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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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遠山吹了一聲口哨,還在做最後的勸慰,“俗話說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你以為魔教的殺手,都是吃素的嗎?若是現在,你後悔了,害怕了,還來得及。畢竟這也算不得十分丟麵子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將此事傳於江湖。”
    楚瀾滄已經展開了折扇,來到了大廳中間的空地上,瀟灑一笑,“我早就想領教魔教的武功了,今日恰好是個機會。”
    惡目鬼王一揮手,那些人已經是一哄而上。
    白衣男子雖然被圍在了中間,可是卻臨危不亂。輾轉騰挪之間頗有法度,手裏雖然沒有武器。可是隻有一把折扇,卻能抵得住鋼刀。
    兩根手指就可以夾得住利劍。
    江遠山負手站在外圍,不禁感歎,“看來這個葉傾瑤,選上這個男人,還的確是有些眼光的。”
    這裏的大戰仍然在繼續,不過惡目鬼王的影衛卻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對著江遠山和鬼王稟告,“不好了,那個葉姑娘跑了。”
    江遠山勃然大怒,“一群廢物,她不是被點了睡穴嗎?你們這一幫人居然看不住一個姑娘。她居然就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惡目鬼王也是著急,“那我們還要繼續收拾姓楚的這個小子嗎?我們得趕緊去追那個死丫頭。”
    江遠山眯著銳目,沉思片刻,一擺手,“不急,她既然躲了起來,我們一時半會未必可以找到。不如先收拾了這個楚瀾滄,到時候看她還能飛出天去不成?”
    楚瀾滄雖然在打鬥之中,不過他當然聽到了。心裏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什麽滋味。總之隻要她沒有了危險,就是一件好事。
    江遠山看了看戰況,這小子還挺厲害的。
    他附在惡目鬼王的耳邊,“沒時間和他費功夫,上毒煙。”
    惡目鬼王晃蕩著大耳環,“這,這要是傳出去,這等暗算之事,即便贏了。江湖上也是不齒,恐怕會影響到魔教的名聲。”
    畢竟自從龍十九接任魔教教主的這些年,魔教才得以中興,有了如今這麽大的勢力。而這一切都源於龍教主恩威並施,雖然是被稱為魔教,行的卻都是正大光明之事。
    連帶著手下培養出了一批忠肝義膽的俠士。
    江遠山有些不耐煩,這人怎麽就是一根筋,“咱們魔教的名聲向來也不怎麽地,江湖上那些正派人士何曾正眼瞧過咱們。有什麽壞事都往咱們身上賴。露臉的事都成了他們的。”
    “況且你以為今日還能讓楚瀾滄活著離開這裏嗎?人死如燈滅。外人何曾會知道今日之事。”江遠山斥責,“還愣著幹什麽,難道等著他把咱們的弟兄一個個弄得非死即傷了,再動手?”
    惡目鬼王一想也是,退了下去。
    魔教的毒煙果然厲害,十幾個黑衣影衛齊刷刷站在門口,手執竹笛,放在唇邊,衝著大廳裏麵吹毒氣。
    不消片刻,如雲霧一般繚繞的白煙,已經在寬大的屋子裏彌散開來。
    魔教的這些人受過專業的訓練,對這些毒煙已經形成了抵抗力。可是外人若是吸入了,卻是動彈不得,不但施展不出武功。
    碰上修為低的,直接就掛了。
    濃重的白煙,好似厚重的雲朵,開出美麗的罌粟之花,在大廳中流散。
    魔教的人一看放毒煙,早就退了出來。堵在門口,將門封死。
    裏麵隻餘楚瀾滄一個人。
    江遠山在外麵優哉遊哉的等著,不時欣賞著自己修剪的十分整齊的指甲,和保養得宜,白白嫩嫩的雙手。
    這雙手嫩得跟豆腐一樣,簡直比女人的手還要水靈。其實也沒有什麽保養秘訣。無非這些年來,每日都擦著藥膏保養。
    別人還以為那是普通的藥膏,隻有他自己知道。那藥膏配製起來可是不容易。小小的一瓶,也就可以用上三個月。
    就要耗費百個女子的處子之血作為原料。
    尤其這取血,一直都是他家中的那個母老虎親自執行。想來他夫人的那雙手,還是毀了不少妙齡少女,成了那些少女一生的噩夢。
    他也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此事,許是出來的久了,居然也想到了那個河東獅的好處。
    他嘿嘿一笑,有影衛來報,“江護法,屋裏麵已經沒有了動靜。估計那個楚瀾滄已經死了。”
    他點頭,一揮手,“讓人用巨扇將屋裏的煙霧扇散,我再進去。”
    他做事一向謹慎,要不貿然進去,萬一那個家夥沒死,一片煙霧中,自己一個弄不好,反而受到了暗算。
    那些影衛,手拿一人多高的巨扇,扇柄就有兒臂粗,幾下子,裏麵就清透了不少。
    雖然還有殘留的白霧迷蒙,不過視線所及,卻是清楚了許多。
    江遠山眯著眼睛往裏麵一望,隻見一個白衣男子正盤腿坐在大廳的地中央,雙手分別搭在膝上,閉著眼睛。
    他試探著叫了一聲,“楚公子……”
    沒有答應。
    他正在猶豫,楚瀾滄陡然睜開了眼睛,一笑,笑容灑脫,哪裏像是待死之人,“江護法!”
    江遠山一愣,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看來此人的心理素質的確一流,似笑非笑,“哎喲,你還沒死?”
    楚瀾滄歎了一口氣,“不過也和死差不多了,經脈受縛,全身隻有這張嘴還能動。”
    江遠山“嘖嘖”了兩聲,可惜道:“我就說嘛,女人這個東西怎麽靠得住。你在這裏為了她拚命,人家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楚瀾滄唇角彎起弧度,鳳目一斜,譏諷,“就你,也懂女人?”
    江遠山站在門口,和他隔著十幾步的距離,背著手,充滿了勝利者的倨傲,哈哈一笑,“那你就太小瞧江某人了,我雖然現在老了。不過當年也不是沒有年輕過,經手的女人怎麽說也得有幾大車。我怎麽就不了解女人了呢。讓我來告訴你,她們多是愛慕虛榮,貪戀權勢之輩,且又兼著反複無常,水性楊花,變臉比翻書都快。有銀子你是大爺,沒有了錢鈔,一腳就給你蹬出被窩。”
    他用手捋順了一下嘴上稀疏的小胡子,覷著他,“你以為我天生就擁有現在這一切嗎?想當初我也隻不過是碼頭上扛麻袋的。做了一天的苦力,也掙不到幾個銅板,不過我依然攢著,每日隻吃一個硬饅頭。因為我看上了天香樓的小琪姑娘,她對我說,隻要我攢夠了錢,就可以讓我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