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 極點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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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錫對這次機會很珍惜,尤其是局長的一番話,更是為他注入了無窮的動力。局長說邵錫如果在比賽中能取得好成績的話,局長會考慮把他直接保送軍校。掐指一算,自己做夢都想當幹部,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他沒有理由不珍惜。
    也許,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讓邵錫沒有半點兒的思想準備。一切都象做夢一樣,邵錫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激情,充滿了力量!
    四大隊迅速成立了拳術方隊,並統一暫停了警衛任務。在邵錫的指揮下,全心全意開始進行拳術訓練。同時,邵錫感到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除了要進行拳術訓練外,他還要準備軍區的散打對抗比賽,因此,除了白天要完成繁重的拳術訓練任務,晚上他還要到健身房練習到深夜。
    倒是吳剛對邵錫還是比較支持的,白天給他的訓練進行指導,晚上還陪著他進行散打訓練。
    為了最快地提高自己的實戰技能和博采多家之長,邵錫還特意抽出中午的時間到書店裏買了幾本格鬥方麵的書籍,以加強自己的實戰訓練。現在,他的抽屜裏擺滿了格鬥方麵的書,什麽《李小龍克敵絕技》、《特種兵實用格鬥技能》、《巧妙攻守論》、《近距離格鬥實戰分析》等等。
    不過,在外出買書籍的時候,邵錫還遇到一個意外小插曲。
    特衛團的戰士外出是不允許穿軍裝的,除非是組織的集體活動例外。對於一個一年多沒穿過便衣的士兵來說,第一次穿便裝的滋味兒是興奮的。習慣了綠色裝束的邵錫,往鏡子子裏一照,自認為帥氣十足,風度翩翩。
    不過,即使是穿了便裝,邵錫還是保持了軍人的優良傳統,在公交車上主動給老人讓座,謹言慎行,絲毫不敢破壞軍人的良好形象。其實這附近是部隊的密集區,方圓幾十裏,至少有幾萬部隊駐紮在這裏,群眾對當兵的也是司空見慣,既使當兵的穿著便衣,也能判斷個子八九不離十,畢竟當兵的有著統一的頭型——小平頭!再加上當兵的人身上有一種普通人無法具備的氣質,因此,哪怕穿著便衣也能讓不少人認出自己的身份。
    不過,外麵花花綠綠的世界實在是讓邵錫大開眼界,一年多了,第一外出,心裏說不出的激動,其實邵錫並沒有過多的奢望,找個小餐館,要兩瓶啤酒,上幾個小菜,再叫盤田螺,要盤花生米,那便是神仙過的日子,這是當兵最為幻想的。
    買完了書,邵錫一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才到銷假的時間,他的心裏進行了複雜的心理鬥爭,最後還是讓路邊兒小餐館兒的誘惑給勾住了。一鼓勁兒,走了進去。
    “老板,抓緊時間給我上一盤花生米,兩瓶啤酒!”邵錫搓了搓手,激動地坐在椅子上。餐館的人不是很多,還有幾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叫了一大桌子菜,在一起吵著鬧著邊喝酒邊調情。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個女的,這些女的也不知道害臊,一會兒打個kiss,一會兒跟男的摸弄兩下,聲音極大,語言也極為粗魯。
    不適應,邵錫感到強烈的不適應!
    看著這些男人出口汙穢,女人們搔首弄姿的樣子,邵錫覺得一陣惡心。是啊,在部隊呆的時間長了,自然是看不慣這些的。
    女服務員把啤酒送了上來,正要幫他起開,邵錫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忙你的!”邵錫抓住瓶口,用大拇指對著瓶蓋一彈,一聲清脆的聲音,瓶蓋兒飛了出去。其實這種起啤酒瓶子的辦法在特衛團很流行,在特衛團,根本沒有用啟子來開啟啤酒這一說,一般都是用手開或者用筷子開。
    女服務員看到邵錫起啤酒的方式,有些驚訝。“你,你用手指頭就把啤酒起開了?”服務員用手比劃著,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邵錫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會受到關注。
    “你,你怎麽這麽厲害呀!我真的沒見過哩,用手指頭也能打開啤酒蓋子!”服務員是個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對邵錫起啤酒的方式似乎很感興趣。
    邵錫正要說話,卻突然聽著臨桌的那些青年開始朝服務員叫囂起來:“服務員,快,給我們再兩瓶茅台,還有,再上兩個菜,就是剛才上的那個清燉辣子雞,味道還算他媽的不錯,再上一盤!”
    服務員羨慕地望了邵錫一眼,急忙幫這些人張羅酒菜去了。
    然而,當服務員端著菜送到臨桌的時候,有個長著小胡子的青年正好起身,與服務員碰了個正著。隻聽‘哎喲’一聲,滾燙的雞湯酒了小胡子一身,小胡子被燙的差點兒蹦起來。“你他媽的眼睛瞎了?燙了老子一身!”小胡子不由分說地給了服務員一個大耳光子。
    服務員神情很緊張,連聲致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幫你擦擦!”服務員急的不知所措,臉上頓時起了個五指的紅印。
    邵錫看在眼裏,氣在心裏。媽的,這也太霸道了,明擺著是自己不小心挨了燙,還要把罪名加在服務員的身上。喝了點兒貓尿就不知道姓什麽了!
    邵錫真想為服務員打抱不平,但還是忍住了,第一次外出,能不招惹是非就不招惹,免得惹來麻煩。
    但那小胡子似乎有些得寸進尺了,逼著服務員非要讓她把老板找來,服務員頓時眼淚刷地一下子流出來了,央求道:“大哥,我求求你們,不要讓我們老板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一個工作,他們會解雇我的,我,我出錢,再給你們上一盤菜算是賠罪,好嗎?”
    小胡子喝的醉乎乎的,不肯讓步,他桌上那些狐朋狗友也開始強烈地指責服務員的不是,尤其是那三個女的,像潑婦一樣,罵的不堪入耳。
    此時,服務員就像一隻可憐的小天鵝,呆呆地站在那裏,默默地承受著這些醉鬼的辱罵。
    邵錫終於看不慣了,怒火終於被激蕩起來,他站了起來,衝這些人道:“你們這是幹什麽?這麽多人欺負一個服務員!剛才我看的清楚,是你自己不小心,才讓湯灑了一身,你怎麽能怪罪人家呢?”邵錫不平地說著,盡量壓低語氣,用和平的手段消除這次摩擦。
    邵錫的這句話一出來,就感覺到,五六雙眼睛刷地一下子全朝自己射了過來,極不友好。
    邵錫的這句話,讓這些人所矛頭全都對向了他。
    “你是哪山的猴兒?竟敢管老子的閑事兒!”小胡子憤怒地踢開凳子,兀自地到了邵錫麵前,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氣憤地跟在後麵,頗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架勢。
    邵錫不想跟他們糾纏,心裏犯起了嘀咕,說實話,如果他現在不是一名特種軍人,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的話,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小混混。現在社會上這種小混混太多了,邵錫很討厭這種人,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整天不琢磨好事兒。
    小胡子一把抓起邵錫的衣領,威懾道:“媽個b的,告訴你,這一帶是老子的地盤,沒人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管老子的閑事兒!”說完小胡子攥著拳頭,揮了過來。
    邵錫早有防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兒。
    小胡子愣了一下,想掙脫邵錫的束縛。
    邵錫瞪了小胡子一眼,鬆開他的手,兀自地坐在椅子上。“我不想跟你們發生摩擦,隻想提醒你們,做人不要太過分了,跟別人過不去,其實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邵錫又倒了一杯酒,鎮靜地喝完,現在,他沒時間跟這些人糾纏,隻想趕快回中隊。
    但是小胡子並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朝後麵的兩個兄弟一揮手,道:“哥們兒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教訓一頓,媽的,反了,還挺橫!”
    幾個人一塊到了邵錫麵前,不懷好意地點劃著,剛才遭遇侮辱的女服務員見邵錫為了自己處境危險,也趕快跑了過來,擋在眾人麵前,央求道:“大哥們,這件事關不著他的事兒,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們就別為難他了好嗎?”
    “狗屁!今天不教訓教訓他,就顯得我們太好欺負了!”小胡子擼了擼袖子,其他人也都正帶著酒勁兒,紛紛從旁邊拿了家夥,有的提著凳子,有的摸過來酒瓶子,準備收拾一下邵錫。
    邵錫朝這些人望了望,也不說話,卻兀自地抄起了一個啤酒瓶子。
    眾人一驚,以為邵錫要跟他們對決。
    ‘啪’,一聲響。
    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來,邵錫竟然拿著啤酒瓶朝自己的頭頂上迅速地砸了過去。
    瓶子碎成了碎片,而邵錫的腦袋卻毫發無損。
    邵錫攥著瓶口,輕輕地站起來。“我說過,我不想跟你們發生摩擦,更不想跟你們打架,如果真打架的話,別說你們三個,就是十個八個,我也不怕!”邵錫拿著手中的瓶口在空中揮了兩下,倒還真把眾人給唬住了。
    小胡子愣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邵錫兀自地付了賬,現在餐館內一片寂靜。
    從餐館裏出去,小胡子他們並沒有追,而是看著他的背影吃驚不已。
    邵錫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便買了盒口香糖,清了清嘴裏的酒味兒,打了輛出租車,往中隊趕去。
    剛才的經曆仍然曆曆在目,其實邵錫的心也一直在敲鼓,他當時真害怕那些人會真的跟自己動起真格的來,那樣的話,自己就會惹上麻煩了。
    不過,這硬氣功還是蠻有用處的,關鍵時候,自己還是靠它把這些人給唬住了。
    回到中隊,迅速地換了迷彩服,便準備開始組織拳術訓練。這時候,各大隊的拳術隊員已經早早地準備好,隻等邵錫一聲令下,拳術方隊就會馬上進入到緊張的備戰狀態。
    不過,讓邵錫很不滿意地是,局裏竟然還派了一個姓王的訓練幹事督導拳術訓練工作。訓練場上,邵錫本來指揮的津津樂道,熱情洋溢,但是一瞅見那幹事象盯梢一樣盯著自己,邵錫就覺得有舒服。而這個幹事也喜歡挑毛病,不停地打斷邵錫的口令,對此,邵錫一直忍著,心想:怎麽說也是局裏派來的幹部,自己還是給他留點兒麵子吧。
    “邵錫,停一下,你的口令有問題!”
    邵錫正訓練的起勁兒,幹事突然喊了一句。
    媽的,邵錫心想,這幹事純粹就是個傻b,能不能訓練完了再提意見,這樣下去,自己還怎麽訓練?
    “你的口令需要加強,動令下的太急,跟預令沒有拉開間隔!”幹事衝邵錫說。
    “知道了!”邵錫不情願地應和著,心裏卻是極為不滿。
    繼續訓練,邵錫故意側了側身,不想看見那喜歡挑刺兒的幹事,不是自己不謙虛,而是他太不懂得訓練規矩了,一個勁兒地打斷邵錫的訓練,讓邵錫的訓練思路很受影響。“直拳,連續五動,做!”邵錫一邊喊著口令,一邊下去給隊員們糾正動作。
    糾正完,邵錫又在隊前講解道:“同誌們,對於直拳的動作要領咱們大家肯定都掌握的非常熟練了,它的主要優點是收發自如、攻擊麵廣而且有效攻擊距離大,是日常中最常用的一種拳。可能咱們都覺得練這種拳比較簡單,比較得心應手,但是要想練好它並非易事,即使是一個練了十年的拳師,他的直拳也並非盡善盡美。因此在訓練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時刻記住幾點:一,不僅要出拳快,而且收拳要更快;二,扭腰送跨可以增加拳的威力,但一定要把握住度,不然就會造成身體重心不穩;三,蹬腿、扭腰和送跨要一氣嗬成,送肩的幅度也要掌握的恰當,動作不能太過誇張。我們一定要記住,我們練拳,不僅是為了好看,更為了實戰……”
    “邵錫,精講多練,精講多練!別扯那麽多沒用的!”幹事突然又打斷邵錫的話,吆喝道。
    邵錫被氣的一摸腦袋,差點兒崩潰,自己正熱情洋溢地給大家講解,這幹事突然又插了一句,徹底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別老是講解,一定要注意熟能生巧,多練才是硬道理!”幹事振振有詞地說。
    邵錫盯了幹事幾眼,其實他也不過是個剛剛分到訓練科裏的一個實習學員,聽說還是走的關係。此時,邵錫實在是受不了,再這樣下去,訓練非得被他攪和黃了不可!
    邵錫本想好好地諷刺他一頓,但還是給他留了麵子。“王幹事,你老是覺得我訓練毛病多,要不,你來練試試?”邵錫朝他一擺手道。
    幹事一聽邵錫這話,蒙了,遲疑了半天,臉漲的通紅。“我,我,我要是組織訓練,還要你幹什麽?心裏沒數了是吧?”幹事覺得邵錫這樣質問自己,讓自己很沒麵子。其實剛實習的學員幹部都這樣,不知道工作怎麽開展,遇到事情容易緊張,尤其是特別聽不進軍銜比自己低的同誌諷刺自己。邵錫的這句話,已經把王幹事的火氣激了出來。
    邵錫看他這窘迫的樣子,心裏有些好笑。看來,實習幹部就是實習幹部,根本沒什麽經驗,局裏怎麽會派這麽一個傻瓜來呢?“這樣吧,王幹事,要麽你就認真地看我指揮訓練,要麽,你親自指揮,你老是打斷我的話,讓我怎麽靜下心來指揮?”邵錫開門見山地坦白,他覺得自己給王幹事留夠了麵子了,為了提高訓練的效果,他必須按照自己的思路,不讓任何人幹擾到自己的情緒和水平的發揮。
    “你——”王幹事有些氣急敗壞,‘哼’了一聲,朝營房走去。、
    邵錫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埋怨道:什麽人啊,象個當幹部的樣子嗎?一點兒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