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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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筆,我果真就畫了他,我不用看他,隻隨著腦海裏的他,隨意的勾勒,幾筆就有了人形,再細細描驀,一會兒的功夫,他的樣貌已躍然紙上了。畫了多少次,就這一次最是一氣嗬成,那種感覺自然而流暢。
    抬首看他,眼迷朦著,象是要睡著了一般,看到我看著他,他嘻嘻的笑,好象無賴一樣,這樣的他好怪啊。
    “畫好了,拿給我看看。”
    “沒呢。”
    我將畫擱在一旁,再取了一張紙,刷刷刷的寫起字來。
    我隨意寫了一封文書,大意是:巴魯刺圖爾丹王妃大周朝慶碩郡主婁氏,因其嫁到草原後,多有水土不服,鬱鬱成疾已無法醫治,因其再三請求,故而撤去其巴魯刺王妃的稱號,準許返鄉醫病……
    寫完了,我拿著畫與文書,再來到圖爾丹的麵前,“大汗,你看這畫可好。”
    他微眯著眼,看著畫,卻是讚不絕口道:“雲齊兒畫的就好,我就喜歡。”
    果真是喜歡嗎?我已不信了。
    “大汗,給雲齊兒簽個名,雲齊兒以後就把這畫帶在身上,看了畫就象看到大汗了。”我把文書壓在畫的下麵,隻露了一邊,隻要圖爾丹在那裏簽了字,那麽將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這巴魯刺了。
    他接了我手中的筆,手顫抖著,半天也落不下去。
    我有些急了,真怕他簽錯了地方,我輕輕去握了他的手,向著文書的邊上挪去,“大汗,簽這裏。”
    他想也不想的果然簽了下去,當圖爾丹三個字的蒙文簽在那文書上的時候,我的心砰然而跳的厲害。
    此一刻,我自由了,我與他再也沒有關係了,可是,悲與喜我心中卻是皆無,沒有高興也沒有憂傷,走到這一步,曾經並不是我所想要的,我的孩子他也注定了一輩子沒有了父親的相伴。
    把文書把畫都輕輕的折好了,揣在懷中,這樣緊要的東西說什麽也不能丟掉。
    達到了我預期的目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大汗,去睡吧。”
    他眼皮打架的也是要睡了,才一沾到了枕頭就閉了眼,睡著了吧。
    我輕輕的想要抽出我的手,卻發現已被他攥得緊緊的,他即使睡著了也不讓我掙著,這人可真是無賴。
    窗已被侍女在外麵掛了棉簾子,那雪花仿佛在遙遠的天際飄動著,我數著一顆一顆的雪花,躺在他的身側,靜靜的,睡吧,等我娘到了,我與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離開,找一處我們喜歡的地方去過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那樣的日子,該有多好,我想著,臉上沁著笑,卻被他的鼾聲擾著了,推一推他,豬一樣的睡。
    輕輕的闔了眼,明天總會更好。
    因著害喜,我一直嗜睡,一閉了眼就睡過去了,一夜的安眠,讓我甚至忘記了圖爾丹還在我身邊這個事實。
    自自然然的醒來,室內一片幽暗,窗簾子還掛著,隻是透過簾子的一角縫隙我才知道天已大亮,太陽也出來了。
    雪停了嗎?想起昨夜裏的雪,好大啊,這樣好的陽光該出去走一走才好。
    慵懶的裹著被子想要坐起,突然被人一拉,我重新又仰倒在床帳內。歪頭,圖爾丹的臉放大一樣的就在我的眼前,他看著我,眼眨也不眨。
    這才想起,昨夜我竟是與他再次同床而眠。
    尷尬的笑笑,是他硬拉著我睡的,我掙不開我才委屈自己的。
    可是你看他此刻的眼神,好象是我昨夜裏把他怎麽樣了是的。
    突然想起那份文書,我是算計著他來著,我有些心虛了,看著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了。
    “醒了。”他的手在我的腰間一寸一寸的收緊,他的呼吸灼熱的呼在我的臉上,酒氣已消失,此刻的他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自從冰宮一別,這是第一次我與他清醒以對,想起昨夜那個醉酒的他,仿佛就是一個孩子一樣,被我戲弄了也猶不知。
    “我不是你的格格。”如果是要找他的格格,他是錯來了地方。
    他撫上了我的額頭,那沒有梅花,隻有一道醜陋的疤痕,“真難看。”他的格格在額頭上永遠都是一朵美麗的梅花。
    “我是雲齊兒,是你心裏巴不得要她死的雲齊兒。”冷眼看他,恨比愛更多了些。
    腰間的手越來越是緊了,“說,鐵木爾昨天來這裏做什麽?”
    原來如此,想起他昨夜裏罵著我的話,他說我勾引鐵木爾,他說我是賤人,我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你不配知道。”他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懷裏的那份文書就證明我與他已再無瓜葛了,隻是那文書是我私自讓他簽了字的,所以我還不能向他公開。
    腰間的手鬆開了,我呼了一口氣,有些輕鬆的感覺,可是不對,我的那一句話他聽了怎麽可能放過我呢。
    果然他腰間才鬆開的手突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子,“我是你的夫君,我不配知道,那麽就是鐵木爾才配知道嗎?”
    我聽了愴然而笑,“你是我的夫君嗎?”這世上有哪一個夫君是盼著他的妻子死去的?
    “難道不是嗎?”他反問我。
    “你說,鐵木爾到底是為何而來的。”他有些激動了,似乎這個答案不給他他就不肯放過我。
    “我娘要到了,他隻是告訴我我娘的消息。”不想再節外生枝,也許等我娘到了,我就可以離開這巴魯刺了。可是鐵木爾的到來有必要讓他如此動容嗎?
    “你娘,就隻是問你娘的事情嗎?”他有些不相信一般。
    “那你還要怎樣,就算是我與鐵木爾在私自幽會好了。”我氣恨著,為著他的話而惱怒,總是要這樣傷害我才罷休嗎?
    他的手舉起來,在距離我的臉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要打我嗎?
    我看著他,想也不想的揮起手來,是他要無中生有的,是我要打他才對,他哪裏又有資格打我呢。
    可是這一次我卻沒有得逞,他眼疾手快的抓住我欲揮向他的手,“雲齊兒,你娘來巴魯刺真的有這麽重要嗎?如果我不讓她來,她就甭想走進這巴魯刺的大草原。”
    我笑,“可是你已經答應我要接我娘來了?”君子一言,他不可以反悔的。他還不知道九夫人與我的交易,如果知道了,又會如何?
    我重新又要坐起,是該起床的時候了,我與他這樣躲在床帳裏總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拽著我的手,“那薰陸香……”可是說了一半待到挑起了我的好奇心之後他又頓住了。
    我看著他,期待他的繼續,可是沒有,我隻好作罷,“那些事我不想再提起了。”或許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
    “我……”又要怎樣,他已經把我傷害到最深了。
    “大汗,起床吧。”我彎身要去穿鞋,看著牆角裏縮成一團的雪兒,好想抱著它一起汲取一份溫暖一份安慰。
    “雲齊兒,格格她快要死了。”他從我身後抱住我的腰,他身上那股草香的味道再次彌漫在我的周遭,暈暈然,我有些無措了。
    其其格,她要死了嗎?
    我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個結局,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就是我害了她,想起那花一樣美麗的女子,我的心腸終於軟了。
    那個女子,她與我是沒有恩怨的,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怪她,錯了的那個人,隻是圖爾丹。
    “對不起。”我的過錯我要承擔,即使我隻能道歉。
    “找遍了中原與蒙古的大夫,都隻說她沒有幾天日子了。”
    我腰間的手一抖,他似乎是很痛苦一般。
    “大汗,你該走了,去陪著你的格格吧。”我冷聲以對,想起那昏睡中的其其格,我心灼痛。
    腰間的手鬆開了,他快如閃電一般的轉至我的麵前,隻手輕抬我的下巴,一雙眼看著我,仿佛沒有一絲感情,“雲齊兒,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想再在這落軒閣裏麵看到其它的男人。”
    會嗎?我隻是他手中的一個棋子,又哪裏有自由可言。
    我心神恍惚中,他又說道:“昨夜裏的那一巴掌我早晚會讓你還回來的。”
    昨夜裏他醉酒了,可他居然還記得那一巴掌,那麽文書呢,我隻盼他不知道才好。
    我迎視著他,“還吧,你殺死我最好了。”
    他甩開手,似乎不屑的說道:“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從沒見過這樣小心眼的男人,我不過是最近多見了鐵木爾而已,那又如何,鐵木爾是他的兄弟啊。
    “總之,以後都不許再見他,至於黎安也要少見,否則……”
    “否則讓我殉葬是嗎?”昂著頭,有些氣勢我是不能失了的。
    “你很想是嗎?”他拍落我的手掌,不經意的一說卻是帶著一股冷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