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她醒來就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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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放棄了自救,而是一直躲在這裏,靠著一些草根維持著生命。她連挪動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一半身子浸在水裏,好在並沒有鱷魚,否則早就變成了它們的美食。
她的頭發淩亂打結,臉上灰白一片,帶了傷,唇上起著厚厚的皮,跟個野人似的。受傷的腿原本摔傷,因為泡在水裏,沒有多大的痛楚,但身體早就發白,發腫。
身體被太陽炙烤著,很不好受,她把頭埋了下去,這幾乎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的動作。奇怪的是,此時,她的頭腦卻很清晰,因為清晰,才會想起一些事情,想得最多的,是和霍淩宵發生過的那些事兒。
從最初的相識,她的鞋子打落在他的肩頭,他轉頭回來時她的驚豔,到後來的不斷找碴,想要征服他卻反被他征服,無法控製地愛上他,死皮賴臉地追求他。
她的唇角揚了起來,原來自己竟是如此臉皮厚的一個女孩啊。
“你是唯一一個不是因為熱愛而加入這個團體的,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一旦再進入這個團隊,就等於拿著生命在工作,隨時有危險。你身邊在乎你的人一定不希望你這樣做,是否,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比如說姓霍的先生。”來時,史密斯先生和藹地和她說了這些話。在那一刻她才知道,霍淩宵早在兩年前她回y市前就曾來找過她,在知道她做了野外攝影師後相當生氣,還花了一個月去找她,找到後卻沒有露臉。
他知道,那時候若他露臉,她一定難以接受,才會選擇那種方式默默無聲地關注她。而後,又通過沈婉冰將她叫回去。
他花了多大的心力在保護她!可她卻一直不知道!唇上染上了自嘲和苦澀,她閉上了眼睛。
以前最大的希望就是披上婚紗成為他的新娘,還曾為了把他強留下來,去辦了結婚證。可現在,她卻成了最沒有資格和他走在一起的人。
這樣也好,與其活著看他和別的人走在一起,不如死去,死了,什麽都不知道了,也就不會心痛了。
父親在她的心中轟然倒塌,她便不需要再為了他的遺言而去努力。想到父親,她再一次閉上了眼睛,卻是對霍淩宵的無以麵對。
或許,隻有用死才能抵消對他的傷害。這次,她徹底死心了,當時匆忙跑過來要求重反拍攝小組,便做好了把這條命拋在森林裏或是野獸嘴裏的打算。這可算得上是最好的歸宿。
她攤平了雙手,完全放鬆了身體,在太陽的炙烤以及水的浸漂下,一點點地消散自己的靈魂。
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要重新遇到霍淩宵,一定要像這輩子他待她一樣待他……
“淩宵,你所在位置的西南方向有微弱的生命跡象,可能是她。”耳機裏,傳來的鄭良侑的聲音。為了尋找岑心,霍淩宵不惜請求自己的好友,動用了部隊裏最先進的衛星搜尋係統。
霍淩宵極快地確定了方向,大步朝那個方向而去,把其他的搜救人員拋出好遠。他滑下一片荊棘,剛好看到掛在樹上的細碎衣角,眉上一擰,迅速跳了下去。
在下方數裏之外,他看到了一片曝曬在烈日之下的水灘,那裏,有一具人形的身體。心幾乎跳到了喉嚨口,他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可心!”他認清了,正是她,撲上去將她扶起。
岑心的眼睛似有似無地睜了一下,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才會聽到霍淩宵的聲音。在背霍淩宵扶起的那一刻,她頭一歪,沒有了任何反應。
“可心!”霍淩宵又是一聲低呼,眼前的岑心麵容枯槁,在水裏泡了數天,身體又腫又白,嚇人到了極點。他的心口一陣抽痛,差點忘了要做什麽,最後還是趕來的隊員去探了岑心的鼻息,告訴他:“她隻是暈過去了。”他的心才稍稍鬆了一點,隨即將她捂在懷裏,快步朝原路返回。
岑心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裏,自己和霍淩宵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古代,她成了他的犯人,每日要受到各種嚴刑的拷煉,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看著霍淩宵親手將火紅的烙鐵壓在她的胸口,她的唇上竟展露了笑容。她記得曾經對他的傷害,所以覺得,能受到他的虐待也值得。
“她動了,你們看她的臉!”
病房裏,護士突然看到了岑心的表情,叫了起來。一直守在旁邊的霍淩宵猛然立起,目光緊緊地去看岑心,隻是,她的臉上再沒有表情。
“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有人問。
護士也不確定起來:“好象,剛剛她是動了一下,又好像隻是我的幻覺。”
霍淩宵的目光鎖在岑心臉上,再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表情,背後的阿甲紅著眼睛歎:“大小姐若是能醒過來也就好了。”
“都判定為植物人了還胡想什麽,這種情況醒過來的很少。”林詩巒站在一側,冷麵做評價。她轉頭來看霍淩宵:“已經陪了三個月了,你還要陪她一輩子嗎?”
霍淩宵沒有回答,隻出聲:“叫醫生!”
“我來!”林詩巒進一步,拿出手電筒去照岑心的眼睛,檢查她的身體機能,片刻,將聽診器摘了下來,“我以專業醫生的身份告訴你,她沒有醒過來!”說完,她急急轉身走了出去,因為走得太快,甚至在走廊裏踉蹌了一下。
霍淩宵略為沉重地坐在了岑心身邊,伸手,握上了她的指。她的指依然冰涼,如果不是心髒還在跳動,還真以為死去。她的臉上已經脫去了狼狽,幹淨白皙,還有呼吸,就像在淺眠,可卻怎麽也喚不醒了。
霍淩宵有些不甘,俯身去拍她的臉,低呼她的名字:“可心,可心。”
走出去的林詩巒又馬上返回,看著麵前對岑心露出柔情的霍淩宵,胸口又是一抽,她下定決心般抬腿走了進來:“病人的身體虛弱,需要增加營養。”說完,把打著的點滴取下,注射了另一種藥物。
注射完後,她將管子重新接好,手抖得有些厲害。
“林醫生,我來。”護士走過去要幫她的忙,被她粗魯地推了出去,“不用你管!”
做完這些,她幾步走到了霍淩宵麵前:“我十八歲醫學本科畢業,二十三歲取得內科博士學位,曾參加過多個國際型的大型手術,國內內科手術也創造了好幾個奇跡,以我這些能力,足以擔任岑心的主治醫生。從現在起,她的飲食起居和治療都由我負責,你沒有意見吧。”說完,也不等霍淩宵的反應,轉身就走了出去,帶了賭氣的意味。
霍淩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隻看了一眼,卻沒有動,阿甲取了過去放在耳邊,片刻,有些為難地朝霍淩宵看過來:“是老首長派人打過來的,說是今晚按排了相親宴,請您……”
霍淩宵擰了擰眉,對於霍鴻安排的相親已經反感到了極點,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像往常一樣推掉。”
林詩巒一直停在門口,聽到霍淩宵這話,用力地閉上了眼,指卻掐在了一起。她真不想岑心醒來,她一醒,自己就沒有機會了!
三億公司的事情不能不處理,一般情況下,霍淩宵會讓人帶到醫院來處理。但岑心的病房不能太嘈雜,也不能有太多人進入,否則有細菌感染的危險。他不得不另僻了一個房間,在那邊辦公。
這樣,他既可以關注到岑心,也能處理好三億公司的事。
岑心的身邊二十四小時不離人,他處理公務的時候,都由特護照顧著。此時,特護急匆匆地跑出了岑心的病房,來到林詩巒的房間:“林醫生,病人又動了,又動了。”
“動了什麽?”林詩巒撩起眼皮,有些不悅地來看特護。
特護喜得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我照顧的那位小姐,她又動了,這次是眼皮動,我看得一清二楚!”
林詩巒的身子狠狠一晃,幸好及時扶住了桌子才沒有讓特護看出來。
“怎麽可能!”她低吼,指用力掐在了桌子上。她下了那麽重的藥,岑心怎麽可能醒過來!
霍淩宵不肯相親,隻要岑心不醒過來,她就有機會!為了霍淩宵,她再也不想正直下去了,哪怕以後會後悔,她也要拚一把!明明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會給她帶來毀滅,她還是要這樣做!
她極力穩住了自己,不敢與特護相對,隻是嚴厲地斥責她:“眼皮動能說明什麽!很多植物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我之前就檢查過了,她沒有蘇醒的跡象!以後,不可以再這麽乍乍呼呼的了!”
特護摸了摸腦袋,意識到自己太誇張了,點了點頭,準備退出去。
“病人不管有什麽反應,直接向我匯報就好了,不用驚動家屬!明白嗎?”她緊接著下達命令,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獨斷,稍稍解釋了一下,“家屬和我們不同,他們比較著急,通常會把根本不起作用的反應當成是病人蘇醒的征兆,要求一些不切實際的治療。這樣不利於病人,也不利於醫院的管理,還會讓家屬情緒激動惹事生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