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淡淡雲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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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瓜籽其實我吃著很累,我舌頭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喝了好些酒再加上昨夜的氣惱,我竟病了。
    心裏還涼著,我告訴若清與塔娜仁,無論誰來了都替我擋了,理由是我的病就象風寒一樣會傳染。
    話一出口,我的門前果真就清清靜靜,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了。
    我樂得清靜,三五日下來,我都是守侯在我自己的蒙古包內品茶讀書,慢慢的將那舌上的傷養好,也慢慢的讓心緒平靜了下來。
    病一半是真病,一半是心病,真的病隻要時間到了自然就好了,而心病是連醫者也無措的。
    良藥,是我自己的心情。
    心情好了,也就藥到病除了。
    而心情,需要我自己的營造。
    有時做畫,有時撫琴,有時跟著塔娜仁學習蒙古語。更多的時間我在布置我周遭的環境,我在門前裝了一個秋千,那是我的最愛,從前在落軒閣也有一架,偶爾黎安會推著我蕩著,喜歡那種風中仿佛飛天的感覺。
    炫美。
    想到黎安,心又是絲絲的痛。
    男人,總是給我傷害,我卻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裏。
    罷了,娘多好,一顆禪心,如今,我也貪念的學她討上一缽,我帶在我的蒙古包裏,嗬嗬,其實,這樣的日子更純潔更美好。
    離開了愛,人生的境界又是一番風景。
    我可以沒有愛情,隻要我守得住禪心。
    那草被我拔了一叢又一叢,十幾根綁在一起,編成麻花一樣的股,打了結,一個個象灌木杆子一樣,做了一根又一根,執著的擺在我的蒙古包前,整整齊齊的一排。
    我數著大概夠了。
    我讓侍女們幫我扶了,豎的為樁,橫的為固定樁的平衡點,我在我的蒙古包外結了一圈的柵欄。
    綠綠的草結成的柵欄,看著,心裏歡喜,這是我自己的傑作。
    隻是我有些許擔心,擔心那綠色的生機早晚會消失殆盡,因為草已無根,沒根的草,它的生命之源就已經盡了。
    這是草的悲哀吧。
    我決定,它黃了,我就重新再編一圈的柵欄,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編了三天,手掌上都結了繭,可是我卻開開心心的。
    比在落軒閣還開心,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人約束我也沒有人阻止我。
    就在我的蒙古包,我安安靜靜的過著我自己的日子,自在的比那天空的雲朵還好。
    “小姐,大汗派人來問了,問你的病如何了?”這一天,若清支支吾吾的向我告稟道。
    我微笑的走出門去,頭也不回的對她說:“直接回了,尚在風寒中。”
    我坐在秋千上,手中拿著書,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侍女們遠遠的佇立著,有她們在我多不自在,所以我吩咐了,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靠近我。
    那書上,寫著一位公主愛上了一位將軍,皇上隻有一個妹子,於是就下旨為他們訂了婚約。一場戰爭後,將軍勝了,可是他卻被冷箭射瞎了眼睛,那種殘缺讓他不敢再見公主。
    於是,他宣布了自己的死亡信息,然後,他出家了。
    不久以後,當公主得知將軍死亡的消息後,公主也出家為尼了。
    一份蕩氣回腸的愛情,沒有完美的結局,可是那份愛依然在兩個人的心中,那是一種殘缺的美,永遠讓人回味無窮。
    我看著,為著男女主人公的故事而感動。
    眼角有些淚意,我舉著袖子輕輕的擦著,卻發現眼前的草地上有一個人影。
    我抬頭,一個陌生的男人。
    一個我不認識也沒有見過的男人。
    俊雅風流的一個男人。
    我低頭繼續看我的書,我不想理他,隨他去吧,自己來的自己再自行離去。
    陌生的人,我不想隨意結識,更不想生出什麽麻煩來。
    我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我自己的日子。
    他繞到我的身後,笑意盈在聲音裏,調侃的問道:“聽說雲齊兒得了風寒了,什麽人也不能見了。”
    這人好囂張啊,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我笑笑的回應:“是啊,此刻,雲齊兒的確什麽人也沒見到。”我暗罵著他啊,誰讓他唐突了我來著。
    “怪不得能安然無恙的從哈答斤來到巴魯刺,原來全憑了一張利嘴啊。”他的話語告訴我他知道我的一切。
    “這些不勞你的過問吧。請你離開這裏。”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知道。我隻想讓他走開,我不想認識他。
    他聽了我的話卻也不氣惱,笑嘻嘻道:“雲齊兒這秋千可真是別具一格呀。”
    我冷然道:“這些也不關你的事吧,請你離開。”我秋千上的繩子被我用花布包了,再用布打了蝴蝶結,無論遠近看了,那繩子都是一個漂亮呢。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小玩意,不經意的一弄,卻讓生活裏充滿了樂趣。
    “你喜歡草原上的生活嗎?”他皮皮的不離開,還固執的問著我。
    我決定不再理他,他愛說什麽就說什麽,愛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聽說你畫的畫極好,是嗎?”
    “……”我低著頭看我的書。
    “昨夜的琴是你彈的嗎?真好聽。”他鍥而不舍的繼續。
    “……”我踢了踢地上的草,愜意的讀我書中的故事,那人,我當他是透明的。
    “這柵欄好象圈地為牢,雲齊兒是自已把自己關進牢房裏了。”他不死心的無話找話。
    “……”我暗自罵著,臉皮真厚的男人,人家不理他,他也不走。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沒羞沒臊的。
    他不走,那我就走吧。
    我走了,我看他要怎麽著,總不能跟進我的蒙古包吧。
    我猜他大概也沒這個膽子,必竟明裏我也是圖爾丹的王妃啊。
    我才站起,他一把將我按住在秋千的木板上。
    他手上的力量不重不輕的,恰到好處的將我圈在秋千上,我使力的掙紮,想要抽身而去,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若清,去叫了侍衛把這瘋子攆走。”我向著不遠處的若清喊道。可是侍衛在哪裏,為什麽我的視線裏一個侍衛也沒有呢。
    我看著若清去叫了,可憐我這蒙古包,此刻竟然連守衛的侍衛一個也無,難怪他會明目張膽的進來了。
    他忽地把我的秋千蕩得老高。
    我急急的抓穩手中的繩子,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讓自己掉下去。
    “放我下來。”我在半空中對他怒吼著。有些生氣了。
    “嗬嗬,終於肯說話了,可是,我要懲罰你。”他說著,還沒等我的秋千蕩下就又狠狠的再次把它拋高。
    那高度讓我頭暈,我強忍著,有些倔強,我不理他,隨他蕩著,我閉著眼,等他蕩夠了,自然就停了。
    再不濟,侍衛總也被若清叫來了吧。
    然後,就在我眸中一片黑暗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雲齊兒,你的風寒就是這樣醫治的嗎?”
    我愣愣的聽著那聲音,圖爾丹,他來了。
    然後一不小心,我從高處一下子落了下去,青草上一定不會再柔軟了,天,這一摔我一定又要在我的蒙古包裏躺上十天半個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