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長孫子儒挨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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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臨近,吃過晚飯的武青顏特意又去了武金玉的屋子,好一通的翻箱倒櫃。
武金玉還因為吃飯的事情生氣,這個時候的態度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你這是要幹什麽?”
武青顏笑了笑:“實不相瞞武家三小姐,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進宮,但今兒個晚上我還要和二皇子同睡,所以我想問問,武三小姐可否借一套衣服給我?”
“借衣服?同睡?”武金玉徹底炸了,“為什麽?”
武青顏忽而嫵媚的一笑,氣死人不償命:“忘記告訴你了,我是三皇子的妾室,今兒個晚上三皇子說了,讓我服侍二皇子。”
在大齊,妾室是最沒有地位的,尤其是皇室,妾室是準許被共用的,雖然不是個成文的規定,但已經被很多貴族默許了。
聽了這話的武金玉自然是火冒三丈,轉身想要去問長孫子儒這事是不是真的,可仔細一想,自己又是個什麽身份?
待再次轉過身子的時候,朝著武青顏瞪了去:“你要去犯賤就趕緊滾!我沒有衣服給你糟蹋!”
武青顏也是好脾氣:“好,那我就走了。”說著,當真出了屋子。
眼看著武青顏一搖三晃的走了,武金玉又生氣又難過。
另一側的屋子裏,長孫子儒正在和魅影說著什麽事情,見房門被打開,武青顏走了進來,隻是頓了頓,便又繼續開了口。
“你先帶著隊伍駐紮在大齊之外的鬆口山上,一切等我的指示行動。”
“是,主子。”
“還有,大夫那邊……”
武青顏現在沒空關心什麽國家大事,她現在一門心思的都係在武金玉的身上,一個人坐在軟榻上發呆,就連魅影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武青顏,若是在戰場上,你有把握做到麵對屍體手不鬥麽?”
“……”
“武青顏?”
“……”
“武青顏!”
“啊?”武青顏回神,隻見長孫子儒不知道何時坐在了她的對麵,正皺眉看著她。
“你剛剛說什麽?”
長孫子儒無奈歎氣:“我是問你,害怕上戰場嗎?”
武青顏皺眉:“為何這麽問?”
長孫子儒舉起茶杯淡淡的道:“眼下除了宮裏的太醫之外,大齊比較有名的大夫已經全部被長孫益陽秘密遣送出了大齊,若是當真開戰的話,我怕……”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就算是算上明月收留的一些大夫,恐怕也是不夠的。”
“這個倒是沒問題。”武青顏想都沒想到的回答。
對於戰場,她要比任何人都熟悉,曾經的槍林彈雨她都不曾畏懼,又何況是現在的長刀短劍了。
長孫子儒放心的一笑:“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因為你從來不是一個願意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
他說著,似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問:“對了,你今日是當真沒看出來父皇的身體究竟是怎麽了嗎?”
武青顏搖了搖頭,剛要說話,卻聽見了門外嘈雜的聲音。
“武三小姐您現在不能進去啊!”
“怎麽?難道二皇子不在裏麵?”
“二皇子是在的,但那位貴客也是在的……”
“貴客?真是可笑了!你們給我讓開!”
聽著武金玉急速靠近的腳步聲,武青顏忽然站起了身子,一把拉住了長孫子儒,直接將他甩進了床榻上,然後反手拉下了床幔。
然後,她轉過了身子,解開了一些自己的衣襟。
“砰!”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撞開,武青顏慢悠悠的回身,瞧著似乎剛剛哭過的武金玉,淡淡的笑了。
“哎呦?武三小姐這會子來是做什麽來了?”
“你給我滾開!”武金玉說著,蹭過了武青顏的肩膀,直直的站在了床榻前。
床幔裏的長孫子儒模模糊糊的瞧見武金玉朝著自己而來,垂眸想了想,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也正是因為他的不肯相見,才再次讓武金玉的眼裏流了下來。
一邊擦著自己的眼淚,武金玉鼓足了勇氣大聲道:“二皇子,我喜歡你!”
站在一邊看著的武青顏皺了皺眉,心裏止不住的歎氣,果然是和她想象的一樣。
隻是……
金玉啊!你喜歡上誰不好?哪怕是你要和西南將軍複合都可以啊!可為何偏偏喜歡上了一個你最不應該喜歡上的人呢?
屋子裏一片安靜,長孫子儒不知道在想什麽。
此時不光是武金玉緊緊盯著床幔,就連武青顏也是朝著床幔看了去,她發誓,如果長孫子儒這廝敢給金玉一絲希望的話,她一定閹了這王八蛋。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榻上的長孫子儒動了動,慢慢掀起床幔,卻不曾看武金玉一眼。
忽而伸手,拉住了武青顏的手臂,翻身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武金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失聲痛哭:“她究竟有什麽地方好?輸給我姐姐我認了!可是輸給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不認!”
武青顏聽著這刺耳的哭聲,心跟著疼了起來。
“金玉,你先出去吧。”長孫子儒淡淡的道,隨後,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很是輕浮的摸了摸武青顏的麵頰,“剛剛進行到哪裏了?我們繼續。”
武金玉愣愣的看著長孫子儒足足十多分鍾的時間,才驀地轉身朝著屋子外麵跑了去。
守候在門口的宮女見此,趕緊關上了裏屋的房門。
外麵武金玉的哭聲越來越遠,屋內隨之安靜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青顏忽然揚起手臂,照著長孫子儒的麵頰就是一拳:“你這個敗類!”
長孫子儒並沒有閃躲,而是挨了她一記重擊之後,起身走下了床榻。
“武青顏,我是不是應該問你抽什麽瘋?”長孫子儒摸了摸自己紅腫起來的側臉。
武青顏坐起身子,直直的看著他:“你敢說金玉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就算看出來又如何?”長孫子儒笑了,“我也和她商量過,將她送出宮去,是她自己不走,難道我將你妹妹扔出宮去,你便是開心了?”
武青顏氣得笑了:“那麽依照二皇子之見,這事應該怎麽辦?”
長孫子儒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在乎這個妹妹,也知道你對她的愛護,如果你不想讓她傷心的話,我倒是可以娶了她,況且她的性格很直接,和她在一起相處不累。”
武青顏聽了這話,二話不說,“騰騰騰”走到他的麵前,再次揚起了拳頭。
長孫子儒這次倒是擋了下來:“不然要我如何做你才滿意?”
“你以為隻要養著她在身邊就是個交代了?你當她是什麽?你的寵物?還是你無聊時候打發時間的玩物?”
武青顏冷冷的看著他:“別搞笑了!那不是交代,而是一種敷衍,一種對金玉的不尊重,長孫子儒,女人的喜歡不是你用來裝逼的填充。”
長孫子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聽過這種說辭,不禁有些呆愣。
武青顏笑著又道:“憑什麽你們男人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憑什麽我們女人天生就要比你們矮一截?種族歧視?我呸!我告訴你長孫子儒,你不喜歡金玉我知道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請你和金玉把話說清楚,也別妄想著僅憑一點點的不討厭,而將她弄到你的身邊!”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很生硬的拒絕她?”長孫子儒微微眯起長眸,“然後看著難過傷心?”
“失戀的人都是會難過的,你見過哪個失戀的人會放鞭炮了?但就算是難過,那也是暫時的,和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過一輩子,那才是永久的疼痛,你懂嗎?”
如果說長孫子儒注定是個王爺的話,也許武青顏的反應不會這麽大,但她心知肚明,麵前的這個男人是要做皇帝的,是未來大齊的九五之尊。
皇上的後宮有多少女人,不用數,也數不完,而就算他真的能將金玉留在身邊,金玉又哪裏會幸福?
再者說,金玉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在皇宮這種地方生存。
對於她的話,長孫子儒並不是全部能理解,但他卻聽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雖然顛覆了他平生所知的一切,但他卻覺得,或許她說的是有道理的。
很簡單的比方,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吃進了肚子,也是難以消化。
虛掩著的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長孫明月看著屋子裏麵麵相視的兩個人,輕輕的靠在了門邊。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好戲?”
長孫子儒無奈苦笑,鬆開了武青顏不安分的爪子:“你若是再不來,隻怕某人就要拿刀殺了我了。”
“哦?”長孫明月淡淡的掃了一眼還沒消氣的武青顏,“什麽事情這般嚴重?”
長孫子儒仍舊苦笑,卻岔開了話題:“好了,這屋子交給你們倆了,我出去了。”
武青顏冷眼看著他:“你去哪裏?”
長孫子儒頭也不回:“聽你的,去和武金玉說清楚。”他說著,又是一頓,“但是先說好,她若是水漫金山了,你可別來找我。”
眼看著他走出了屋子,武青顏才算是舒出了一口氣,轉身靠坐在了軟榻上。
長孫明月含著笑容走了過去,輕輕將她攬在了懷裏:“金玉喜歡上我皇兄了?”
武青顏哼笑:“你真是知兄莫若弟了。”
“這很正常。”長孫明月笑著將她抱了起來,讓她靠坐在自己的懷裏,“以皇兄的性格和長相,武金玉喜歡上他是正常的,或者說這個天下喜歡他的女子太多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老皇帝病危的原因】
武青顏愣了愣:“這話怎麽說?”
當然,她說著話的意思並不是長孫子儒不好,而是在她看來,長孫明月應該比長孫子儒更受歡迎才是。
長孫明月伸手將她散亂在麵頰邊上的碎發捋到耳後:“皇兄的性格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對誰都是溫文爾雅,我記得我初出進宮的時候,那個時候皇兄也就才十五的年紀,可後宮許多的年輕的妃嬪就已經會看著他臉紅了。”
武青顏點了點,這點她倒是能想象到的,不過……
“那你呢?”
她覺得,那個時候長孫明月剛回來,以他的長相定是驚豔了後宮。
長孫明月卻意外的搖了搖頭:“那個時候的我特別不喜歡說話,除了皇兄之外,我和母妃之間基本上也是無話可說的,況且在皇宮裏,長相並不能說明一切,有很多是比長相更重要的東西,比如說金錢,或者是權力。”
“我記得有一次,有一個小宮女瞧瞧的跟蹤我,差不多一個月左右,她找機會站在了我的麵前,將一條她自己繡的手帕給了我,我連看都沒看的就直接離開了,當時明明在場的隻有我和她,但這件事情還是被後宮裏的人知道了,那宮女的主子是當時父皇比較疼愛的妃嬪,為了能更加的在父皇麵前證明她的公正嚴明,當著後宮所有人的麵處死了那宮女。”
武青顏微微皺眉:“後來呢?”
其實對於長孫明月當時的反應,她還是能夠想象到的,別說是那宮女了,就是當初他和她也是忽遠忽近,讓人捉摸不透。
“行刑的那天,我無意路過,聽聞那妃嬪和那已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宮女道,你找也不找個有能力的,找個最無能的皇子有何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能讓你攀高枝?”
長孫明月說到此,輕輕地笑了:“我就站在那裏,看著那妃嬪夾槍帶棒的說著這話,我當時其實是想離開的,但皇兄到了,拉著我走到了那妃嬪的麵前,那妃嬪見著了我皇兄又道,二皇子怎麽來了?哎呀?這就是你的弟弟吧?還真是和你一樣俊俏。”
他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很平靜,平靜到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但武青顏卻聽得莫名揪心。
後宮裏,人和人之間的勢利眼是很正常的,但她無法想象,長孫明月這樣傲然獨立的男子,竟會也是在這麽一片的冷嘲熱諷之中長大。
最可貴的是,他竟然好端端的熬過來了,很正常,完全沒有變態或者心理扭曲。
心疼的特別難受,她忽而摟住了他的脖頸,聞著他身上那總是能讓她舒心的味道:“長孫明月,無論別人如何看待你,你永遠都是我武青顏的寶貝,要怪隻怪你那個時候不認識我,不然我就……”
長孫明月吻了吻她的額頭:“燒了人家的寢宮?”
武青顏搖了搖頭:“哪裏能那麽便宜了她?我先拔光了她的毛,然後再剝了她的皮,我要讓她知道,嘲笑我武青顏男人的後果有多嚴重!”
“你啊。”長孫明月莞爾,“好了,現在來說說,父皇究竟是什麽病。”
武青顏一愣,要不是他說,她倒是忘記了這事,從他的身子上站起身,先是瞄了瞄窗外,見附近沒人,才又坐回到了他的身邊。
“長孫明月,老皇帝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長孫明月微微眯起長眸:“什麽毒?”
“這個我也不敢肯定,這種毒藥我不曾見過,所以不能準確的指出來,但老皇帝的脈象紊亂而且心跳異常,應該中毒有一些時日了,照這個情況來看,除非是大羅神仙下凡了。”
“照你這麽說,這是早有預謀的?”長孫明月微微垂眸,“可父皇的飲食和起居都是張總管親自監督的,張總管是父皇的心腹,斷然不會被人收買,那麽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能瞞得過張總管的眼睛?”
武青顏其實在來長孫子儒寢宮的路上就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這個答案她怕長孫明月有些承受不住……
“長孫明月,你需不需要一個心理準備啥的?”
武青顏忽然找到了那種就是在醫院宣布患者死亡的感覺……
她以前一直不明白為何主刀大夫不能給自己的親屬甚至是有一點親戚關係的人動手術,但她現在算是徹徹底底的明月了。
靠的,要是現在長孫明月躺手術台上,她估計連刀都舉不起來。
長孫明月靜靜的看著她好半晌,才笑著道:“武青顏,原來你也有緊張的時候。”
武青顏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我這麽緊張是為了誰啊?”
真是仙人板板了,如今病危的那個又不是她爹。
長孫明月笑的好看:“我很開心,你會為了我緊張。”
武青顏:“……”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說出甜言蜜語來,長孫明月不愧是長孫明月,強大起來也是沒誰了。
“武青顏,除了是關於你的,其他的還沒有什麽是我承受不住的。”長孫明月抖了抖長袍,雙腿交疊在了一起,專注的看著她,“好了,說吧。”
武青顏一直覺得長孫明月這人哪裏都好,就是不會說千言密語,可她萬萬沒想到啊,當我們萬惡的腹黑三同誌講起甜言蜜語時,是她都招架不住的。
歎了口氣,搓了搓自己又紅又燙的老臉,武青顏沉穩了口氣:“在皇宮,皇上的一切飲食都是需要太監試吃的,睡覺的時候也是需要張總管親自檢查,但獨獨有一樣,那個東西經不到小太監的口,也碰不著張總管的手。”
長孫明月微微一愣,已經想到了:“你的意思是……”
“沒錯。”武青顏點了點頭,“就是皇上一直在服用的仙丹。”
長孫明月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才點了點頭:“武青顏,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武青顏笑了笑:“那麽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她想,他已經知道她要說的那個答案了。
長孫明月想了想:“那個冒牌貨暫且還要留著,有她在的話,母妃還能看著我稍微鬆一些,至於母妃,怎麽也要等父皇駕崩了之後。”
武青顏也是讚同的,熹貴妃現在怎麽說也是這後宮裏的貴妃,況且長孫明月就算是個再公私分明的人,對於自己的母親還是難以做到公事公辦的。
隻是,她想不通……
“長孫明月,你說如果熹貴妃當真是為了長孫子儒考慮的話,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對老皇帝下手?難道她不清楚你和長孫子儒現在還不能全麵應付長孫益陽嗎?”
宮裏的規矩,其實無論長孫明月或者是長孫子儒誰當了皇帝,熹貴妃都會是皇太後的,當然,熹貴妃這個一碗水端不平的媽就是看得上長孫子儒,看不上長孫明月她也是無話可說。
她隻是納悶,熹貴妃既然要仰仗著長孫子儒坐上那個皇太後的位置,那麽她肯定提前會派人監視長孫子儒的一舉一動,不可能不知道長孫子儒現在的實力還應對不了長孫益陽。
那麽,這熹貴妃是腦袋被們板子夾了麽?竟然會選擇這個時候對老皇帝下手,而不是再給長孫子儒一些準備的時間。
難道,熹貴妃有什麽秘密武器不成?
“熹貴妃到——”
前廳,忽然響了太監的通報聲,武青顏一愣,與長孫明月對視了一眼之後,二人匆匆起身。
打開房門,長孫子儒已經站在了門口。
“這個時候熹貴妃怎麽會來?”武青顏擰眉,真是個老妖精,就連晚上都不能讓人放鬆一下。
長孫子儒掃了長孫明月一眼,搖了搖頭:“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前廳,熹貴妃已經坐在了正座上,瞧見長孫子儒和長孫明月還有武青顏一同走了出來,眉眼一頓,淡淡的笑了。
“我就說麽,明月是不可能無故失蹤的,定是在子儒這裏。”
長孫子儒打圓場:“明月也是才剛過來不久,我們二人在屋子裏連一盤棋還沒下完,母妃便是過來了。”
熹貴妃挑了挑唇:“來看兄長固然是好的,我隻是怕明月被居心不良的人勾了心智。”她說著,輕輕掃了一眼武青顏。
武青顏,我靠!這是在罵她狐狸精?
長孫明月淡淡的笑了:“母妃憂慮了。”
“是我憂慮最好。”熹貴妃歎了口氣,“我本是吩咐了人做了桂圓蓮子湯,特意親自給青顏那丫頭送了去,誰想空蕩蕩的屋子裏就那丫頭自己在貪睡著,而你卻不見了蹤影,你可知道我有多著急?”
武青顏算是聽出來了,什麽送湯,什麽著急,完全是放屁,根本就是在監視!
長孫明月直視著熹貴妃那好似能看穿人心的眼,也不回避,聲音仍舊淡淡的:“青顏最近總是在嗜睡,進屋沒多久便是睡著了,我一個人閑的無聊,便索性找皇兄下棋來了。”
熹貴妃再次看了武青顏一眼,慢慢站起了身子:“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隨著我回去吧,不然等青顏醒了若是見不到你,還以為你被哪個妖精拐走了魂呢。”
武青顏忍不住翻白眼,我呸!你才妖精呢!
長孫明月點了點頭:“是。”
眼看著長孫明月和熹貴妃出了院子,武青顏忽然有一種錯覺,就是那種七八歲的孩子,被家長找回家吃飯……
不過話說,熹貴妃看長孫明月還真是夠嚴的,難道是怕他悄悄和長孫子儒商議什麽?
“嗚嗚嗚……啊啊啊……”
西側的裏屋,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慘烈哭聲,武青顏微微皺眉,不用想,這哭聲肯定是武金玉的。
長孫子儒淡淡的掃了一眼西屋的方向:“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
武青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著,提著裙子朝著裏屋走了去。
長孫子儒看著武青顏那一身丫鬟打扮的行頭,頭疼的撫額,招呼來了門口的宮女。
“我記得前些日子讓你找人做了幾套衣服,你都拿過來吧,明兒一早給剛剛那姑娘送過去。”
宮女點了點頭:“是。”
隨著長孫子儒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去,宮女狐疑的眨了眨眼睛。
前段時間二皇子特意把她找了過來,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好些個上等的衣料,說是讓她找宮裏的裁縫置辦一些衣裳。
她一直還納悶呢,二皇子可是有喜歡的人了?可饒是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到,二皇子這衣服竟然是給三皇子的妾室做的。
不過話說,那宮女又朝著西側的屋子看了看,剛剛那妾室說話的口氣和神態,還真是和三皇子妃好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