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我不能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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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遠山隻覺好似有一根細細的繩子勒著了自己的脖頸,透不過氣來,他死死盯著她的手,忽而一笑,終於順了口氣出來,“也好,既然你們要死在一塊,我當然要成全你們。”
    葉傾瑤冷笑,“不到最後一刻,誰死還不一定呢。”
    江遠山勸道:“宮主,教主已經去了,你在這世上再無依靠,有什麽事,還是要我們這些叔叔伯伯的操心。你又何苦拒我們於千裏之外,和外人親近呢?”
    葉傾瑤偏著頭,望著江遠山,“當年若不是我爹救了你,你早就死了。如今他屍骨未寒,你們就要篡改他的遺誌。你們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江遠山嗬嗬一笑,“宮主,你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哩。教主威名,威懾海內。他去的又如此突然,可當時他已經氣息絕於一瞬。恐是糊塗了,說的話怎麽可以算數嗎?他居然將教主之位傳於外人之手。這怎麽可能?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將教主傳於你個姑娘家,畢竟你是教主親女,且是唯一的女兒,我們這幫人都說不出來個“不”字。可是他卻要將教主之位傳給你的未婚夫,那個南河獨孤羽,他可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怎麽可以統領魔教呢?”
    葉傾瑤一樂,嗤笑,“我爹若是當時就將教主之位傳於我,恐怕我都出不了魔教,就橫屍當地了。當時隻有你們這些奸臣在場,他能怎麽說?我爹英明一世,何來糊塗之說。而你們封鎖了我爹的死訊,迅速清除異己,將我爹培植起來的忠義之輩,暗殺殆盡。若不是有我爹的死忠們保護,恐怕我也逃不出來。”
    江遠山哼了一聲,“你說這些已經失去了意義。現在教主的遺願已經沒有人有興趣去追究了。按照魔教的教義,誰手中握有天魔之令的印章,誰就是名正言順的教主。”
    葉傾瑤曬笑一聲,“別忘了,現在印章還在我的手裏,所以,你們要答應我的任何要求。”
    江遠山笑笑,“那是自然,請!”
    他做出恭請的姿勢,葉傾瑤瞪了他一眼,迅速朝著屋裏走去。進來後,用腳將門踢上,關嚴。
    來到楚瀾滄的身邊,問,“你不能動了嗎?”
    楚瀾滄表情淡淡的,“是。”
    “你還在生我的氣,怪我騙了你?”
    楚瀾滄譏笑,“哪敢呀……”
    葉傾瑤微微一笑,看著他有些賭氣的模樣,“我也是逼不得已,當時故意對你眉目傳情,就是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想讓你保護我。”
    她接著歎了一口氣,“現在我也沒有別的想法。隻是要和你解釋清楚。一會兒我會讓他們放了你。你隻需幫我一個忙,到南河,找到獨孤氏,他家在那裏是望族,很好找。幫我找到獨孤羽,就說讓他不要等我了,我們的婚約也可以作廢。不要耽擱他的青春。”
    “之後呢?你想自己留在這裏,和他們同歸於盡,毀掉印章,也毀掉你自己,是不是?”
    看楚瀾滄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承認,“的確如此,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楚瀾滄苦笑,“你以為他們會信守諾言放了我?這種事情怎麽可以流傳到外麵去,那樣他們的位置還能坐得穩嗎?你真得以為剛才江遠山沒有從你手中搶走印章的能力?他隻不過要的是萬無一失,你沒感覺空氣中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味道嗎?對,這就是迷藥,很厲害的迷藥。想要從你手裏拿走印章,並不是難事。”
    葉傾瑤有些發慌,“那我該在怎麽辦?照你這樣一說,咱倆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裏了。”
    “你也不用悲觀,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誰。”他突然問道:“我還想知道最後一件事?”
    她不解的問,“什麽事,你說,都這個時候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是不是打算讓我保護你,去南河找那個獨孤羽?”
    她想了想,“是的,不過到了後,我肯定會給你酬勞的。”
    楚瀾滄眼裏帶著笑意,“酬勞是肯定要的,不過我希望這酬勞是你。反正你不是要和他退婚嗎?到時候嫁給我,好不好?”
    她有些躊躇,一驚,“你什麽時候,有了這個想法的?”
    “看見你時,確切的說第一次見你時就有了,要不我能如個傻小子一樣跟在你的身後嗎?”
    葉傾瑤歎了一口氣,又歎了一口氣,“現在危機四伏,的確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楚瀾滄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當然要說清楚,要不別合著我一頓白忙活,都是給他人作嫁衣裳。”
    她一驚,低呼,“你能動?”望著他墨玉一樣的眼睛,小聲說:“你是裝的?”
    楚瀾滄附在她的耳廓處,說出了一個方案。
    葉傾瑤點頭,“我照辦就是。”
    不一會兒,江遠山已經在門外催促,“時間已經到了,宮主。”
    葉傾瑤揚聲說:“我知道,你去把七殺手和十大法王都叫來,我自會當麵把這印章交到你的手裏,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教主。也希望你可以遵守諾言,放過我和楚瀾滄。”
    江遠山一喜,“這是自然,江某絕對不會食言。”
    “吱呀”一聲門響,木門發出有些嘶啞的聲音。
    緋衣女子已經走了出去,她望著站在兩旁的眾位叔叔伯伯,微微一笑,和他們一一打個招呼。
    就在江遠山,以為她要進入正題的時候。
    沒想到她話鋒一轉,對著大夥道:“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宮主,就該知道,如果我要坐上這教主之位,恐怕魔教數以萬計的教徒都說不出什麽,可是我自知才德淺薄,無法和眾位長輩相提並論。所以當然要讓賢,這也是為了魔教的前途考慮。”
    此話一說,江遠山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一聽說她要讓賢,笑得更是合不攏嘴,大聲讚歎,“瑤兒說得對啊,有此等見識,的確不愧是教主親自教導出來的。”
    葉傾瑤微微一笑,拉長聲音,“作為我爹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不知我有沒有權利,自由決定將印章交到誰的手裏?”
    江遠山想著剛才已經和她偷偷談好了,她無非做做樣子而已,忙附和,“當然有,宮主說給誰,就給誰,誰敢有異議。我江遠山第一個就不答應。”
    緋衣女子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