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女人是善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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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為什麽你不回家?”車停下了,薇薇心不甘情不願的下了車,對著還坐在駕駛座上的水君禦抱怨著。
    “爹地有事,乖,要聽奶奶的話喲。”
    “好吧。”小人說完隻好牽起傭人的手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大門。
    蘭博基尼一個掉頭,便飛快的駛離了別墅,天還沒黑,大白天的,可是,水君禦卻飆起了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少次交通混亂,就連交警也來了,可是當看到他的車牌,沒一個人敢上前盤問。
    他腦子裏的酒意越來越衝,可是,伴著酒意的是那張臉,那張他應該還沒愛上卻讓他上了心的女人的臉。
    她嫁給木少離了。
    嗬嗬,她說她不願意做小三,可是在去向晚山之前她卻跟他說她不在乎什麽名份的。
    女人,都是這樣善變的嗎?
    善變的讓他惡心。
    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那號碼,居然是冷雪盈,好吧,再不喜歡這女人,可總比一個人孤單要好,說實話,冷雪盈長得很漂亮,天生一個性`感尤物,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都能哄得他開心,罷了,就她吧,伸手接起,“盈,什麽事?”
    “禦,想不想人家嗎?人家可是想你了。”
    嗲裏嗲氣的女聲,讓水君禦皺了皺眉頭,“一會兒馨園見。”幾個字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胸口一陣疼,卻不想去管,仿佛疼著的是別人而不是他自己。
    水君禦到得極快,最近,他特別的喜歡馨園這個地方,走進大廳的時候,冷雪盈還沒有到,幽深的黑眸望著那個他曾經坐過而莫曉竹又坐到他腿上的位置,若是可以在那個位置再次的遇見她該有多好,隨手打了一個響指,服務生立刻跟進,“水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
    手一指那個位置,“我要那個位置。”
    “好的,水先生請稍等。”服務生立刻去處理了,一會兒的功夫,原本坐在那裏的一對情侶就站起離開了,水君禦徐徐走過去,坐下時,眼裏仿佛飄過記憶裏的那張女人臉,莫曉竹不算特別的漂亮,他見過的女人比莫曉竹漂亮的比比皆是,可是,每一個人都不及她身上的那股子渾然天成的清秀氣質,那是女人想要學也學不上來的。
    “上酒。”他低吼著,隻想喝酒,不醉不歸。
    暗紅色的xo立刻擺到了他的麵前,一杯又一杯,他象喝水一樣的一仰頭就一杯。
    越喝,眼前越模糊。
    酒杯裏不住晃動著的一忽是莫曉竹,一忽是莫曉曉,很快的,兩個人的臉又重疊在一起,那雙眼睛,真的很象。
    “禦,瞧你,又喝酒了,不是受傷了嗎?”一隻白皙的小手突的按住了他正拿起酒杯的手,“禦……”
    淡淡的女人香,冷雪盈就是這點好,最會投其所好了,每次來見他時絕對的不會噴香水,就跟記憶裏的那個女人的味道差不多。
    手中的酒杯忽的放下,他抓起女人的手摟上了自己的頸項,然後輕輕一帶,冷雪盈就坐到了他的腿上,想也不想的低頭就吻上了女人的唇,那一天,那一晚,莫曉竹就是這樣仿如精靈般的走進他的世界的,以為她是雞,卻不想她給他的卻是她生命裏的第一次,想到那抹紅,他的心一顫,也許就是從那一晚開始,她留給了他震撼,還有,一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愛戀。
    人總是失去方知,知道自己愛上她的時候,卻隻有思念瘋長,而她,已經不見了。
    那些過往,就是這樣的諷刺。
    他忽的笑了,舌鑽進了冷雪盈的口中,女人的舌立刻纏了上來,“哼啊……禦……”那淺淺的呻`吟聲媚到了骨子裏,他該喜歡的,可每一次聽到的時候就是覺得好象少了點什麽,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就象是……就象是少了真實感一樣。
    兩隻小手纏著他的脖子越來越緊,軟軟的,讓他的腦子裏再次閃過當年那夜的情形,身形突的一起,水君禦抱起冷雪盈便走向了馨園的vip包廂。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情形。
    隻是,懷裏抱著的卻不是同一個女人。
    “禦……”女人更緊的偎到他的懷裏,胸前的柔軟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胸膛,他卻沒有舒服的感覺,有的隻是被酒精麻醉了的微痛,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一樣。
    驀的,一抹光線倏的閃過,冷雪盈的身子一僵,下意識的道:“禦,好象有人在拍照?”常年的拍戲生活讓她對於相機和攝像頭都尤其的敏感,水君禦絕少在人前這樣抱她的,這絕對是第一次,她卻巴不得,若是真的能取代元潤青,那才是她的美事,莫曉曉已經出局了,想到這個,她的心底一陣雀躍,那笨女人嫁給了木少離,那就再也不能與水君禦在一起了。
    可,她知道水君禦最討厭的是什麽,就是那些關於他和女人的新聞,所以,她還是適時的提醒了一下他,這樣,若是以後有照片什麽的被登出來,也都與她無關了,因為,她警告過他了。
    男人根本連停都沒停,就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冷雪盈在心底裏低低的笑開了,她巴不得照片被登出來,身子柔軟如蛇般的貼向男人,嘴裏更嬌更媚的低呼著他的名字,“禦……啊……嗯……”
    那是馨園專屬於他的vip包廂,早就被他常年的包下了,除了他,其它人沒有進去的權利。
    就是在這裏,莫曉竹褪去了一身的衣物,可那一晚,他卻沒有要她。
    手,放下了懷裏的女人,一腳踢上身後的門,他看著冷雪盈道:“脫衣服。”
    那樣的眼神帶著霧一樣的朦朧灑在冷雪盈的身上,今晚的水君禦有些奇怪,可,他讓她脫衣服呢,脫吧,反正,她心甘情願,恨不得他立刻就要她呢。
    手指快速的脫著衣服,正在進行中時,突的,男人又道:“誰讓你脫的那麽快了,慢一點動作。”記憶裏莫曉竹的動作是尤其的慢的,就是那慢,讓他怎麽也移不開視線的看著她。
    冷雪盈的手一滯,隨即繼續乖巧的脫著衣服,動作頓時慢下了許多,就仿佛看小片時的慢進動作一樣。
    她是演員,她覺得她已經領會了水君禦的話的意思了,原來,他喜歡的是這樣的。
    可,才脫了兩下,水君禦的吼聲就傳來了,“誰讓你這麽慢的?”
    她錯了嗎?
    一下子,冷雪盈不知道要怎麽動作了。
    水君禦衝了過來,大手抓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耐煩的道:“要這樣……這樣……你懂沒?”
    她不懂了,真的不懂了。
    手抬起來,居然都不知道要怎麽落下去了。
    “唉。”冷雪盈聽到了一聲低低的歎息,隨即,男人一下子抱起了她,他抱著她大步就到了沙發前,再把她輕輕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水君禦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下來,他有些說不出的熱情,跟以往的他一點也不象,確切的說是今天的水君禦一點也不象是他了。
    她聽他柔聲道:“叫我君……”
    冷雪盈欣喜的心都在顫了,他這樣讓她喚他君是不是因為她於他是特別的呢?
    曾經,她與一個與他有過交往的女人閑聊過,那女人說水君禦隻準叫他禦的,之前,他也是讓她叫他禦,可是現在,他讓她叫了一個特別的字‘君’,“君……”軟軟噥噥的喚著他,他現在讓她幹什麽她都願意。
    那樣的柔聲一喚,若是換個男人一定連骨頭都會酥了,她這聲音可不是蓋的,她是演員呀,可從來沒用過配音,每一次都是用自己的原聲來配的電影電視劇。
    可,男人卻真的忽的停住了,“剛剛你……你叫我什麽?”
    “君……君呀……”她以為他是嫌她叫得次數少了,所以,急忙又叫了兩聲,聲音依然媚到不行。
    卻不想,水君禦突的冷冷道:“誰讓你叫我君的?”
    那眼神讓冷雪盈全身的感覺仿佛一下子被凍住了一樣,“你……是你讓我叫的呀。”她絕對沒撒謊,這是真的,是他讓她叫的。
    “我讓你叫我君了?不……可……能……”他吼著,聲音就要震破房頂了,讓她頓時如風中的落葉一般,除了抖就隻剩下抖了。
    冷雪盈慌了,亂了,“禦……你別……別這樣看我……”那眼神,仿佛要將她撕爛一樣,讓她現在隻想要逃離他,不然,真的很有可能被撕爛的。
    不過,她沒有被撕爛,而是整個人忽的被抓起,然後被用力的一擲……
    痛……
    無邊的痛襲來,原本仿似在天堂裏的歡娛一下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盛怒,她軟軟的身體被拋在了牆上,再沿著冷硬的牆迅速滑下,掉落在地板上。
    真涼。
    冷雪盈顫抖著,驚恐的望著水君禦,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水君禦,太嚇人了。
    也是到這個時候,她才看到穿著衣服的他的衣服下擺此刻正時不時的往下滴著血,她這才想到他之前的傷……
    明明傷了,還要跟她……
    可,更讓她納悶的是他剛剛明明是全身心的投入的,可是轉眼間就變了,他居然把她擲在了牆上,眼看著他的分`身還粗粗壯壯的立在他的褲子前,她以為他可以回心轉意的再要她的,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嗎?
    可她錯了。
    她聽見了男人的又一聲低吼,“滾……”
    這一聲,就象是野獸在狂吼一樣,讓她嚇壞了,急忙的撿起地上的自己的衣物,也顧不得穿齊整了,直接的套上外衣,然後光著腳丫就退到門前,卻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今晚的遭遇,她停下來,轉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張了張唇,下定了決心才道:“禦,你……你真的讓我走?”
    “我讓你滾,聽見沒有?”
    再不遲疑的拉開門,冷雪盈驚慌失措的閃了出去,她不敢再留下了,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撕爛,水君禦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醉了?
    是的,他喝了好多酒,渾身都是酒味。
    一定是醉了。
    冷雪盈這樣安慰著自己,隻希望下次他會忘記今晚的事而再要她一次,倉皇的離開了馨園,她發誓若是下次他再叫她,她一定要去酒店,絕對不來馨園這個讓她感覺詭異的地方。
    水君禦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著包廂裏的某一點,他醉了嗎?
    可是醉了卻可以清楚的想起曾經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也還記得莫曉竹一直喚著他的名字是什麽。
    君,那是隻有莫曉竹才可以喚他的。
    莫曉曉也喚過,可是,她聰明的改成喚他水水了。
    君。
    水水。
    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稱呼,可此刻想起,這兩個稱呼帶給他的感覺卻都是愉悅。
    他喜歡聽莫曉竹叫他君。
    他好象也喜歡莫曉曉叫他水水時的聲音。
    隨意的理了理衣著,胸口還是痛,不住的有血水沿著紗布滲出來,滑落到肚臍上,他卻全然不管,隨手按下鈴,“我要酒,給我送酒來。”
    繼續的喝酒,就在馨園的燈紅酒綠中一杯一杯的喝下。
    他是這樣的頹廢,頹廢的就好象是五年前的那些日子。
    那個晚上,水君禦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他醉倒在了包廂裏的沙發上,睡著了。
    “媽咪,你快來,你看電視,水叔叔在電視上呢。”莫曉竹正在廚房裏給強強弄吃的,就聽強強在廚房外喊道。
    醫院的電視她很少看,強強也從不看新聞的,一直都在看動畫片,怎麽現在居然看起了新聞了,她最討厭那些官場上的新聞了,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所以,強強叫他的,她沒有出去。
    卻不想,強強又叫了起來,“媽咪你看,水叔叔抱著一個女人,那是什麽地方?好多人呀,好亂……”
    水叔叔抱著一個女人?
    莫曉竹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快步的走了出來,電視裏的畫麵背景分明就是馨園,而畫麵中的特寫果然是水君禦,拍得很清楚,他抱著一個女人正在往前走,那應該是包廂的方向,他懷裏的女人兩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的樣子看起來親密極了。
    看著電視畫麵,雖然女人的臉緊貼著水君禦的胸口,可她依然可以看出那女人是冷雪盈。
    再看看畫麵右下角的攝像標注時間,居然是昨晚。
    他出了院,就去馨園跟女人鬼混了,想到這個,她突的覺得一陣惡心,手捂著唇,急忙的跑進洗手間,‘哇哇’的就吐了起來。
    當終於舒服了些走出洗手間時,她突覺不對,剛剛的電視頻道是t市的地方台,以水君禦的身份,地方台怎麽敢播出這樣的畫麵呢?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水君禦,那張臉隔外的清晰。
    有人要動水君禦了?
    是誰?
    是誰這麽大的膽子?
    一瞬間,莫曉竹恍惚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動水君禦,那薇薇呢?
    她隻希望不要牽連到一個無辜的孩子,她希望薇薇天天都快樂幸福。
    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請護士買了一份報紙,上麵倒是沒有關於水君禦的報道,也許是她的感覺錯了,也許電視台播報新聞的主播和節目負責人並不知道那是水君禦,所以就錯播了上去。
    她不想水君禦出事,隻為薇薇。
    再說了,新聞那麽大的動靜,水君禦很快就會知道的,她是杞人憂天了吧,罷了,不去想了。
    他那麽大的一個男人了,一定會照顧自己的。
    莫曉竹漸漸放下了這件事,就當是電視台的一次錯誤吧。
    小月子也有十來天了,除了偶爾嗜睡以外她已經沒有什麽其它的不良反應了,她覺得她應該出院了,可,一直都沒見到李淩然,他病得怎麽樣了?
    她真想他。
    晚上,就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木少離帶著強強過來了,強強一推門就衝了進來,“媽咪,今天有沒有乖乖吃藥?”
    “嗬嗬,我又沒病,隻是在調養罷了,不過,媽咪有乖乖吃藥喲。”
    “那就好,爹地帶飯過來了,媽咪,咱們吃飯吧,我餓了。”強強已經習慣了管木少離叫爹地,還挺順口的,偶爾想起那天木少離接起的陳喜翠的電話,這次她真的跟木少離登記了,不過,陳喜翠到現在也沒有找過來,這是她的福氣吧。
    飯菜都端出來了,她拿起筷子,想起李淩然便道:“少離,淩然最近都沒有來上班,他到底去了哪兒?我問護士護士都說不知道,去他辦公室他也不在,你幫我查查看,看他去哪兒了。”
    “行,一查到消息我就告訴你。”
    “嗯。”她想出院,可是護士就是不許她出院,還說是李淩然的意思,她覺得她再住下去沒病也有病了,真是不懂醫院為什麽不讓她出院呢?“少離,你說淩然為什麽不讓我出院呢?調理的話可以回家去調理,沒必要非住院吧。”
    “是的,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都等李院長回來再說,好不?”
    聽著他溫柔的男聲,她也不好反駁什麽了,吃過了飯,強強霸占了電視再看動畫片,木少離則是拉著她進了陽台,“曉曉,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明天帶過來給你。”
    “沒啦。”她想吃什麽都吃到了,現在再也想不到了,反正,她不說他也一樣天天給她帶好吃的。
    “我想吃蘋果。”
    “我去幫你削皮呀,一個夠不夠?”
    “夠啦。”他嘻嘻一笑,滿足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她就是莫曉竹,是他愛了許多年的莫曉竹,猶記得她梳著小辮子時的樣子,每次一跳動,那小辮子就會在她腦後晃來晃去,看起來可愛極了,他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的輕喚了一聲,“曉曉……”
    “嗯?”她轉身,眸子裏帶著微笑,看起來甜美極了,想到她的病,他的心一震,要怎麽樣才能醫好她呢?
    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很難很難,李淩然一直在外麵跑,甚至忽略了他自己的病。
    那次體檢,果然把什麽都檢查出來了,隻是刻意的瞞著她罷了。
    不想讓她知道,可,天知道他這樣瞞著她有多痛苦嗎?
    “嗬嗬,我想叫叫你的名字,好聽。”他輕輕笑,看著她的眼睛,怎麽也看不夠,想到她的病,心底便一陣抽痛,如果一直找不到匹配的骨髓,隻怕他真的要去求水君禦了。
    可,他真的不想去求那個男人,這一次,他已經就要把他扳倒了,可是想想薇薇,他暫時停了,這些,不過是看在莫曉竹的麵子上罷了,他知道若是水君禦有什麽事,莫曉竹一定會擔心孩子的,那天的新聞播出後,那晚她就對他說她擔心薇薇了。
    “有什麽好叫的,肉麻。”她邁進了病房,仔細的削了兩個蘋果,一個拿給了強強,一個拿到陽台遞給他,“吃吧。”
    接過來就咬了一大口,“真甜,你也吃一口。”
    她一滯,也許是沒想到他會咬了一口再把蘋果遞給她吧,“我……我給……給你削的。”
    “就吃一口。”他故意的把他才咬過的地方遞到她的唇邊。
    眼看著他的眼睛,她的唇齒緩緩落下,乖乖的就咬了一口,“好了啦,你吃你的,我要是想吃自己會削的,你不知道白天我有多無聊,就吃蘋果了。”
    “那明天吃點別的水果,我讓人送過來。”
    “已經很多了,冰箱都放不下了,少離,別讓人送了,我是喜歡削蘋果,削了就要吃,所以,就一直吃蘋果了。”
    “那你以後不想吃就削給我,我喜歡。”他說著,又咬了一大口,就咬在她才咬過的地方上,她是他的妻子了,想想,就開心,可,他現在卻無法把她帶回家,也無法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真的又給他削了一個,看著他吃著的樣子,她覺得,也許家就是這樣子的吧。
    他愛她,愛了很多年了。
    那個相冊,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總是不相信他會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
    那一晚,強強沒有走,他也沒有走,就在臨時床位上睡了。
    莫曉竹是三個人中最先睡著的,她總是頭一沾枕頭就睡了。
    睡得正香,突的,一串手機鈴聲驚醒了她。
    才要動,那鈴聲又沒了。
    顯然,是木少離按斷了。
    睡吧,別吵他了。
    她繼續睡,耳邊傳來木少離起床下地的聲音,很快的,他的腳步聲走向了陽台,在他進陽台的一瞬間,她聽他道:“淩然……”
    隻聽到兩個字,他的聲音就被那道門給擋住了,
    淩然,木少離再跟李淩然聯係嗎?
    為什麽李淩然會接木少離的電話卻不肯接她的呢?
    她有些奇怪。
    兩眼看著木少離的方向,眼見著他是背對著自己的,一個大膽的想法立刻躍然心頭,莫曉竹輕輕的下了床,沿著牆靠近了陽台的玻璃門,有窗簾擋著,讓她多少安心一些。
    木少離還在講電話,她的手輕輕的推了推陽台的門,一條窄窄的縫隙讓外麵的風輕輕飄進來,帶著清新的氣息,她呼吸了一口,聽到外麵的木少離道:“好的,那先這樣,我有個電話進來了,明天再聯係。”
    木少離掛斷了李淩然的電話,隨即又接起了一個,“說,什麽事打我電話。”威嚴的男聲,用腳趾頭想莫曉竹也知道這打給他電話的人一定是他的下屬。
    她不該再聽了,正想要關嚴陽台的門回去床上睡覺,忽聽木少離道:“姓水的要幹什麽?這次是我看曉曉的麵子放他一馬,就憑他把我送進去呆的那五天,我隻送給他那則新聞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既然他這樣,那就別怪我不義了,他的根基已經不穩了,還想逞能……”
    莫曉竹的頭暈暈的,木少離和水君禦一直不對譜,這她都知道,卻不曾想那天看到的那個新聞居然是木少離做的,是的,木少離說得沒錯,的確是水君禦把他送進去呆了幾天,可,想到薇薇,她真的不想他們兩個男人鬥起來。
    都是因為她嗎?
    心亂的想著,陽台的男聲又飄了過來,“明天開始,報紙網絡什麽的給我一起整,是他要玩火的,我就陪他一起玩,這次,玩個大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手攥著窗簾,指節泛著白,沒有誰比莫曉竹更清楚木家的實力了,如果不是抓住了水君禦的小辮子,木少離不會這麽自信的說這些的,看來,水君禦要有麻煩了。
    “行了,你先去安排吧,我也要休息了,有什麽記得向我匯報。”
    眼看著木少離要結束電話,莫曉竹飛一般的衝到床前,腳涼涼的,她才發現她剛剛急著去聽木少離的電話竟然忘記了穿鞋子,身子才一歪在床上,木少離就進來了,她隻好裝作還在熟睡中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翻了翻身調整了一下還沒躺好的姿勢。
    木少離走到了床前,也許是看到她剛剛在翻身了,見她的被子已經滑下去了,便輕手輕腳的替她拉了拉被子,莫曉竹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可,木少離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彎身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曉曉,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這是什麽意思?
    莫曉竹迷糊的想著,卻怎麽也想不明白。
    漸漸的,嗑睡蟲來了,也讓她解脫的睡著了,不然,一直忍著裝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一覺醒來,強強和木少離都已經離開了,她最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赫然想起昨晚木少離打過的電話,急忙的叫護士送一份報紙過來。
    翻開來,上麵卻沒有關於水君禦的任何消息。
    “還有其它的報紙嗎?都給我買一份,謝謝。”
    “木太太,這……”
    “怎麽了?”她疑惑的抬頭,往常她要報紙,護士都是立刻就替她去買的,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遲疑了起來。
    “哦,是這樣的,才去外麵看過了,就剩下這家報社的報紙了。”
    “不可能吧,現在才上午九點多鍾,你若是買不到,那我自己去買。”她說著就要下床,說不定這是木少離要求的,就是不給她看到那些有關水君禦的新聞,若不是她昨晚聽到他的電話,她還真是想不到他會在報紙上對水君禦做文章。
    護士一按她的肩膀,“木太太,你可不能出去,李院長和木先生都交待過了,我再去找找,要是有就買給你,我這就去呀。”
    是緩兵之計吧,她笑了笑,淡淡道:“那你去吧,我去下洗手間。”她說完,還真是下床去了洗手間,護士整理了一下她的病床就退了出去。
    莫曉竹一閃身走出洗手間,再閃出病房,低著頭,迅速的閃向斜對麵的普通病房,隻希望那裏有人看報紙。
    輕輕的推開那病房的門,掃了一遍病房內,終於在一張桌子上發現了一份報紙,看看躺在床上睡著的那個病人,她悄悄的抽走了那份報紙,一會兒看完再還回來就好了。
    回到自己的病房,莫曉竹急忙的翻開來,果然在報紙的頭版靠下的位置發現了關於水君禦的新聞。
    t市最色廳長醜聞曝光,或將雙規。
    木少離終於打了一發猛烈的炮彈,這一次,隻怕水君禦會招架不住吧。
    他真的出事了。
    他出事,她該高興的,因為,很有可能是他害死了爸爸和媽媽,可是,想到薇薇……
    莫曉竹拿出手機就到了陽台,室外的陽光真好,她的心卻一片陰霾,她記得強強給她的薇薇的手機號碼的,手指按下去,很快就撥通了,“阿姨,你是阿姨嗎?嗚嗚,爹地被帶走了,爹地被帶走了。”
    那嗚咽的小女聲,讓她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薇薇別怕,爹地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回來了,會陪著薇薇玩的。”
    “會嗎?為什麽媽咪在哭,奶奶也在哭呢?她們都不理我,嗚嗚,阿姨,就隻有你會理我……”
    可,薇薇才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莫曉竹正在迷惑時,電話裏就傳來了另一記女聲,“你是莫曉曉,是不是?”
    是水君禦的母親,莫曉竹記得這個聲音,輕輕的應了一聲,“嗯,是我。”
    “你在哪兒?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要見你,立刻馬上。”
    “我在醫院,阿姨有什麽事要找我嗎?”
    “哪家醫院?”洛婉低吼著,象是要殺人似的。
    莫曉竹沉吟了一下,想到她是薇薇的奶奶,便報出了自己所在的醫院。
    “莫曉曉,你給我等著,你不許逃了,否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手機,突的掛斷了,聽著電話裏的盲音,回想著洛婉才說過的話,莫曉竹的心裏一陣亂,按說洛婉要查她在哪兒很容易就查到的,她一直都在住院呀,這是水君禦也知道的。
    可,洛婉卻是剛剛才問過她。
    不知道洛婉要找她幹什麽?
    可聽著洛婉的語氣就知道她找自己絕對不是想來看望她,而是,要來找她算帳的。
    嗬嗬,隨便吧,想到洛婉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她突然,也想見見洛婉。
    手機沉沉放下,她靜靜的坐在床上,隻等洛婉的到來。
    水家別墅的大門前,水君禦坐上了一輛警察局派過來的麵包車,沒有手銬,也沒有用專業的警車,可見,抓他,警察局還是有所顧忌的。
    身子坐穩了,手機響了起來,水君禦不慌不忙的接起,一點也不象是要被警察帶走的犯人,“安風,什麽事?”
    “水先生,強強的dna報告出來了,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