媽跑了過來,嘴裏叫著:“岑小姐,您怎麽下來了。您身體還沒好,若是讓少爺知道我沒有照顧好您,又該生氣了。”
楊靜盈一臉震驚:“原來你住在這裏?”她的表情一時變幻,精致的妝容都有了破裂的痕跡。祁喬陽從來不準人進入他家,她經曆了不懈努力才能成為他家的座中客,但也僅限來訪,是絕對不能過夜的。
一股莫名的怒火從胸腔湧了上來,她很想給岑心甩上一巴掌,最後強自忍著方才做罷。她知道,打了岑心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她要用更好的方式將其逼退!
“喬陽在家嗎?”她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儀態,問胖媽。
胖媽搖頭:“不在。”
“家裏怎麽排了這麽多保鏢?”她問話的方式像個女主人,配合著皺起了眉。
胖媽看了眼岑心,沒好意思說出口,楊靜盈卻已經看了出來,心肺又是一陣陣發脹,越發不舒服。
“岑心這是要走嗎?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急在一時,有什麽等喬陽回來了再說嘛。”楊靜盈以女主人自居,對岑心可謂是客氣至極。
岑心扯了扯唇角,對於楊靜盈的小把戲自是看在心裏,但她有一句話說得對,祁喬陽不回來,還真走不了。索性隨著楊靜盈進了屋。
楊靜盈在屋子裏巡視著,那姿態,完全是在巡視自己的物品。岑心沒有心情和她多聊,朝樓上走。
“岑小姐。”楊靜盈開口,主動呼她,“我有幾句話想和岑小姐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岑心唇上勾著淡漠,倒也未全然不給她麵子,停在了那裏。楊靜盈走過來,臉對上了她的背:“我知道喬陽是個熱心之人,有時會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事來,岑小姐您可千萬別亂想。”
“嗯。”隻淡淡地應這麽一句,又抬步上樓。她巴不得祁喬陽隻是熱心,沒有別的想法。
楊靜盈看岑心從頭到尾不敢反駁自己,甚至沒有正麵麵對自己,自以為取得了勝利,唇上揚起了得意的弧度。
岑心回到房裏,百無聊奈地躺在床上,因為心裏有事,怎麽也睡不著。她不想留在這裏,不僅祁喬陽的家,連整個y市都不想!
這個地方的空氣裏都是霍淩宵的味道,不論走到哪裏,她都會想起他。想起他,就會想起他們之間的恩怨,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件蠢事,想起父親和弟弟的死,她會有無地自容的感覺。
爸爸說要好好活下去,但在這裏,她根本沒辦法好好活。就算每天用各種方式折磨自己,她的內心都沒有得到一丁點兒的解脫。她過得太累了,根本無法預測哪一天會舊病複發,再去尋死。
她已經虧欠父親太多,如果連活下去都做不到,就真是太糟糕了。
電話突然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下。
“岑心?”那頭,傳來的是冷冷的呼喚。
她微愣,那頭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麽,聽不出來嗎?我是林詩巒。”
林詩巒,自己好像跟她沒有往來。
她繼續保持沉默,林詩巒並不指望她出聲,而是自顧自地說話:“怎麽樣?還是放手了不是?我說過,即使我得不到霍淩宵,也不會讓你得到,兌現了吧。”
霍淩宵的名字從岑心的心髒劃過,她的胸口尖銳地疼痛了一下。好在林詩巒並不在眼前,否則一定能看到她此時慘白的容顏。她真是沒用,怎麽都無法放下他。
“不過,想來,霍淩宵最終還是得娶我,因為鬱家最看中的就是我了。感情這東西,是可以培養的,雖然暫時得不到他的心,但相信我們有了孩子之後,他會回心轉意的。他是個負責任的人,所以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不理不睬,頂多兩年,你如果還能走在這條街上,就可以看到我們一家三口快樂散步的畫麵了。岑心,你還想呆在這裏嗎?看著我們幸福地過下去,你不會難過嗎?”
她的心很亂,無心去考量林詩巒話中的可信度,但卻知道,就算不是林詩巒,霍淩宵也必將和另一個人牽著孩子在街上散步,這,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她的確要準備下一次的逃亡,沒有回答林詩巒的話,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頭,林詩巒捧著早已掛斷的電話,臉上顯露的是一片蒼惶。這場戰爭,她根本就沒有贏!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打這通電話給岑心,或許真的是精神扭曲了吧。自己痛,所以想要別人更痛。
眼前關緊的門突然打開,露出了霍淩宵的臉。他的臉沉著,眸子望不到底,他的唇抿得格外緊。
看到他,林詩巒舉起了手機,強力扯出一抹笑來:“淩宵哥,你不好奇我剛剛給誰打了電話嗎?”
霍淩宵依然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冷了起來。
分明眼中已經泛淚,她偏偏要裝出一副得意的樣子來,“我剛剛給岑心打電話了,我告訴她,我們以後會結婚,會很幸福。”她倔強地仰著臉,去迎接他的目光,其實,她更想迎接的,是他的巴掌。如果他無情地打擊她,她的內心會好受一點。
她終究還是用了不齒的手段,雖然分開了霍淩宵和岑心,卻什麽也沒有得到。不,確切說,她得到了,得到的是霍淩宵的倍加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