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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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白兔真的不見了,我吩咐了所有的人都去找了。
    可是一兩個時辰之後,所有的人都是帶著一臉的無奈,空手而回。
    雪兒很乖的,這是第一次離開我的蒙古包,哪去了呢?
    習慣了它的相伴,沒了它,我吃飯也不香,雖然這一晚的菜色很豐富,我還是吃不下,隨意的吃了幾口就撤了。
    “小姐,聽說大汗今天去打獵也獵到了兩隻兔子,大汗還親自送去給沁妃一隻呢。”
    “哦,那是他有心。”
    “可是,小姐,你有沒有想過……”若清說了一半隨即頓住了。
    我望著侍候我的兩個侍女道:“都下去吧。”
    若清見她們走了,立即說道:“小姐,你有沒有想過,怎麽小姐才丟了雪兒,大汗就抓了兩隻兔子呢,而且有一隻也是純白的呢。”
    “是嗎?”我有些不信,我的雪兒才不見了,他就也抓了一隻純白的兔子嗎?
    “我聽大汗身邊的侍女說,與我們的雪兒一樣的可愛。”
    我心裏有些不痛快,“哦,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我看會兒書去。”
    悶悶的點亮了所有的油燈,讓我的世界在黑夜裏亮如白晝。
    一杯茶,一本書,一個我,讓那書裏的故事幫我暫時遺忘心裏的不愉快。
    侍女們大概是怕被我責罵,一個個眼見沒什麽事了,就都退了出去。
    寂靜無聲的,若清也去睡了。
    我揉著酸痛的眼睛,心裏猶自還在惦記我的雪兒,這書拿在手裏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
    一個晚上人恍恍惚惚的,腦海裏始終是我的雪兒。
    一天.
    兩天。
    三天.
    我的雪兒還是無影無終。
    這三天已不止是若清說起圖爾丹抓的那兩隻兔子,連塔娜仁也在議論了,我聽了,隻是一笑置之。
    畫著我的畫,蕩著我的秋千,有時候太過在意一些事,牛角尖鑽得太深,或許就會無法自拔了。
    慢慢的,我想開了,無論是人與人,還是人與動物,在一起的時候隻要你曾經真心以待,那麽即使分開了,也便沒了後悔。
    這天晚上,我依舊歪在軟榻上讀我的書,書中的世界是我的向往。
    走過風走過雨,其實所有的故事,起點與終點根本沒有距離,隻要你用心走過,一切都是永恒的回憶。
    柔軟的,有毛絨絨的東西貼著我的腳踝,我低頭看過去,驚喜叫道:“雪兒。”
    俯了身一把抱起它,摟在懷裏,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充斥了我的心。
    地上一條長長的影子靜靜的佇立在那,我抬頭,圖爾丹象天神一般給我一種壓迫感。
    很久沒見了,再見到他卻發現他居然留起了短短的胡子,卻不顯老,隻是越發的成熟穩重了。
    “雲齊兒,你真是我命定裏的克星。”圖爾丹仿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淡笑道:“大汗說笑了,雲齊兒一向守著自己的本份。”
    “你明知道雪兒在我那裏,三天了,你居然也不來討要。”
    “雲齊兒這一陣子從未離開過我的蒙古包,又怎麽知道雪兒會在大汗那裏呢,況且,大汗抓了雪兒去又是做什麽呢?要送給洛雪妹子嗎?”一隻給了沁娃,那另一隻當然是要送給洛雪了,不是說她在耍脾氣回娘家了嗎?用這隻兔子一定可以哄回她的心。可是,他又為何抱過來給我看呢。
    “你……你……好,那我就把它送去給洛雪。”他生氣的看著我。
    我無辜的笑:“雪兒本就是大汗所救,其實大汗想要把它送給誰那是大汗的事,雲齊兒不會過問,大汗自可拿去送人。”
    我倔強的將雪兒塞回到他的懷裏,眼裏卻隱隱有了不舍。
    “來人,把這兔子送去給洛雪。”他看著我,狠狠的下令。
    侍女果真抱走了我的雪兒,我回望著圖爾丹,“雲齊兒恭送大汗。”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雲齊兒不敢。”
    “好個不敢,已經做了不是。”
    “大汗不是要去洛雪妹子那裏嗎?那快去吧,我想有了這隻可愛的小兔子,洛雪妹子已經回心轉意了吧。”
    他一揚袖子,我桌子上的茶杯頃刻間就落了地,轉而粉身碎骨了,“看來你是巴不得我走了。”
    我低頭,兔子送人了,如今連茶杯也碎了,看著那片片的碎片,有些傷感,那茶杯是我從相府裏帶過來的,陪了我少說也有十年了。
    人是有感情的。
    對雪兒,對茶杯,我都是不舍。
    我蹲下,一片一片的撿起來,手裏拿不住了,我回身想要招呼若清,卻發現我這屋子裏隻除了圖爾丹與我,再無他人了。
    那些個侍女,似乎已經看出山雨欲來的征照了,跑得可真是快啊。
    才站起來,他的袖子又是一揚,可憐我手中的杯子碎片再一次盡數落地,一抹痛楚傳來。
    低頭,是血沿著手指一滴一滴的滴下。
    我無聲,任著鮮紅滴落。
    他看著我,看著我受傷的手指。
    良久,一聲沉沉的歎息劃過。
    抱起我,放我在床上,執起我的手,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我看著有一些白色的粉沫落在了我的傷口上,刹那間疼痛如煉,再轉瞬消失。
    他隨手扯了一塊布,為我包紮好。
    他的唇輕落在我的手心上,摩梭著,象是貓覓到了食物,“還痛嗎?”
    “不痛。”那藥還真是靈,才一上我就不疼了,我也不想騙他。
    “為什麽你不會哭?”
    我想他是見慣了那些愛哭鼻子的妃子了,而我,我不喜歡哭。
    笑,才是美麗。
    “一個小小的傷口而已,我忍受得了。”而其實,傷口可以忍受,忍受不了的是他的蠻橫。
    “是我傷了你。”他突然將我攬在懷裏,緊緊的,緊得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
    “可是,洛雪她……”我知道我是多麽的不合時宜,可是我就是說了出去。
    他的唇一下子堵住了我的,舌尖如火引子一般,頃刻間燃起了兩個人身上的火種。
    那種本能的欲望襲來時,我隻能任他欲取欲求。
    “其其格,你是個小妖精。”他喃喃而語。
    我回吻著他,我笑,我又用我的耐心戰勝了他。
    這一次,他懂得了什麽叫做妥協。那麽,我回他一個深深的吻。
    從此,一份珍惜一份守望。
    女人,總是比男人傻,我如是想著,想著我的未來,草原上,我牽著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在放著風箏。
    孩子,可以讓我安逸的過著我草原上的無憂無慮,即使沒有圖爾丹,我的孩子一樣可以陪我一起到老。
    孩子,是我對他的算計,人已嫁了,隻有孩子才是我的依靠。
    孩子,我的夢想,我的希翼,我的吻更深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