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青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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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這就前去。”那侍女倒是懂得我中原的禮節,福了一福就向蒙古包外退去了。
見她去了有一會兒了,我才動身出去,信步走在那軍帳之中,隻看著,就知道班布爾善治軍的嚴謹了,怪不得昨晚那一番廝殺,眾將士皆是拚力而為。
此時,那些兵士們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目不斜視,這樣威武的軍風讓我不由得奇怪為什麽哈答斤與巴魯刺打了五年的仗,卻依然不分勝負呢?想那圖爾丹他的身手已是不凡,或者他的治兵也是不同凡響吧。
沒有人攔我,也沒有人問著我長問著我短,這倒是令我開心的,看來班布爾善的軍營中似乎早已傳了命令,也隨意我的走動了。
不遠處,有一座華麗精致的蒙古包,不大不小,可是卻是自有一股威嚴,那就是班布爾善的所居之地了吧。
我正想走過去,才發現,那蒙古包外,炎炎烈日下,一根高高的木竿上有一個女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上麵。
怎麽,她就是昨夜裏的女刺客嗎,這哈答斤的帳中還真是有能人,居然就有人擒住了她。
我看向她,明明就不是這蒙古人,卻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來闖這哈答斤的大帳,我記得昨夜裏她是在我的蒙古包之外的,難道她對我也有什麽企圖不成。
我走過去,就停在她的麵前,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人,即使是身穿那黑色的夜行衣也掩不住她的清麗容顏,眉未畫,唇未描,可是她肌如凝脂,眼似幽潭,我想象不出,這樣一個美麗可人的小女人她來找我何幹。
此時已是正午,卻不想這哈答斤的人真是夠狠絕,就這樣把一個小女人隨意的暴曬在陽光下,那肌膚也不知要脫了幾層皮。
我看著她,有些不忍了。
她似乎是看到了那在她身前的我的影子,那微垂的臻首此時已緩緩抬了起來,卻在看到我時的那一瞬間她驚叫:“你是誰?”
我淡然一笑:“我不是雲齊兒。”至於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可是這後一句話我卻沒有說出口。
“天……怪不得他們皆說象,可是你確實不是雲齊兒。”她看著我原來已無精神的臉上現在卻是神采飛揚。
“是啊,我真的不是,你進來這大帳中不會就是想確認我是不是雲齊兒吧?”我猜測著,一定是這樣。
她點點頭,證實了我的猜測。我心裏不禁為那個雲齊兒而暗暗叫好了,她還真是厲害,人失蹤了五年多,卻還是有這樣多的人在惦記著她。
“我不是,你可以走了。”我說著轉首看向她旁邊的侍衛,“把她放了吧。”
“這……”那侍衛一低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是沒想到我會這樣痛快,一見了這女子就想要放了她吧。
“放她走吧。”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要刺殺我,可是她的模樣我看了就喜歡,她是中原人,是我同族的人,我不想傷害她。
“她要刺殺你。”我身後不知何時已走過來一個威風八麵的將軍。
“她有說過她要刺殺我嗎?”我指著那女子問著將軍。
“那是沒有。”
“那就對了,她不是要殺我,她隻是好奇我的長相罷了。”或者她還有別的目的,可是此刻我已顧不得了,我沒有辦法當著這樣多人的麵上質問著她。有些後悔昨夜裏為什麽不看熱鬧,以至於錯過了她被抓的精彩細節。
“如果隻是如此目的,又何必穿著夜行衣,又蒙著麵呢?”那將軍一字一句都滿是道理,倒是叫我啞口無言了。
抬抬眼,看著那女子,雖然我對她一見如故,雖然我一見她就極是投緣,可是看來我已很難救了她了。
正要閃身而過,她突然說道:“我是來給這位姑娘送藥來的。”
藥?難道是青葉草,難道她是鐵木爾的人?
我想著就急忙說道:“可是青葉草。”
“正是。”
“那青葉草現在在哪裏?”那是我急需的救命草,越是新鮮我喝著才越是最好。
她不吭聲,卻是向那將軍努了努嘴,我已明了,一定是在將軍的手上。
“拿來。”我看著將軍眼眨也不眨的說道。
“那……那青葉草果真是雲姑娘所求?”他不信的向我求證。
我已知他心裏的疑惑,“將軍自可去我的蒙古包內一看就什麽都清楚了。”
那裏麵就有一束殘敗的青葉草,它足可以證明我的需要了。
他不答話,隻默默的直直向我住過的那個蒙古包而去。
此時,陽光下又隻剩下了我與那女子,我笑道:“來就來啊,為啥還穿夜行衣。”
“是我家主人他不讓我來,所以我隻好偷偷換了這夜行衣來,我怕被人發現,被我家主人知道了,又要被……”她不說了,我卻已然清楚,原來是那個鐵木爾不許她接觸我。
“罷了罷了,一會兒我就請大汗放了你,但是你家主子也必定知道了,你且回去好自為知吧。”不知道是要為她高興還是擔心了,如果剛剛那位將軍他不放人,我就會親自去請班布爾善放了她。
“雲姑娘,可否留豔兒在你身邊侍候著?”那女子她看著我一臉祈求的說道。
撩了撩發,這倒是難為我了,我記憶裏我從未被人侍候過,還是算了吧,“不要了,我一個人習慣了。”
“雲姑娘,我不會打擾你的清靜的,我隻要每天按時把青葉草給你奉上就好了,還有,你有什麽差事也盡管吩咐我吧。”
她一說,我突然想起我懷裏的那兩封信,既然她是鐵木爾的人,那麽這信交給她就萬無一失了,我相信鐵木爾會為我打典好一切的,一如青葉草。
我兀自還在沉思的當口,那位將軍他已然回來了,我瞧著他汗流浹背的樣子,心裏不免好笑,這周遭這樣多的侍衛,他隨便叫一個人去看便好了,又何必細心的親自去一趟呢。
“雲姑娘,這女子就任憑雲姑娘發落吧。”那將軍他必恭必敬的對我說道,我聽了就已了然他已查探的清楚了,而這叫做豔兒的姑娘也確實有青葉草在他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為她鬆了綁,我要派她去為我送兩封信。”
“是。”早有侍衛悶聲不響的解了那綁在豔兒身上的繩子。
我伸手從懷裏掏出那兩封寫給清揚與阿羅的信,我遞到了豔兒的手上,“這兩封信,幫我送到雪山腳下的小屋裏,你腳程快,明天應該也就到了。”她的功夫不弱,我昨夜裏就已看得清清楚楚,或許身邊留著這樣的一個人也不錯,隻是她是鐵木爾的人,我留她在哈答斤似乎有些不妥,我與她的緣份那就以後再說吧。
“謝雲姑娘,請雲姑娘放心,那青葉草明天夜裏奴婢一定為你帶到,到時也請各位高抬貴手,也讓我來見我家姑娘。”才一會的工夫她已自稱我是她的主人了,真是轉得快啊。
“去吧,明天回來,沒人會攔著你。”不知為什麽,這哈答斤的人我一應的都不怕,就感覺無論自己做了什麽錯事,班布爾善都會為我撐腰一樣。
豔兒答應了轉身飛掠而去,那身形就如一隻衝天而飛的雁子一樣矯捷。
“把青葉草送到我的蒙古包裏吧。”
說過了,我漫不經心的繼續在哈答斤的大營中散步,得到了青葉草,我的心情是隔外的好了。
“雲姑娘,你是要去見大汗嗎?”那將軍卻未走,隻有禮的向我問道。
“嗯。”我輕應,我的確是要去見班布爾善。
“如果是這樣,我想雲姑娘還是留步吧。”
我眨著眼看向他,“這是為什麽?”
“大汗昨夜裏喝醉了,而且也受傷了。”
“受傷?你是說真的?”說實話,除了圖爾丹我不信這滿營帳裏還有誰能傷得了他。
“就是剛剛離開的那位姑娘。”
我一暈,“怎麽會是她?”明明是他們逮住了她又把她綁在這裏的。
“她功夫了得,這營帳裏除了大汗,根本就無人是她的對手。”
我奇怪了,到底是誰傷了誰,聽他的話中之意,似乎是班布爾善抓住了豔兒,可是班布爾善卻又受了傷。
“那豔兒,她傷了大汗嗎?”我想著我居然就放了一個傷了班布爾善之人,我就奇怪是誰逮住了豔兒,昨夜裏根本就無人能抓到她,卻原來是如此啊。
“為什麽你不早說?”我急了,班布爾善的傷也不知輕重,如果是重了,那麽我放了豔兒我又如何向這哈答斤的人交待。
“雲姑娘也沒有問啊。”
我聽著,真是氣死我也,真是一個死板的將軍,一點也不懂得變通。
“帶我去看看大汗。”這樣的情況我更要去看一看了,我通醫理,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隻是我心裏還在費解為什麽班布爾善連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打不過呢。
有侍衛頭前帶路,這一回我卻不再是慢騰騰的而行了,我擔心著班布爾善的傷情,一路小跑著向著他的蒙古包而去。
到了,還沒到近前,就聽到一片杯盤落地的聲音傳出。
我心驚了,受了傷,他居然還這樣精神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