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就想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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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心低頭看著那張紙,眼睛已經發直。這不過是普通的一張紙,對她來說,卻具有別樣的意義。她的親生母親,就住在這裏!
    盡管那天楚晴對她態度冷淡,避之不及,但對於母親的渴望還是讓她無法拒絕。或許,那天真的把她嚇壞了,她並不是有意要對自己冷淡的。她在心裏說服自己,最後點了頭。
    霍淩宵伸臂過來,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放心吧,我會陪你一起去的。”他輕易地看透了她心底的懼怕和緊張。
    岑心感激地過來看他,再點了點頭。她不害怕死亡,不害怕危險,也不害怕艱苦的生活,但在楚晴的事上,卻怎麽都有些膽氣不足。
    突然到來的親情,說實話,對她來說,既誘惑又陌生,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不過,有霍淩宵陪在身邊,一切又會不一樣。
    第二天,她去向唐玉紅請假,唐玉紅倒沒有多問,爽快地比了她的假。隻是不想請完假出來,一眼看到了祁喬陽。
    “我爺爺說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怎麽樣?今晚陪我去看看他?”他像沒事人一般走過來道,唇角掛著慣有的那份自信。
    岑心知道,自己還欠著他一份人情。但她還是開口拒絕:“不好意思,我不能去。”
    “怎麽了?你岑心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會欠債不還了?”他的眸光銳利起來,變得有些咄咄逼人。
    岑心扭開了頭:“對不起,祁喬陽,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有牽扯!”
    這話說得祁喬陽的臉狠狠一繃,顯露了極致的憤怒,憤怒中帶滿了狼狽。但他並沒有發火,反而在片刻後收斂了情緒笑起來:“怎麽辦?我已經查到了你母親的住址,不想去看看她麽?”
    在長久的追逐中,他對岑心也算有些了解,知道她對親情的渴望。祁喬陽對她的研究透徹得讓她害怕,隻是,她卻沒法心動:“霍淩宵已經幫我查到了,我明天就會過去,假都已經請好了。”
    指又是用力一掐,如果可以,他很想將眼前這個女人掐死!“是嗎?”他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一手搶過岑心手裏那張批假的條子,直接撕個粉碎:“我不同意!我不批假!你哪裏都不能去!”
    岑心並沒有生氣,眸光淡淡地看著地麵那些被他撒落的紙條碎片,淡漠地開口:“我要去找我媽,誰都不能阻止!”說完,轉身就走。
    祁喬陽跟上幾步,用力去扯她的臂:“岑心,你敢!”
    岑心用力一扯,將自己的臂扯了回去,沒有回答他,但是答案已經清楚。以他的力氣,岑心是掙不開的,但他到底還是在意著她,哪怕她用力會扯傷臂都不忍,硬是把她放開!
    岑心轉身走遠,對他毫無留戀。他狠狠一拳砸在了牆壁上,眼裏全是挫敗的煩亂!
    唐玉紅不知何時走出來,看著祁喬陽這樣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何苦這樣,以你的條件,想要哪樣的女人沒有?”
    祁喬陽扯歪了一邊唇角,“我也想問自己,何苦要這樣!”隻是,自己就像得了受虐症一般,岑心越是冷淡,越是疏遠,他越是沒辦法鬆手!
    晚上,祁喬陽邀了幾個朋友喝酒,不想碰到了楊靜盈。說是碰,不如說楊靜盈就是為了找他而來的。幾個人看出楊靜盈對祁喬陽的喜歡,也看出祁喬陽心情不好,早早地找借口退了場,把空間讓給了二人。
    祁喬陽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不曾看過楊靜盈一眼。楊靜盈因為喜歡祁喬陽,也不在乎,卻無話找話:“最近是不是紮堆心情不好啊,我表姐林詩巒也這樣,沒事就喝酒。”
    祁喬陽苦笑起來:“林詩巒又是為了霍淩宵?”
    “可不是?”楊靜盈應著,心裏卻恨著岑心。如果不是她,表姐早就和霍淩宵在一起了,她也一定成了祁喬陽的正牌女友。
    再喝一口酒,祁喬陽沒再說什麽,唇上的那份笑意看起來卻是那般蒼涼和苦澀!楊靜盈意識到自己說了沉重的話題才惹得他這樣,又急急改口:“也不全是啦,隻是我舅媽突然叫她去美國呆一段時間,她自己拿不定主意罷了。”
    “能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祁喬陽隨意地答,也並不想得到什麽答案。楊靜盈難得見祁喬陽會問自己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到最後,輕輕感歎:“想我舅媽也是,拋棄了全家呆在美國又是為了什麽?畫家哪裏不能做啊,現在國內的環境也很好啊。”
    “畫家?”祁喬陽的眉頭挑了挑,微有疑惑。
    楊靜盈點頭:“是啊,說起來,她還是個名氣畫家呢,叫楚晴。楚晴你不清楚吧,不過,新生代畫家sunny可是很有名氣哦,年輕一點兒的字畫收藏愛好者都知道她的名字。”
    “楚晴,sunny?”祁喬陽的眼睛一時亮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林思巒和楚晴的關係,更因為楚晴從來沒有在任場合談起過家人,家庭關係也嚴格保密無從查找,他才隻查到她的住址而沒有查到別的。
    “林詩巒的母親竟是楚晴?”他問。
    楊靜盈用力點頭:“是啊,是啊,你也知道楚晴是吧,她真的很了不起,是吧。”
    祁喬陽一下子站了起來,晃著身體往外走。林詩巒被嚇了一跳,本能地跟去來要照顧他,被他一把推開:“你再玩會兒吧,我還有急事要處理!”
    他大步走出去,連車子都不要了,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後麵的楊靜盈關在車外。
    “開車!”他招呼一聲,迅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林詩巒的電話。
    在那頭響起女性的“喂”音後出聲:“聽說你母親是sunny?電視台正好想找她做個采訪,可惜她的人不是輕易見得到的,你能陪我去一趟美國嗎?”
    得到那邊的答案後,他慢慢地放下了手機。他並不知道這樣做對岑心去美國找楚晴會有什麽影響,隻是孩子氣地想要掀起一些波浪來。那股對於她的不死心,讓他就算會被人說成是幼稚,也要生出點事來。
    用力捂上自己的額頭,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幼稚,隻是得了一種叫岑心的病,除了幼稚,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管祁喬陽同不同意,岑心還是踏上了去美國的飛機。她並不是一個隨意的人,隻是對於母親的渴望已經超出一切,她沒有心情再去征得祁喬陽的同意,更何況,她已經做到了自己該做的,向唐玉紅申請到了假。
    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經跳躍起來,最後緊張地握上了霍淩宵的臂。霍淩宵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讓空乘小姐端來一杯牛奶:“先喝點,好好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她哪裏睡得著!千裏迢迢去尋找楚晴,她又激動又緊張,恨不能馬上就到達美國。當然,這種想法並不現實,她最終還是接過牛奶喝了下去。
    原本就不近的距離,十幾個小時的旅程,她便猶如過了幾個世紀那麽久。當飛機降落在機場時,她甚至未等停穩就要下去。好在霍淩宵及時拉住了她:“這麽久都等了,不急在這一時。我已經派了車子到機場接我們,很快你們就能見麵了。”
    岑心這才點點頭,坐了回去。
    下飛機後果真看到了一輛車,霍淩宵拉著她上車,從特別通道急速離去。車上坐著的是前來接他們的工作人員,隻低低地告訴知了一下他們到達所需要的時間,就恭敬地坐在一邊。
    車子在半個小時後停在一處安靜的房子前麵,岑心抬頭看著那極具田園風格的屋子,腳步滯了滯,回頭來看霍淩宵:“是這裏嗎?”
    她的眼睛格外明亮,但臉上卻滿是不確定。霍淩宵點了點頭,她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朝前急步而去。霍淩宵欲要追上去,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還是接下。
    “霍先生嗎?”那邊是一個禮節的女聲,“您好,我是詩巒的母親楚晴。”
    “楚阿姨,您好。”霍淩宵沒想到楚晴會打自己的電話,回之以禮節。正欲把他們已經到達的消息告知,那邊的楚晴已經出了聲:“我打電話給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不要帶什麽人去找詩巒,也不要把那些沒有確定的事情告訴她。你應該知道,我隻有詩巒這一個孩子,我虧欠她太多,不希望她不快樂。”
    霍淩宵揚起的眉毛慢慢垂了下去:“楚阿姨,您這樣說對可心公平嗎?她也是您的孩子。”
    “她不是!”楚晴的語氣無比堅定,幾乎不做考慮就回答,“霍先生,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沒有別的女兒,隻有詩巒一個!你已經傷透了她的心,所以請你帶著那個人離她遠點兒!”
    她把岑心稱為“那個人”,霍淩宵的心都扭痛了。他繃緊了唇角,知道楚晴還不能接受岑心,本欲把岑心叫回來,隻是她已經按響了門鈴。
    “楚阿姨,岑心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