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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玩到深夜,夏瑤玉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夏天隨白滄海開車回到了白家。
輕輕把夏天放在房間裏,蓋上被子,再出門的時候發現白滄海就靠在門邊,似乎是在等她。
夏瑤玉把門帶上,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向白家的樓頂。白滄海眼中笑意更深。她倒是越來越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在白滄海專屬的樓房頂上,誰也想不到這兒會有一個白色的花蔓藤椅,吊在支架上,左右搖晃。
夏瑤玉徑自坐了上去,扯下盤發的頭繩,任一頭長發如瀑布傾瀉。
“夏小姐。”
白滄海坐在了不遠處的白石座椅上,與院落中不同的是這上麵刻著花紋。
“白先生。”
夏瑤玉帶著疏離而禮貌的目光看著白滄海,仿佛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重要的人。
“夏小姐想問什麽。”
白滄海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隻是聲音卻滑成了一條直線,聽不出有什麽感情波動。
“你猜我想問什麽。”
夏瑤玉跟白滄海打著啞謎。
“你覺得我會不會猜。”
白滄海也同夏瑤玉繞著圈子。
“你不會。”夏瑤玉笑了,“因為你一直都知道,不需要用猜。”
“所以你問的問題其實不成立。”白滄海慢條斯理的反駁。
“你覺得能什麽成立?”夏瑤玉反問。
“所珍惜,所愛,所求。”白滄海吐出七個字。神色是認真的。
夏瑤玉也不由正色起來。所珍惜,所愛,所求……這是他白滄海認為可以成立的事情。一切都透著柔軟和隱藏的執著。
“我想我沒有什麽問你的。”
夏瑤玉腳尖點地,一個輕輕用力,支架上的花蔓白椅就開始搖晃。
白滄海本身就是一個很細心的人。他所做的,都是為了她好,她又何必去責問那些可有可無的事。
“是嗎?”白滄海輕輕地笑了起來。
“白滄海。”夏瑤玉看著麵前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嗯?”白滄海含著笑意回望。
“沒什麽。”夏瑤玉笑著搖了搖頭。
白滄海不再說話,也不再看她。隻是微微撇過了頭,看著深藍色天空中那一彎殘月,清冷蒼白。
夏瑤玉看著他,狹長的鳳目映出那一彎殘月,清冷若月輝。如同他此刻的人一樣,孤高傲然。
她突然想,這樣才是真正的他吧。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在意。
長夜漫漫,不知不覺,天將破曉,朝陽將出。
白滄海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地蓋在熟睡的夏瑤玉身上,然後下了樓。
夏瑤玉似有所覺,睜開眼的時候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她動了動,感覺身子有些麻,感覺到肩上的衣服,才知道白滄海已經走了。
起身,好不容易適應過來,走到欄杆邊緣,倚欄眺望,卻見一輛白色跑車從別墅大門口漸漸駛離。
原來他那麽早就走了。
夏瑤玉也下了頂樓,回了房間看看表,才六點左右,她又忍不住鑽進被窩抱住還在熟睡的夏天,滿足的睡了一個回籠覺。
果然還是被窩裏溫暖呢。
電話鈴聲響起,夏瑤玉迷迷糊糊接起,這是白家的專用電話。
“夏小姐,現在時間是七點十分,少爺通知我在這個時候叫你起床。”
管家的聲音響起,夏瑤玉隨便嗯嗯了兩聲,然後掛了電話。揉了揉太陽穴,抱住夏天柔軟的身體突然就不想起來了。
手指滑過他身體上的那些傷痕,她都不知道他是怎樣承受著這些傷痕活下來的。雖然好多是很淺的傷痕,以後不會留疤。但她的手摸到了不止這些。還有一些深入血肉的疤痕,那些即使結痂了,疤痕卻永遠都無法消除。
她捧在手心裏的人,何時受過如此多的苦。她甚至不敢想象那個場景,他滿身是血的時候是不是叫著媽咪,有沒有怨恨她沒來救他。
她知道夏天不會忘記這段經曆。而且銘心刻骨。從她看到他第一眼起,她就知道。沒有誰能比一位母親更了解自己的孩子。他的害怕,他的期待,他的顫抖,她看的分明。
司候,我們之間還是要做一個了結。
起床,洗漱,換衣服,盤頭發,吃飯,開車出門。這是一輛銀色賓利。白滄海從倉庫中隨便掏出來的一輛給了她鑰匙。
在去上班的路上,夏瑤玉給司候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她忍不住冷笑,果然加勒比海灣是困不住司候的。她故意沒有把他帶離,但她知道他的本事。也沒有刻意向安妮提起,但她知道安妮不會放過他。
“瑤玉?”司候欣喜若狂。
“我們談談吧。”夏瑤玉冷靜無比,“今天中午,洛澤公司門口。”
“我今中午沒有時間。”司候突然有些害怕。
“那今晚上呢?”夏瑤玉皺眉。
“今晚上也沒有。”司候有不好的預感,而且越來越強烈。
“那……”夏瑤玉有些糾結。周末她要陪夏天。
“我最近一個月都沒有時間,公司裏很忙,米國和華夏都要兩邊顧及。”司候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強。
夏瑤玉皺眉。她懂了。不是司候沒時間,而是他在躲她。
“在一個月後是我的生日。”夏瑤玉換了口氣,“你要來嗎?”
司候又糾結了。他太過害怕,又太過想念。
“你自己考慮吧。”夏瑤玉的手指觸摸到了藍牙耳機按鈕,“地點在白家。”
司候還沒來得及問一句為什麽在白家,就聽見手機裏傳來的陣陣忙音。掛了電話,他有些心煩意亂。
看著眼前的文件,密密麻麻的字如同螞蟻一般爬來爬去,司候不耐煩的簽了字就下發給了旁邊的秘書。
他沒有注意原本垂著頭戰戰兢兢的秘書在拿到文件後,鬆了口氣,同時嘴角勾起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總裁。”
在秘書離開以後,雲祁走了進來,大波浪的頭發隨著身姿搖擺遊曳。容貌豔麗,神情冷淡。
“雲祁,有什麽事嗎?”
司候已經坐在辦公椅上轉了身子,背對著雲祁,雲祁隻能看見椅子上靠著的半個頭。
“我還是建議起訴夏瑤玉的離職。”雲祁烈焰般的紅唇吐出一句話。
司候沒有說話。眉心輕蹙。
“她的離職給我們公司造成了幾近一億的損失。而且按照合同她的提前離職會要求賠付違約金。”
雲祁的眼眸中一片冷靜,思緒清晰的述說著起訴的理由。她不能容忍有人損害公司的理由。她太清楚司候為此付出了多少。
“我會再考慮。”
司候的聲音有些強硬。但雲祁明白,司候不可能起訴夏瑤玉。因為司候有私心。
聽見高跟鞋遠去的聲音,司候才轉著辦公椅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他還有很多事情要急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