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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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煥眼中如深潭一般,看不出波瀾,“如果有必要,也未嚐不可?”
梵月眯著丹鳳眼,抿著唇,將下巴抵在肩膀上,扭動腰肢,“那大神主為何還不動手?還在等什麽呢?”她的聲音帶著蝕骨的誘惑。
陸煥手中的折扇一動,長眉一掀,就要使用法術。
梵月知道他要用法術,連忙製止,“慢著,人家自己脫嘛!”
白衣大神主無奈隻有收了手,淡淡的站在那。燭火明滅之中,一身白衣,高高的鼻子,如水的眼波,竟然讓一向以美貌著稱的梵月,也是黯然失色。
她怔怔的看著他,仿佛怎麽也看不夠,直到白衣大神主用手攥著空拳抵住嘴咳嗽了兩聲。
梵月才如夢初醒。她修長的雙手緩緩往腰間滑去,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扯,衣服上的蝴蝶結打開了。
圓潤豐滿的嬌軀,就呈現在眼前,沒有一絲遮擋,盡覽無遺。嬌媚的女子,將一縷柔發咬在嘴裏,“大神主,可滿意?”
細腰長腿,豐胸翹臀,尤其那一雙腿,更是充滿了彈性和誘惑,讓人看了一眼,就再難忘記。
女子輕啟朱唇,露出雪白的牙齒,隨手從桌上的果盤中,拿起一顆紅潤的櫻桃,叼在口中。
紅唇在暗夜中如火,撩起熊熊烈焰。媚眼如絲,如一隻慵懶的貓。
此刻,這裏就是她的舞台。征服男人的舞台。
雙手撫上那兩座玉峰,她閉上眸子,如蛇一般盡情的扭動著身體,口中發出琉璃碎裂般的低吟。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嘴裏咬著那櫻桃的把,“煥,吃了這顆櫻桃吧!”
她不信會有男人,可以經受得住如此的誘惑?
她的身子似乎滿足了所有男人的幻想,男人的所有幻想。
麵對著如此風情萬種的女子,白衣男子的眼裏卻沒有絲毫起伏。如同瞧著的是一具骷髏,紅顏白骨,都不過是刹那芳華。
多年的苦修,早就已經讓他心如止水,枯井無波。
既然她願意在那蹦躂,他就當沒看見。
“轉過去,我還要看後麵。”白衣男子的聲音出奇的自然。
梵月勾了一下唇角,慢慢的走近他,直到近的不能再近,張開唇,送上了那顆紅潤的櫻桃,見沒有反應,“我喂你。”
白衣男子猛的往後一退,女子一急,一個不小心居然將那櫻桃整個吞了下去。隻聽咕隆一聲,她好似噎著了一般抓了一下喉嚨。
她慌忙抓起桌上的茶碗,拿開茶蓋,喝了幾口茶水,順了一下。臉才不漲了,嗓子也舒服了。
白衣男子也懶得理她,就跟看耍猴似的,隻覺無限滑稽。
“人家都讓你看光了,以後還怎麽嫁人?”她邊說邊如藤蔓一般上前,纏上了白衣男子。她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都是男人嘛,她就不信,貓有不偷腥的。
女子溫熱的身體帶著熏香的味道,十指扯著他的衣襟,她再也忍不住,在他鎖骨處親個不住。
陸煥隻覺好似讓一條大蟒纏住了一樣,還噝噝的衝他吐著冰涼黏膩的信子,他覺得甚至瞧見了那發光的鱗片。
白衣男子懶得和她多做糾纏,右手一抬,擰過她的手腕,疼得女子哎喲一聲。迅速的掃了一眼她的身後。由於不放心還拂開她的頭發檢查了一下脖子後。
梵月隻覺手腕酸疼,“陸煥,你非禮我,我要告訴大哥去。”
陸煥檢查完畢,她的身上並沒有雪魔的記號,難道是仙司命的預言出錯了。
他扔下兩個字,“隨便。”就閃身離去。快得如一陣青煙。
隻餘下氣憤的梵月在屋裏獨自咆哮。
碧雲山,神殿。
旭日初升,一個黑衣白發的老者,如往常一樣正在神像麵前誦經。巍峨的神殿正中供奉著金色的守護神像,一個羽衣飄飛的仙子。兩旁是諸多其他神像。
正中的神像非男非女,或者說,既有男相也有女相,似笑非笑的眸子俯瞰著天下的芸芸眾生。
老者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淡淡開口,“你回來了?”
白衣大神主在身後恭敬的朝著神像跪拜一禮,“是的。”
“可有除去雪魔?”老者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梵月根本就不是雪魔的附身。所以雪魔的附身肯定是另有其人。”
老者回頭,顯然一驚,“可我明明從卦象之中,算得梵月身上有朱色的雪魔印記。”
“凡事都有例外,那就有可能是算錯了。”陸煥站起身來,望著神像淡淡的說。
老者也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雪白的長眉垂至下頷,捋了一下長須,“老了,看來是我算錯了。”
作為神殿的司命,他一直掌管著星象占卜。每次占卜,都會耗費靈力。他還從未錯過,如今男子的聲音驟然入耳,雖然沒有責備,卻也是讓他的心裏一動。
“司命也不用太過於自責,重新卜上一卦就是。”
仙司命瞧著陸煥有些憔悴,自然是這些日子都沒有休息好,“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卜完卦後,會把新的結果告訴你的。”
陸煥依然瞅著神像金色的眸子,“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著就行。”他頓了一下,“對了,司命,我還要對你說一件事情。除去雪魔之後,我決定脫下這神袍,回到世間,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一串念珠劈裏啪啦掉在了地上,許是太用力,線斷了,念珠散了一地。
“你、你說什麽?”仙司命已經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陸煥回過頭來,對著他,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要放棄這神主之位,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你可知如果中途放棄神主之位,要遭受術法反噬之力,到時候你一身修為都會毀於一旦。能否保住性命還要看你的造化呢?”
陸煥淡然說:“我當然知道。既然我心意已決,早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
仙司命不解,陸煥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也知道這個孩子的性情。像極了他的母親,他一直如父如兄一樣的培養他。難道就換來這樣的結局嗎?難道他要眼睜睜瞧著他自毀前程嗎?他如何對得起他的母親。
“你、你難道動了凡心?”仙司命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