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是我情郎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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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煥朝著那個紅衣女子走了過去,眼見著那個紅衣女子和身邊的兩位女子正在說笑。
    白衣男子急急跟上,對那紅衣女子喊道:“站住!”
    那紅衣女子衣飾華貴,聽得別人的喝令,扭過頭剛要發火,隻見對麵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衣男子,隻一眼,到嘴邊咆哮的話語咕嚕一下子就咽了回去。
    那紅衣女子咽了咽口水,不禁感歎,“這世上居然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和她同行的女子也是看得呆了,個個死死盯住白衣男子不放。
    隻見這白衣男子,身材頎長,頭戴白玉冠,墨發隨風飛舞。劍眉如飛,眼神深邃,高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
    一身仙氣,一身儒雅,玉樹臨風,郎朗男兒。
    陸煥絲毫不注意她們的眼神和態度,快步走到那個紅衣女子麵前,眼睛死死盯著她耳朵上戴著的那副耳墜。
    那是他托玉雕大師薛水玉所雕刻,天下間隻此一對。因為薛大師從不雕刻重複的樣式。這耳墜是自己送給湘兒的。此時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不知這位公子叫我何事?”紅衣女子被他瞅得不自在,麵色桃紅。也是,被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死死盯住,她的心跳得厲害。
    白衣男子又瞅了一眼她頭上戴著的玉簪,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項鏈。
    “敢問姑娘,你脖子上的那條項鏈,耳朵上的墜子,還有發簪,是哪裏得來的?”陸煥定定瞧著她。
    那女子想著莫非是這個男人主動搭訕的一種方式,故意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項鏈的那顆珍珠上是不是刻著一個“煥”字?”
    那紅衣女子一驚,“你怎麽知道?”
    陸煥麵色一寒,“快說,這些東西到底是哪裏得來的?”
    他心裏焦急,這些東西都是湘兒最喜歡的,這項鏈更是自己送給她的定情物。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難道她身上沒有了銀子?不可能,應該不至於。對於一個身賦靈力的人來說,弄點銀子太容易了。
    就算沒有了銀子,她也絕對不會把他們兩個人的定情物當掉的。
    那紅衣女子想了想,故意道:“這項鏈是我情郎送的,上麵當然刻著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叫煥。”
    陸煥見好言相問,問不出什麽,右手一揮,一道靈力起。
    眨眼之間,東西就到了陸煥自己的手裏,他反複摩挲著項鏈下那顆圓潤的珠子,“哼,這是我的家傳之物,這上麵刻著的也是我的名字。”
    那紅衣女子一急,隻見耳環和簪子、項鏈,片刻就不翼而飛,也是嚇了一跳。
    同行的那些女子一看,都嚇到了,紛紛說:“看來此人會妖法啊……”
    “你憑什麽搶了我的東西?大白天的,你就公然搶劫?”紅衣女子雖然心裏多少也有一些害怕,可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依然叫囂,“這是我爹的屬下送上來,給我的。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他可是金城的知府大人,你有幾個腦袋,敢對我不敬?”
    白衣男子懶得搭理這刁蠻女子,將東西放入懷裏收好,“別說你是知府的千金,就是皇帝的女兒,我教訓你,也是理所應當。”
    “趕緊把送禮人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得遺漏分毫,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衣男子一揮折扇,在她身邊下了一個結界。
    如萬千蟲蟻啃噬的痛苦,讓紅衣女子麵容扭曲,刹那就沒了剛才的氣勢,嘴唇哆哆嗦嗦,“是我父親手下的一個同知叫司空玄……”
    陸煥問完後,再不停留,飛身而起,腳踩顫巍巍的樹枝,禦風而行。
    那紅衣女子從撤出的結界中跌了出來,滿臉冷汗,恨恨,“我非告訴爹爹全城通緝這個狂徒不可?”
    同行中有一個女子,好像有些見識,“如果我沒說錯,此人也許就是昔年的大神主,陸煥。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吧,天下間還有誰敢去動他。”
    陸煥心裏擔心湘兒的安危。靈力凝聚出的水鏡也搜索不出她的下落。現在看來,她多半已經失去了靈力。
    阿九一個人在客棧內待著,這些日子,陸煥都是一個人出去。
    他隻有在陸煥離開的時候,才會進入到他的房間中,幫忙打掃一下。每次她都會一個人抱著陸煥曾經穿過的衣物發呆。
    聞著衣物上淡淡的沉水香味道,她隻覺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刻。
    監牢中,蘇湘身上的銀子早就花光了。現在的她,隻餘下這一身衣服,就連束發的金箍也給了牢頭。
    才幸免受到刁難。
    可是接下來,她還能怎麽辦?
    這世上能打敗暴力的,好像隻有金子了。可是現在她的金子已經花光了。
    她倚著石壁,披散的長發垂落下來,擋住了她一隻眼睛。一身緋衣,麵色慘白。
    蘇湘已經十天沒有吃東西了。
    七七在對麵也是幹著急,前些天,蘇湘有銀子時,送進來的饅頭,都讓自己吃了。
    現在就是連硬饅頭也不送了。這樣下去,對麵的那個緋衣女子,遲早會被餓死的。
    蘇湘看出了七七的著急,她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聲音沙啞,“你不用擔心我。我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怎麽死不一樣呢?讓我去求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做夢!”
    恰好這時,那個五短身材的牢頭走了進來,隻見他獐頭鼠目,一身黑色皮衣,大概三十多歲,用手揪著稀疏的幾根胡子,“喲嗬,我們何時成了小人了?”
    “蘇姑娘,我們可是沒有侵犯過你一絲一毫啊?”
    那個牢頭湊過來,鐵欄處,笑眯眯的說:“姑娘也要想開一些,凡事不可太認死理。你與其這樣活活餓死,倒不如……哈哈,”
    牢頭涎著臉,“倒不如跟了我,你立馬就可以喝到幹淨的水,吃到可口的飯菜,我甚至可以偷偷的將你放了,那也是說不準的呀。又何苦這樣苦熬著,唉,我見你這等美人日日消瘦,憔悴得不成人形,當真是暴殄天物啊!”
    蘇湘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對麵的那個侏儒,突然嗬的一聲冷笑。
    雖然是冷笑,不過也是笑啊。那個牢頭一直見這緋衣女子對自己都是十分嫌惡的表情。
    此時,想著該不會是開竅了吧。急忙湊了過來,由於他很矮,雖然是站著,正好和裏麵坐著的蘇湘平齊。
    蘇湘看著麵前可惡的人兒,那侏儒呼出的熱氣都噴射到了她的頭發上,她緩了緩,攢足了力氣,抬眼,聲音低啞,“收起你的歪心思,天還沒黑,怎麽就做起了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