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解救苦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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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竊喜,忙著笑道:“雲姑娘真是好心腸的人,好人必有好報,想來雲姑娘將來一定是大福大貴了。”
嗬嗬,倒是個會說話的小丫頭。
吃過了飯,我端起了茶,卻在想著那拉拉不知找我何事,這才想起來我連她是何身份還未知呢,呷了一口茶,便直接向身旁的侍女問道:“這拉拉她是何許人啊?”
“稟雲姑娘,她是巴裏罕王爺的女兒,嬌寵慣了,平日裏就連大汗也是要給她留些情麵的。”
“那麽她是大汗的女人嗎?”我突然想起上午我在進入班布爾善的蒙古包時,我似乎是撞到了一個盛氣淩人的女子,會是她嗎?如果是,那倒也好,也可打發我此時無聊的時間了。
為著那些下人免受責難我才要去見著那個女人的,從侍女的話中我已經猜測出這女子她一定是一個脾氣極其火爆之人,待人也不和氣,她要見我不知是有何事。
兩盞茶畢,我才不得不起身隨那侍女而去,一路走才發現這條路也是去班布爾善那裏的那一條路,難道兩個人住得很近嗎?看侍女們支支吾吾的態度,或許這一個女人就是班布爾善的妃子吧。
一路走一路欣賞這草原上的無限風光,真美啊,如果這裏少了戰爭少了死亡,那麽這草原上的日出與日落將會是何等的妖嬈……
到了,侍女掀起了簾子,我信步走進這一座華麗的蒙古包,眼目望去,這包內一應的擺設吸取了蒙漢兩家的長處,也有那陶瓷盆栽,而包內也到處掛滿了風鈴與小小的飾物,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女子的住處。
我抬眼,拉拉正坐在那桌前笑眯眯的看向我,可是我瞧著那眼神裏仿佛有什麽意思隱匿在其中。
我知道她就是拉拉,我曾見過她,晌午時我剛入班布爾善大帳時我撞見的那個女人就是她了,看她一身淡雅的服飾,是我喜歡的那一種風格,可是她神情裏的敵意卻是不能讓我忽略的,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不喜歡我。
她不喜歡我,我又何必要去討好她,大刺刺就飄落而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我並不理她。桌子上有茶,也不用去叫侍女,我拿起杯子倒了茶,不顧這滿室的山雨欲來的氣息,我自顧自的品著杯中的茶,好香濃的茶啊,這茶品來芬芳四溢,入口生香,這茶象是大周朝禦用的扇茶,扇茶來自龍泉山一帶吧,那裏四季如春,茶花開得透徹瑩白,雨如甘露,也無苦旱,於是那裏的茶便也遠近聞名,我偶爾喝得一回,是駱清揚一次下山後一位朋友相贈的,卻不想此刻在這拉拉的蒙古包內也能喝到這等好茶。
我品著茶,就是不理那個女人,偷眼瞄著她,她頭頂上似乎早已生煙,隨時都有烈火噴發的可能,我一笑:“不知我要如何稱呼你呢?”沒人對我細說她的身份,那妃子的身份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可是看班布爾善待她的樣子既象是妃子,卻又不象是妃子,而那些侍女是稱呼她為拉拉郡主的,我也要如此稱呼嗎?可是我看她似乎是極喜歡與班布爾善扯上關係。
“叫我拉拉就好,這哈答斤的人皆是如此稱呼我的,我拉拉坐不更名。”
她倒是豪爽,讓我不由得刮目相看,“也不知拉拉姐姐找我有何吩咐?”呷了一口茶我直視著她說道。
“你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來這哈答斤?”她聲聲逼問,好象我來這裏擋了她的路一樣。
我嗬嗬的笑,“我隻是一個小人物,那名諱不說也罷,至於我為什麽要來,那是你家大汗他親自請我來的。”我底氣十足的說道,有何怕她,我看倒是她怕我來著,否則也不用把我請到這裏,又問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這些鬼話讓人相信才怪,你說是誰派你來狐媚大汗的?”
抖了抖一身的衣裳,覺得我自己在這蒙古包裏呆得久了,連那衣裳也不自覺的髒了一樣,“我看是有人想狐媚不成反咬一口吧。”想起晌午時她氣極敗壞的從班布爾善的蒙古包裏出來,再加上她此刻的話,其實一切我早已了然於心了。
那原本看似平和的一張姣美容顏,聽了我的話一下子就染了冰霜一樣,果然,隨即我預想到的一聲高喝響在我的耳邊:“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我眯著眼看向她,憑她也想把我抓起來嗎?且不說我那鳳薇步的威力,就是班布爾善我隻怕他也並不想我有什麽閃失吧。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看著突然間衝進來的侍衛,隻悠然而立在那桌子前,兩臂環胸,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如果把我給抓起來的。
侍衛們首先先看向拉拉,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誰也不敢先來動手。
“你們,還不動手嗎?”拉拉氣急敗壞的喊道。
嚼著一片泡得有些淡白的茶葉片,我輕笑道:“我隻是一個來解救哈答斤百姓苦難的人,至於你們大汗又與我何甘。”
我這一說,她就以為我怕了,以為那兩個侍衛已經鎮住了我,“為什麽我哄了他一夜,他也不肯上藥,而你不過是才進去了一會,他就乖乖的上好了藥呢?你說,你不是狐媚大汗是什麽?”
又來了,原來是因為嫉妒,我懂了,我也是女人,但之於善妒我隻怕唯恐而不及她,突然間想起我的寶貝,我與此女無冤無仇的又何必惹出事端,“郡主放心,我也是有孩子的人,又豈能再去狐媚其它男人呢?”
聽了我的話,她的臉色似乎好了些,“既然你無意,那麽為什麽你不離開,而是要留在這哈答斤?”
“我很報歉,我還有一些要事要與大汗商議,待事情辦妥了,我自然就會離開,你的大汗,我會一根頭發絲也不少的還給你。”
“不行,我不想再讓你去見大汗,你有何事,且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你辦到?”
想一想她說得頗有道理,如果她真的能勸住班布爾善停止與巴魯刺的戰爭,那麽也省去了我的麻煩,而我也可早日就回到雪山腳下了。我如是想著便悠悠說道:“我隻是想請大汗看在哈答斤一方百姓困苦的份下,停止了十幾天後的那一場戰爭。”
“哈哈哈,你以為我不想嗎?那女人她一聲不響的走了,她把所有的予頭都推向了可拉,圖爾丹拋棄了她,班布爾善依舊不理她也不理我,我算什麽,可拉她又算什麽,我要為她報仇,她隻不過是男人手中的一個玩物罷了,哈哈哈。”她大笑著,卻已滿眼是淚,我看著,我不曾想我的一番請求卻惹得她的如此傷心,難道她口中的那個“女人”就是指雲齊兒嗎?可是為什麽圖爾丹與班布爾善皆為了雲齊兒而不理那個可拉呢?
“可拉是誰?”我追問。
“可拉是我姐姐,她已然瘋了。”滄桑與痛苦寫在拉拉的臉上。
“一定是她做了對不起那女子的事情。”我不動聲色的說道。
“有嗎?她有對不起誰嗎?”她說著突然間就聲淚俱下,“從小姐姐就是父親的掌上明珠,為了班布爾善的大業,父親把姐姐送到了巴魯刺,讓她嫁給了圖爾丹,她不想啊,可是為了她心愛的男人她還是嫁了,誰知圖爾丹根本不愛她,兩個男人一起皆愛上了那個女人,姐姐恨她難道有錯嗎,她毀了姐姐一輩子的幸福啊,所以姐姐當然就要讓她離開了,哈哈哈。”她的笑聲又是充斥在這蒙古包內,有些陰深,更有些可怖,而更多的卻是可憐,一個為了愛而不擇手段的女人。可拉與她,難道都是深愛著班布爾善嗎?
我看著她滿臉的淚花,那淚水讓我想起我自己,我是誰?如果我有了我的寶貝,那麽我的夫君又是誰?他在哪裏?為什麽他對我不聞不問而任我消失呢?一滴清淚悄悄滑落,我想要找回我的寶貝,想要抱著他,親口聽他叫我一聲娘,他在哪裏啊?這浩如煙海的塵世中,我怎知他此刻是否好,是否快樂,是否安然呢?
五歲了,正是會淘氣的小小年紀,調皮搗蛋的也不知在哪裏貪玩呢,我想象著,竟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恍惚間,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甚至不懂得去躲,我任著他們把我五花大綁,我心裏麻木著,我就是想要見到我的寶貝,他的哭聲片刻也不停歇的在呼喚著我,心在絞痛,此時我已不知我是誰,我到底是誰了?
我眼前因著那淚水就隻有一片幻境,那閃閃而過的景象中,一個嬰孩聲嘶力竭的哭著,那眉眼那小嘴因著哭而動容,讓我忍不住的心疼。
心口痛著,恍惚中我被人拉出了那座蒙古包,恍惚中那女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可是那嬰兒生生的啼哭聲卻還是真真的響在我的腦海裏。
一個趔趄,我被推搡著關進了一間漆黑而無窗的小小的蒙古包,我被綁著就坐在地麵上,神思依舊恍惚,然而那嬰啼聲卻漸漸消逝不見了,我終於慢慢的清醒了,我看向四周,那空空的四壁告訴我,這是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
我奇怪,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的心口又是在疼,是我的病又犯了嗎?那女人她為何這樣的狠心為何要把我關在這暗黑的囚牢裏。
想要掙脫捆綁在身上的繩子,可是此刻的自己卻是渾身無力,那青葉草,那救命的草,我是離不開它的,可是眼前沒有它,什麽都沒有。我被人算計了,我暗暗的運氣才方知,剛剛拉拉的茶裏一定是下了什麽毒,否則我此刻也不會全身一點力氣也無了。
是的,一定是的,我品茶那時,一直是我自己在悄悄的喝著,憑著她對我的怨氣,她竟未阻止而是任我隨意的喝,看來是我太易信人了,以至於我著了她的道。
那茶裏,有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可是拉拉竟是騙過了我這個蝙蝠穀的人,再次運氣,我發現丹田處隱隱的有些酸意,心裏駭然,那個拉拉郡主,她當真是狠,這毒並不是尋常人可有的啊……
都說最毒婦人心,此刻這話果真是不錯了,我也是女人,卻是為著那個拉拉郡主而慚愧自己是個女人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她,她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想方設法的把我毒倒了再關起來,就是因為班布爾善嗎?這世上又不是隻他一個男人,況且我對班布爾善根本是什麽心都沒有,我心裏除了我的寶貝已再無他人了。
我看著一室的幽漆,歎著氣,我在這裏也不知那班布爾善他可知道,他就由著那個拉拉如此之做嗎?
而我啊,可真是笨,才出了蝙蝠穀沒幾天,也才下了雪山沒幾天,就著了別人的道,此一刻,那青葉草又不在身邊,我又被綁著,真不知要如何熬過這一夜,我相信過了這一夜班布爾善就會發現我的失蹤,就會派人到處找我的,可是我能撐過這一夜嗎?現在的我就有些昏昏然了,頭有些痛,又要服蓮香丸了,還有青葉草,沒了那草汁,我又如何讓我的生命得以延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