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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你這麽難過嗎？為他？喬伊，你是我的女人，憑什麽為他掉眼淚？”沈言非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回去吧，你以後都見不到他了。”
    “我不信，他怎麽會死呢？秦遠不會死的，你騙我，一定是你在騙我。”
    “喬伊，你冷靜點，他已經死了。”
    “你說謊，你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這是沈言非第一次容忍喬伊對自己拳打腳踢，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他一定是瘋了。
    “我要見他，你放開我，沈言非你個混蛋你鬆手。”
    喬伊滿腦子都是秦遠，她掙紮中一巴掌打在了沈言非臉上，不顧他鐵青的臉色將人推開，撒開腿往外跑，兩個保鏢馬上追了過去。
    沈言非緊隨其後，喬伊很快就被製服，鞋子掉在地上，她赤著腳踢他，直到他一個用力敲在她脖子上，才慢慢失去意識。
    “媽媽，她怎麽了？”
    “你媽媽睡著了。”
    “哦。”
    喬安乖乖守在旁邊，時不時偷偷用眼睛打量他。
    沈言非走到他麵前，摸了摸他腦袋：“為什麽不喜歡爸爸？”
    喬安搖搖頭，垂下眼簾。
    “叫爸爸。”沈言非的語氣強硬起來，喬安害怕得直往後退，低低叫了一聲爸爸。
    “出去吧，你媽媽要休息了。”
    喬安咬著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喬伊，依依不舍轉身離開。
    喬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沈言非躺在旁邊，發出輕微的鼾聲，她轉了轉脖子，想起了被他敲暈過去那一幕。
    秦遠死了，他真的死了。
    無論自己怎麽不願意接受現實，他還是離開了。
    她連他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那天的話，都不是真心的，喬伊沒想到那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麵，為什麽？
    她悔恨交加，心被疼痛吞噬，千瘡百孔的折磨讓她此刻痛不欲生。
    仿佛每一下呼吸裏，都藏著針紮一般的痛。
    午夜的靜謐中，手機的震動都顯得如此刺耳。
    喬伊抓過手機，疑慮的看著上麵的陌生號碼，猶豫幾番，直到對方掛斷也沒有接聽，那端不知道是什麽人，好像並不死心，繼續撥打著，直到第三次，喬伊才按下通話鍵。
    “喬伊，我猜你一定睡不著。”
    “你是誰？”
    “怎麽？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何曼琳？”
    “嗬嗬！還沒蠢到家。”何曼琳停頓了一下，帶著笑意說：“今天看到你舊情人車禍身亡的消息，感到十分意外，言非還是沒變，討厭誰就想弄死對方，聽說案子已經被定義為交通意外，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禍水，害死人還這麽心安理得。”
    “你說什麽？”
    “我說，難道舊情人死了，你以為也是意外嗎？”
    “何曼琳，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用腦子想想，你身邊的男人會放過他嗎？”
    “是沈言非？”
    “我可沒說是他，說不定就是意外呢。”
    似是而非的話，有時候更讓人絕望，何曼琳的目的達到了，她成功摧毀了喬伊的最後一絲信念。
    她渾身發冷，連對方什麽時候掛了電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