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獨守空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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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心還來不及回答,門外傳來不亞於抄家的呯呯聲,幾乎要把一扇門捶爛:“還要不要吃飯!”
這一聲暴吼直接能把人驚上雲宵去,岑心軟叭叭的身子一下子僵硬,都不知道要移動了。霍老首長親自上來請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岑心連收拾都來不及,急急套好衣服,和霍淩宵下了樓。
樓下,霍老首長和秦溫首著一桌幾乎涼掉的飯菜,朝兩個下樓來的人投眼。秦溫的眼裏有幾絲曖昧,免不得去責怪霍鴻:“我都說了,他們年輕人忙得很,你就是不信。”她巴不得岑心和霍淩宵能多多相處,早點給自己生出個孫子來。
霍首長瞪起了眼:“有什麽事不能吃了飯再去幹嗎?能有這麽急!”
他這無心的話反而提醒了岑心剛剛和霍淩宵在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連頭都不敢抬了。倒是霍淩宵,精神極好地走下來,順手攬上岑心的腰,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霍首長再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方才拾起筷子來吃東西。家裏主張食不言寢不語,所以飯桌上安安靜靜,隻有筷子碰碗的聲音傳來。岑心始終紅著臉,很是不自在,雖然從小在黑幫長大,但因為沈婉冰是書香門第出生的,多少受到些影響。
她知道自己剛剛和霍淩宵的行為很是不好,怎麽都顯得輕浮,這會兒一粒一粒地往嘴裏送飯,一丁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一塊肉被放進她的碗裏,抬頭,看到的是秦溫,她的臉上笑意曖昧,那意思,是要好好給她補補。岑心的臉更加紅透,夾著那快肉怎麽都咬不下去。
霍淩宵已經體貼地送一碗湯過來:“不想吃飯就多喝點湯。”
霍首長又是一眼瞪過來,對這對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的夫妻很是不滿。岑心的頭又是一低,差點打掉碗裏那塊肉。說實話,麵對霍淩宵的家庭,她會不自覺地生出一股自卑感來。
黑幫和軍隊,這是天與地的差別。正因為如此,更加深了她的不安,越發顯得拘謹。
秦溫看她這樣,不滿地伸肘去撞霍鴻:“凶什麽凶,又不是你的兵!看把人家小心心給嚇得。”
岑心喝了一口湯進嘴,被她這一聲“小心心”給叫得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嘴裏的湯差點噴出來。她急急往下壓,一時嗆進了喉嚨裏,忍不住捂嘴咳嗽起來。
“沒事吧。”霍淩宵放了碗來關心她,輕輕地為她順背,擁有這樣一對寶父寶母,他也是醉了。
岑心吃力地搖頭擺手,臉被這一嗆,給憋得通紅。她沒想到秦溫身為首長夫人,竟是這麽逗的一個人。
“喲,怎麽這麽不小心。”秦溫看到岑心嗆住,也急急傾身過來給她順背,不迭地讓家政阿姨端水來給她清喉嚨。
“來來,喝點水,喝點水就不會難過了。”秦溫像在哄一個孩子,親自將水端在了她的唇邊。岑心抬頭,看到了秦溫眼裏明顯的溫柔,心重重地蕩了一下。這種母性的溫柔是她尋找了許久的,可是親生母親和養母都不願意給予,最終沒想到在秦溫身上得到。
她眼睛一脹,有種要流淚的感覺。
“喲,是不是嗆壞了呀。”秦溫看到她眼睛泛紅,叫了起來。急急來撫她的臉,將她滾下來的兩滴淚小心地擦掉:“乖,喝了水就沒事了,來,張嘴,啊,我們喝水。”
這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岑心卻真的乖乖地張開了嘴,聽話地喝了幾口水。看著秦溫眼裏真摯的關心,她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媽。”
秦溫喜得眉開眼笑,眼睛都彎了起來,不忘再細問幾句,直到確定她沒事才把水杯放下,卻不忘叮囑:“平日裏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了,大人不在身邊,小霍又是個男人,不懂得女孩子的心思,隻能靠你自己了。不過,如果小霍對你不好,一定要馬上告訴我,我一定不放過這個混小子。還有,有什麽做不好,不會做的,或者頭痛腦熱的,也要跟媽說哦。”
岑心的身世和遭遇本就讓她唏噓,再看她如此單薄,母性便開始泛濫,比對自己的兒女還要好。
岑心輕輕地“嗯”了一聲,嗓音明顯顫抖,她給激動到了。沈婉冰和楚晴個個都恨不能她離得遠遠的,還是第一次有長輩跟她這樣溫和地說話,把她當成一個孩子看待。
霍淩宵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思,指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指,在她的指上揉了揉,給予無聲的安慰。
岑心偷偷地抹去再次滾下的淚水,片刻裝做無事般低頭吃飯。秦溫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樣子,更是心疼,一餐飯,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早就把自家老公定的食不語的戒條忘到了爪哇國去了。
霍首長原本是一個極嚴厲的人,此刻看著岑心,也不言語,眸色沉了沉。吃完飯後,把自己兒子叫到書房,像往常一樣訓誡一番,訓完了出門時,竟加了一句:“岑心這女孩子不容易,要好好待她!若讓我知道你虧了她,老子一定斃了你!”
霍首長要斃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霍淩宵隻是沒想到他會為了岑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他老實地點頭,心裏免不得感歎,看來自己的老婆已經無聲搞定了這個家最難搞定的人物。
晚上,秦溫熱情地留兩個人過夜。岑心原本還擔心自己無法融入這個家庭,如今看到二老待自己還算不錯,長久未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竟點頭應允。霍淩宵不能說什麽,也隻能點頭。
霍首長沒有出門,把岑心叫到書房裏,陪他一起看球賽。首長大人雖然板著臉裝嚴厲,卻還會主動和她說一兩句話,最後破天荒地問她打球的規則。問完了,點頭:“我就是要考考你,看你知不知道。”
岑心低頭,忍住了笑,有點想不到,身為堂堂首長,霍鴻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
她並不點破,認真地點頭,也不多話,隻在霍鴻需要的時候開口,不卑不亢,也不顯擺。這很對霍鴻的味口,他連看了兩場。
看完球賽,時間已經不早,霍首長讓岑心出來,自己上樓,進了房休息。霍家的作息時間也很規律,到了點就要進房。
霍淩宵一直心不在焉地坐在看電視劇的秦溫身邊,玩弄著手裏的手機。原本一分鍾都不想看的電視劇,竟然陪著秦溫看到結束。看到岑心走過來,他沉著的眉終於散開,朝她迎過去。有人比他更快,秦溫一個小跑衝到了岑心麵前,握上了她的雙手:“還不困吧,不困的話跟媽一起睡,媽想和你說說話。”
她眼裏的渴盼和那一聲溫和的“媽”的自我稱呼,岑心哪裏還能拒絕,點了點頭。秦溫當著霍淩宵的麵,將岑心拉進了客房,開始了婆婆和媳婦的同床時間。
霍淩宵揉了揉眉頭,他怎麽覺得父母對妻子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獨自一個人回了臥室,偏偏秦溫和岑心就住在他隔壁。
房間的隔音不是很好,兩人細碎的交談聲不時傳進來,像蟲子一般啃著他的心口,尤其在聽到岑心說話時,更是惹得他熱血翻滾。他哪裏還能睡得著,在床上翻了一陣,最後幹脆爬起來,站到窗邊抽起煙來。
細細碎碎的聲音持續了好久,直到抽完一包煙,才漸漸小下去。顯然,兩個人已經睡了。他轉身拉門走出去,伸手去拉隔壁臥室的門,卻發現被反鎖了。
這裏是軍區大院,這房子隻有他們一家人在住,秦溫這不是防賊,分明是防著他這個兒子。霍淩宵的臉上溢滿了苦笑,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是可以無聲無息地撬鎖進去的,也可以從窗戶進去將岑心抱出來,隻是這樣大費周章,反顯得他不正常,最後隻能歎一聲,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秦溫心情極好,攬著岑心下樓。霍淩宵揉眉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媽,我們還有事,得走了。”
“急什麽,再多玩兩天嘛。”秦溫沒有去看霍淩宵,而是征求岑心的意見。岑心略有些猶豫,看得出來,她也是想和秦溫多相處的。昨晚除了講拍攝時發生的事情,秦溫還教了她好多,那些隻有母親才會教。
她看得出來秦溫對她的喜歡,更想多承一下秦溫的母性溫暖,但霍淩宵的眼神她也看在眼裏,有些拿不定主意。
霍淩宵將岑心的心事看在眼裏,有些無奈地歎一口氣:“好吧,再多呆兩天。”
岑心感激地去看霍淩宵,霍淩宵抿抿唇,把滿心的不滿意都壓進了心底。誰叫這個女人是他發了狠要愛,用力想要對她好的呢?
於是,岑心白天被秦溫霸著,兩人幾乎寸步不離,差點沒穿上連體服,晚上老首長回來,吃過飯便被招進書房,陪著老公公看足球賽,評球星。岑心的日子過得的確舒適滋潤,卻苦了霍淩宵連守幾夜空房,還一天到晚連跟自己老婆說句話都不行。
到了第三天早上,霍淩宵毫不客氣地將岑心拉出了軍區大院。霍淩宵一腳油門把車開得飛快,生怕身邊的女人再被兩老搶走似的。岑心第一次看他把車開得這樣急,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霍淩宵轉頭看到,一個猛刹,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扯開安全帶就朝岑心壓過來,捧著她的臉幾乎凶狠地吻了下去。邊吻邊狠狠出聲:“以後,再也不準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