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唇上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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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瀾滄笑著問,“這好像是獎勵,這很難嗎?”
葉傾瑤微微一笑,紅唇上迷離著燦若朝霞的水光,“因為我的唇上,塗了毒藥。沒有解藥的毒藥,你敢嚐一嚐嗎?”
她帶著挑釁的笑容,是邀請,還是誘惑。
猝然一涼,她感覺到兩片薄薄的唇瓣已經緊緊貼在了她的唇上。
輾轉纏綿,不容置疑,越來越深的索取。
盡數吸吮著她唇上甘甜的氣息,將她的唇瓣含在嘴裏,慢慢品嚐屬於她的味道。
葉傾瑤見他不管不顧的將唇上的毒藥盡數吸進了自己的嘴裏,含糊著,“你不想活了嗎?”
她想掙脫,卻被他的大手箍得緊緊的,絲毫不放鬆。
她隻覺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臉蛋漲得通紅。
楚瀾滄卻已經完全沉醉其中,他什麽都管不了了。他隻想親近她,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他的印記,留下他的齒痕。
“啪”的一聲,葉傾瑤終於掙脫開他的懷抱,給了他一巴掌。
“你瘋了?”她嘶聲吼著。
楚瀾滄唇上染上了火紅的胭脂,更顯得妖豔動人。他眉目一彎,笑道:“你不是想讓我死嗎?怎麽到了最後關頭,又心疼了,舍不得了。”
看她皺著眉頭,緊張的樣子,他接著說:“這可不行,你要當聖教的教主,心這麽軟,動不動就慫了,這怎麽可以?”
她一驚,“你知道我今日來……”
他截口道:“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獨孤一門被滅。我怎麽會不知道呢?你認為是我幹的,我也不怪你。畢竟現在我也沒有找到凶手。”
“難道不是你?那你為何不辯駁,那你的扇子是怎麽一回事。”她隻覺心裏越來越亂了,這毒是沒有解藥的,該怎麽辦。她一下子想到,現在一切都晚了。
“有什麽好說的,你既然已經認定了,我說了你會信嗎?更何況,那扇子我也沒臉說。能在我的住處,偷走東西的,想來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偷。說出來,多丟臉啊,在你麵前,我更無地自容了。”
聽他說話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葉傾瑤更急,“那是不是那個小偷去殺的人?”
楚瀾滄一笑,“我看你是急得糊塗了,小偷是偷東西厲害。他又不是殺手,他有什麽本事一下子,殺了那麽多人。而且我偷偷的去檢查過現場,可以確定一定是熟人作案。因為這三百多人中有一大半是中毒而死。凶手應該是在飯中下了毒藥。這樣處理起來,就方便很多。”
“而且,這個凶手,又不希望你死。因為你也住在獨孤家,隻有你一個人幸存,這肯定不是偶然。”
葉傾瑤已經不想管這個案子了,她已經犯下了大錯,“那你怎麽辦?你中了這麽厲害的毒?”
楚瀾滄歎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瑤兒,我已經要死了,你能否滿足我一個心願。”
葉傾瑤又急又苦,“別胡說,你不會死的。”可是她心裏也知道,這毒藥無解,這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楚瀾滄安撫她,“你也別傷心,死生有命,這都是前世早就注定好的。我隻是遺憾沒有和你舉行拜堂的大禮,你現在還不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女子握住他的手,緊緊貼在臉頰上,他的手很冷,“誰說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永遠都是。”
白衣男子笑著較真,說:“口說無憑,要有婚書才算。”
葉傾瑤點頭,“你說的對,你放心,你不會孤單的。”
說完她就仰頭獻上了自己的香吻,主動得他有點招架不住。
親完後,她一笑,“這樣,我也中毒了,這毒隻要進了嘴裏,用不了多久就會遍及全身,還會麻痹嘴裏的神經。所以有什麽話,咱倆得趕緊說,要不恐怕就得到另外一個世界去說了。”
楚瀾滄抱著她坐在了樹下,“不是說了嗎,少個婚書?”
葉傾瑤坐在他的膝上說:“這不難,將你的衣袖扯下來一塊,恰好你穿的是白衣,將咱倆的手指咬破,用血來寫。好不好?”
楚瀾滄搖頭,“不行,瑤兒,我不想到了陰間還穿一個扯掉了袖子的破衣服。那些鬼們肯定會笑話我的。而且咬破了手指,多疼啊。”
她為難,“那你說咋辦?”
楚瀾滄從懷裏抽出一個白色的絹帛,展開原來是一份帛書。
上麵寫著,“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行書寫的不錯啊?”她現在反而不怕了,反正即便是死,也是兩個人一起死。起碼他沒有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來,自己的眼光還是沒有錯的。
看她誇獎自己,楚瀾滄一梗脖子,“那當然,寫了好久,寫廢了好多份呢。”
說完,他從懷裏又掏出了一盒紅印泥,將兩個人右手的大拇指沾上了紅色,在雪白的帛書上用力一按。
終於是大功告成了,他拉過女子的小手指,“來,咱倆再拉個勾,許下一個誓言。”他想了想,“就生生世世永為夫妻,如何?”
生生世世,好一個生生世世。葉傾瑤心裏一甜,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不過拉完了勾,看到他將婚書揣入懷裏,她才想起來,“你好像是有備而來?你看,都是特意寫好的,還準備了紅色的按泥。”
楚瀾滄咳嗽了一聲,強忍著笑意,“是啊,我想著要死了,要死之前那還不得辦件大事。”
葉傾瑤哪裏肯信,“你快說,到底怎麽回事。”她發現自己也沒有中毒之後的痛苦症狀,“這毒藥?”
楚瀾滄用雙臂緊緊摟住她的雙肩,湊到她的耳邊,“你唇上塗的是紅藍花新做的胭脂,怎麽樣,顏色好看吧。這可是我親手做給你的呢。我隻不過把毒藥掉個包而已。要不咱倆現在不是悔之晚矣。”
葉傾瑤一聽,用右胳膊肘狠狠一懟他的胸膛,怒道:“那你不早說,害我那麽擔心?”
楚瀾滄痛得“哎喲”一聲,仰頭倒在樹幹上,“誰讓你想謀殺親夫來著?”
她回頭哼了一聲,用手一指他的鼻子,“不要臉,你是誰的夫君,剛才的婚書不作數。”
他一下子握住她的食指,大聲道:“那可不行,咱倆都睡到一個被窩裏去了。你可得對我負責。”
“你小點聲,嚷什麽?”
“怕什麽,這深更半夜的,這又沒人。”
